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锅很烫，别用手碰。

手上留着她的温度，周凉吃了几口，嘴角仍落不下来。

好。

这么挽着顾易又觉得周凉其实走得很稳，倒像是她靠着他借力，少了滑倒的风险。

见周凉这么开心，顾易误以为他饿坏了，也不再多聊。

过来，她这个年纪在乡下恐怕都是孩子妈了。

下午的时候他们画他们的，你听你的就好。

顾易用的手机跟周凉是同款，耳机也匹配。

嗯。

也不是无聊，就是没什么声音，心里有点慌。

周凉握着顾易的耳机，脸上难掩喜悦。

这两天气温低，雪化之后结了冰，顾易都让周凉扶着她的肩膀走。

不叫苦不叫累，问他就是没事。

可以吗？

如果身体不舒服可以跟我说，起来活动几分钟。

周凉抿起嘴角，掩饰着跌宕起伏的情绪，好在这个时候菜上了，他有了可以笑的理由。

没。

周凉已经不像第一次见面时那么抗拒她的接触了，可话还是不多，只有顾易问他才会答。

你喜欢吃这个？顾易问。

没有，我单身。她想了想又多解释了一句，外地来华城这边工作的人其实都挺晚婚晚育的。

顾易忍俊不禁，怎么一点小事就能这么开心。

学生全神贯注，监考老师也尚可以看画解闷，可周凉没了声音就像被世界屏蔽了一样。

无聊吗？

还行。

如果每天都能跟她一起吃饭就好了，周凉忍不住想。

顾易后知后觉，才发现自己考虑的不太周全。

耐性也比上次强了很多，如果不是他一直睁着眼，顾易都以为他睡着了。

周凉出门都不用耳机，怕戴着耳机关注不到周围信息。

米饭免费加，肉不够了再要。

没事。

经过顾易一上午的观察，确定周凉是真的很乖。

没关系，我借你。

上次在课堂上还有顾易讲解和骂人、学生提问和讨饶，可考场上只有冰冷的脚步声，和不知在干什么的器具碰撞声。

她习惯性地将筷子放到周凉手里，然后握着他的手用筷子尖碰了碰砂锅边缘。

那你戴耳机了吗？

也不知是他个子太高重心不稳，或者鞋不太合适，这么扶着还是莫名其妙滑了几下，最后只好改为由顾易挽着周凉的胳膊。

吃饭吧。

周凉想了想，点头。

对了，上次看你在学英语，是靠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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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不可以的，又没规定不能戴耳机。

周凉只能点头，才能解释他无法控制的笑容。

嗯。

上午坐着累吗？

两人吃完饭还有些时间，就一路散着步往美院的方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