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知意隐约察觉到不对劲的地方,可问不管怎么询问,她都说没事,什么事都没有。
离开后的日子也没好到哪里去,余知意父母不理解他为什么辞去老师的岗位,在他们心里,你做老师只管教书教知识就行了,你教得好好的,离什么职?
余知意赶紧报警并通知饶琳父母,很快饶琳的尸体在湖边被发现。
晚上了解情况后才知道饶琳在课间接了通电话就这样了,余知意猜想是饶琳父母的电话,便与饶琳父亲联系,他在电话里向饶父说起饶琳近日的种种表现,希望他们能回来看看饶琳,开导开导她,饶父说:读个书哪有那么累,谁不是这么过来的,读书有打工累吗?她没考好还有脸发脾气,我们没空回去,老师你也别太惯着她,过两天她自己就好了。
“其实我想过很多,如果我对她关心多一点,哪怕一点点,她是不是舍不得走那条路,我有很大的责任。”
饶琳父母拿了一笔钱消停了,只有余知意每天顶着压力继续上课,学校的老师们几乎在一夜间孤立了他。
他还是热爱老师这份职业,只是对饶琳的愧疚一直折磨着他,加上对学校的失望,他离开了学校。
跟同学们告别的那天所有人都哭了,余知意在黑板上写下“前程似锦”四个字,拥抱了每一位学生,跟他们合唱了一首《再见》。
饶琳一句话没说,没哭,没诉苦,只是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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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余知意被安排在其他班监考,考试结束后才知道饶琳缺席了,给饶琳打电话一直没人听,打给饶琳奶奶,奶奶说正在外面干活,说孩子一早就出门了并不在家。
余知意没办法跟他们讲述自己的愧疚与自责,也不想承受父母每天念经似的念叨,于是从家里搬了出去。
力,关于被暴力对待的事只字未提。
学校对于饶琳事件给出的结论是学生心理素质不足,抗压性差,事故发生在校外,与学校无关。
就这样到了下一次月考,这次饶琳的成绩从前三滑到了三十,余知意找她谈心,她向余知意道歉,说下次会努力。
直到有一天上数学课饶琳发狂似的撕了所有书本,并把手机从窗户扔了出去,余知意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带着饶琳去到学校植物园,给她买了瓶饮料,没有问她原因只是陪她坐着。
余知意说完很轻的叹了口气,陆景年从身后很轻的抱住他,亲了下他脖子,“不要把所有过错都揽在你身上。”
又过了半年,带完那个学期的余知意递交了辞呈。
饶琳的父母发现了饶琳的日记本,日记里全是她对生活的失望对学习的绝望,余知意翻出之前饶琳的作业本才发现她很早之前就有求救过,她在作业本的最后一页写满了“救我,没人可以救我”。
余知意只能加倍留意她,看着她越来越沉默,沉默到如果不是老师念到她的名字几乎没人知道她的存在。
余知意顶着巨大压力向学校方要解释,他认为一切的源头都是从那次扣五分的数学湳諷题,校委经过讨论作出最后决定:出于人道主义对学生家长作出金钱赔偿,对于事件本身学校并无过错。
饶琳父母每天在校门口烧纸拉横幅,当地媒体记者每天蹲守在校长办公室外,主任直接把余知意推了出去,说有问题问饶琳班主任,余知意几乎每天被各种电话骚扰,那段时间的压力压得他喘不过气。
“世界上遗憾的事很
余知意找到饶琳父母向他们道歉,他作为班主任忽略了饶琳的心理变化,饶琳父母并不接受他的道歉,反而抓着他的话在媒体前一顿斥责,斥责他作为班主任对学生不关心,就连学生写在课本后的求助信息都没能及时发现。
余知意后面找过她几次,次次都被她身体不舒服为由挡了回来,余知意要带她去看医生她不肯,只说休息两天就好,这种状态一直持续到期末考试。
考试前一天余知意送了饶琳一支钢笔,叮嘱她调整好心态按正常水平发挥,不要自己给自己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