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撬开了闷木头的嘴，顾易豁然开朗。

比如那天他瞥了一眼她胸口的吻痕，那一幕在脑海里几日不散，后来就有了这幅画。

“你的能力不需要我点评。”

顾易心中咯噔一下，忙住了声，但已经晚了。

吴聿恒抬起眼，眼神比刚才冷了许多。

可那种痛苦的撕裂感呢？

以为她是个好女孩，结果她是个坏女孩——那种失望吧。

因为他对顾易感到失望。

顾易带他们班，江池那种破烂水平都被她夸过，唯独天天骂他。

不否认。他很不喜欢跟人聊自己的画，因为很多心思在创作里是隐藏不了的。

那股淫靡的味道他还能解释，毕竟他也是血气方刚的男人，总会被性暗示的东西勾起遐想。

顾易暗骂了吴璋一声，不早跟她打好招呼。敢情是他把吴聿恒都说烦了，才找自己来做说客。

顾易跟其他男人上床，他竟然感到痛苦，这是吴聿恒最不能接受的一点。

他早就该想到，老头子给他打电话的时候就该想到。

吴聿恒一下子火气上了头，猛地站起身，以身高压制顾易。

顾易跟哄小朋友似的，一步步将人引入正题，可没想到她越说吴聿恒脸色越黑。

“以前哄我学习是为了做我爸的门生，现在已经是关门弟子了，该不会又想做我妈了吧？”

就像当初他以为顾易是单纯来救他的，结果最后发现她只是为了讨好他爸一样。

她捡好听的猛吹，什么表现力一流，色感极佳，吹得吴聿恒晕乎乎的，脸色绯红，也不知道是醉酒还是害羞。

吴聿恒被粗俗的话磨着耳廓，又痒又疼，倏地放开了顾易的手。

见顾易不敢吭气，吴聿恒瞬间烦躁极了。他一口将手上的酒干了，却没办法消解胸口团聚的怒火。

“你要是多做些作品，送去参展什么的，会有更多人夸你的。”

顾易气得又要上手，却被吴聿恒一把握住了手腕。

顾易盯着他的眼睛，探寻他这话里到底有几分醉意，见吴聿恒心虚地闪躲，意料之中的笑了。这种话他也就只敢跟她说了。

吴聿恒这才瞥了顾易一眼：“哪儿好？”

“你把这些话当着唐宁的面说一遍，”顾易靠近他，压低声音说道，“我就给你操，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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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刚说完就被顾易扇了一巴掌，“啪”的一声，引得周围的人频频侧目。

说什么“真挺好”，好个屁，说到底还是在给他爸做狗腿子。

“偶尔也要说说的。”吴聿恒小声嘟囔。

他将画搁置了好几天，直到自己终于找到了一个合理的理由。

顾易见吴聿恒还是不吱声，心里有点急。这家伙跟她呛声时一句接一句，结果碰到正经问题半天也问不出来个屁。

“我爸跟你说的吧？”

“最近上海那边刚好有一个在征集作品，你看你要不要……”

“以前怎么没听你说过？”他说着还有些委屈。

酒精像是在身体里点了火，烧得吴聿恒的太阳穴怦怦直跳，直到他昏聩地说完，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

“你答应我爸什么了？说服我准备作品去参展，然后呢？”

“你说实话，你其实也不是真的不打算画了吧？”

“我说的不对吗？反正你跟谁睡都行。”

画完放了好几天不敢给人看，他自己也不敢看，因为一看就能感受到画面传达出的真实心绪。

“你真挺好的，别放弃行吗？”

顾易扫了一眼周围的人

生意场上混久了，彩虹屁谁还不会几句？

他有意模糊了裸女的脸，但自己最清楚他画的是谁。

“不如直接跟我睡吧，把我伺候爽了，我就听你的话。”

他攥着顾易的手腕，手心里全是紧张的汗，险些要抓不住她。

顾易笑着打哈哈，心里却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你整天跟我摆个臭脸，我还夸你？我是舔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