文钦捏着手中的钢笔盒,看着远处慢慢沉下的落日,抖了抖手中的烟灰,地上一地烟头,狼藉不堪。
百姓染上大烟瘾,变得人不人,鬼不鬼,家破人亡,妻离子散者不在少数。偏偏明知是黄泉路,却也有人沉溺其中,由此各地大烟馆兴起,在一片怨声载道中牟取暴利。
韩齐特意找了文钦,就是说明这是顶要紧的事,不容有失,他们要这个“大人物”好好来上海,也能安安生生回去。
没等文钦抽出手,掌心一湿,是软绵绵的舌头,那只手也湿了,被淫水浇了个透。
上午他大哥韩齐特意找文钦,说南方来了个大人物,是要同他们谈生意的——大生意。如今上海也不太平,帮派你来我往,明争暗斗,烟馆又是暴利,旁人未必能见着他们谈成这桩生意。
文钦说,大哥,你放心。
他爹娘要是知道了,只怕能打死他。
更要命的是,他还勃起了,对着自己的亲弟弟。
他回去时已经是深夜了,文钦轻手轻脚地打开门,床上文亭侧卧着,蜷着腿,小孩儿似的。文钦看着,心里柔软又矛盾,他看了许久才转身进了浴室,他得洗洗自己这一身呛人的烟味儿。
文钦顿住了,看着文亭。
韩齐拍了拍他的肩膀,又从桌上抽出一个精致的钢笔盒,递给文钦,道,说是德国的玩意儿,帮我带给亭亭。
“你不要生我气好不好,哥,别不要我。”
文钦笑道,多谢大哥。
“不要那么说自己,”文钦抬手揉了揉他的脑袋,说,“你是哥的宝贝,乖,不早了,睡吧。”
韩齐微笑道,亭亭年纪还小,多读些书是好事,回头我帮你留意一下。
文亭低声说:“哥,今天早上都是……都是误会,以后再也不会了。”
文亭是他弟弟。
亲弟弟,一母同胞,相依为命,自己却攥着他的手,教着他,让他在自己手上高潮了。如果只是教导,文钦想,他还能勉强地告诉自己,根本没有人教过文亭,就像小时候他拉着文亭的手让他一步一步学会走路,如今他让他学会取悦自己,疏解情欲……操!越想越荒唐!
文亭看着文钦,半晌才嗯了一声,仿佛又是他那个乖巧听话的弟弟。
文亭摇了摇头,道:“是我,”他咬紧嘴唇,小声说,“都怪我这副不男不女的身体,多长了那么一个令人恶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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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钦没客气,说,我替他谢谢大哥。
文钦道,是,我也想他多读读书。
文钦狠狠抽了口烟,用力踢了一脚栏杆,满心躁动的情绪在五脏六腑横冲直撞,逼得文钦越发暴躁。
韩齐又道,听说亭亭想去读大学?
文亭一向听话,他让他插进去,文亭便当真插入了手指,声音软,又带了几分哭腔,哼得像发情的猫。文钦被他叫得手背青筋凸起,直接伸手捂住了他的嘴,文亭睁大那双泛着水光的眼睛,滚烫的吐息和呻吟都烧灼着他的掌心,堵都堵不住。
韩齐哼笑道,自家人说什么谢。
文钦没有说话。
他话还没有说完,文钦皱着眉打断他,“亭亭!”
文钦忍不住又抽出了一根烟。
文钦叹了声,说:“哥没有生你气,是哥哥的错。”
文亭眼睛还泛着一圈红,说:“哥,对不起,我也不知道怎么了……我怎么会那么不要脸,那么淫荡地求哥做那种事,我真的不知道——”
他虽然干的不是什么好营生,却一向知分寸,什么能沾,什么不能碰,再清楚不过。
文钦所在的帮派底下就有好几个烟馆。他曾去过一回,亲眼看着那些烟鬼躺在榻上吞云吐雾,只觉那一具具血肉之躯都成了糜烂的肉,散发着腐臭。
文钦看着,忍不住想起早上的混乱淫糜。
文亭在他手上潮吹了。
他的弟弟太敏感了,不堪弄,底下嫩生生的,他没怎么碰,也不知是太馋还是太淫荡,水将他的手指都打湿了。
文钦后背出了一身冷汗。
韩齐笑笑,他年纪最长,眉眼之间颇有几分儒雅,韩齐说,就是因为你办事我放心,我才把这件事交给你。
没成想,文钦穿着睡衣刚上床,就听文亭叫了一声,“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