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去陪顾经年。”

陆起信，所以，他把顾经年用过的筷子给她，说：“要吃自己夹。”

“那你吃吧，等你吃完了我再收拾。”许念安说。

陆起闻声，停下吃饭的动作，看了她一眼，不明所以。

他的习惯和喜恶或许有跟陆渐行相似的地方，但不可能一模一样，因为他们不是同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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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完饭回来，什么也没说，直接开吃，吃得老香了。

“那晚上我给你做不辣的。”许念安说。

“不用，吃完了我自己收拾，你忙的你的去。”陆起道。

“嗯。”陆起点头。

见鱼香肉丝还剩了不少，他便问许念安：“锅里还有饭吗？”

但她的潜意识里，却一直把他们当成同一个人，或者说，把顾经年当成了陆渐行的替身。

许念安还是觉得是她的问题，就道：“我再重新给你炒一道菜。”

许念安没跟着一起，她留下来收拾东西。

“我看起来像很忙的人吗？”许念安问他。

“你中午没吃饱吗？”许念安回忆一下他中午吃了多少，好像是比昨天晚上吃得少。

“不用了，我差不多已经吃饱了，再喝点汤就行了。”他虽然没吃几口菜，但吃了一大碗米饭，再喝点汤就差不多了。

“抱歉，是我疏忽了。”

许老爷子回来后，并没有马上把顾经年叫去私聊，等他吃饱喝足了，才把他叫到他的书房里去。

“好。”顾经年点头。

“你干什么呢？”

还自以为很了解顾经年，其实连他不能吃辣都不知道。

他的话音刚落，陆起和许老爷子就回来了。

她要在这里坐着，陆起也不好赶她走，自顾自地盛饭去。

到了部队以后，倒是有辣的菜，但之前都没吃过，也没想着去尝试，就不知道自己不能吃辣。

突然觉得自己有点渣。

“你不是……”无辣不欢吗？

“我嘴都张这么大了，你居然问我干什么，咬你信不信？”许念安剜了他一眼道。

“饱了，但是看到你做的菜之后，又饿了。”陆起中午虽然没有昨天晚上吃得多，但也是吃饱了的，昨天晚上是吃撑了。

不是许念安这道菜做的不可，是他不可，他吃不得辣，哪怕许念安做得不算特别辣，吃到他嘴里也是爆辣的效果，所以，他只吃了几口就干了一大碗米饭。

“你喂我一口会死吗？”非要她自己动筷子。

陆起上下打量了她一眼，发现不像。

一旁的陆起见了，上前去给她帮忙。

许念安见他光吃米饭不吃菜，有些疑惑道：“你以前不是挺爱吃我做的鱼香肉丝吗？现在怎么光吃米饭？难道是我厨艺退步了？”

许念安看他吃得那么香，也有点馋了，凑上去“啊”了一声，示意他喂她吃一口。

“还有一碗左右，你要吃吗？”许念安问道。

后面的话，许念安没有说出来，因为她突然意识到，此时在她眼前的，并不是上个世界陪她度过了大半辈子的陆渐行，是顾经年。

顾经年被辣得受不了，没太听清她前面说的那句话，只听清她质疑自己的厨艺那句，忙道：“不是你的问题，你做的菜很好吃，是我的问题，我不太能吃辣。”

哪怕长着陆渐行年轻时的脸，他也不是陆渐行，是顾经年。

“不怪你，是我自己的问题，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不能吃辣。”他家里人的口味都很清淡，不吃辣的，他平常都跟他们一起吃，自然也接触不到。

“等他从爷爷的书房里出来，我再去陪他。”现在，她先在这里坐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