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他捡了一只小狐狸(2/10)111  他杀了他一千次(主攻)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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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好,相公,你慢慢吃,我先睡会。”

闻言,时泽有点动容。他在心底轻叹一声,将面碗递过去,“景焱,你吃吧,我等着吃鱼。”

景焱见他哭成这样,难掩愧色,“对不起,我…”

闻言,时泽眼里闪过一丝兴味,原来这个小傻子竟然以为自己是女子吗?

最后,他艰难道:“那个,我叫景焱。你叫什么名字啊?对不住,我真的不记得了。”

赵婶本就是孤寡老人,早年丧夫,中年丧子。村里人都说她命硬,克夫又克子。所以她不怕死,更不怕麻烦。

景焱根本不懂什么意思。他胡乱点点头,眼神有点闪躲,支支吾吾道:“家里没吃的了。”说到这里,他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委屈极了,“娘子,我好饿哦。”

“赵婶!赵婶!”

她还记得在森林里捡到昏迷的景焱时,他那身古怪的外伤,还有他身上穿着的那套奢贵华美的衣袍,再加上他本就俊美不凡的长相

随后,他抬眼看向景焱所在的方向,暗道:小傻子,并非我存心骗你。不管你是人也好,精怪也罢,请容许我暂时留在你身边。

时泽忍不住伸出手,替景焱拭了拭嘴角的污渍,轻叹道:“小傻子,慢点吃,别噎着了。”

“你…你是谁啊?!为什么…”

“她叫时泽,她说她是我娘子。”景焱兴冲冲道。

良久,时泽掀开被子,赤身裸体地下了床,随手给自己幻化出一件女子的衣袍。他的手指轻点,在空气中划出一面水镜。

景焱手里抓着一根鱼叉,在河里胡乱捅了捅。片刻后,他转头看向时泽,犹豫道:“娘子,这个河里的鱼好难抓哦”

难道是他多心了?他总觉得这里好像弥漫着一丝狼妖的气息。

景焱眉头深锁,喃喃道:“不可能它的腿受伤了,站都站不起来,怎么可能离开?”说着,他转身就要朝外冲。

虽然时泽当时从狼妖口中侥幸逃生,但他受的伤太重,就连维持人形都做不到。可仅仅是卧在这个小傻子身旁睡了一夜,不仅伤口好了大半,就连体内的法力也恢复了三成…

呃味道好怪,面条好像也没煮熟

临走前,时泽遥遥看向深山的方向,眼中闪过一丝忧色。

时泽抬头,用一种复杂难辨的眼神看着景焱。他双唇微张,终究没有把那句话问出口,只道:“小傻子,你刚刚不是说去煮面吗?面呢?”

趁着景焱不注意,时泽随手在房间角落里一指。随后,他假装不经意地看过去,“惊喜”道:“快看!是不是那只狐狸?“

他不可置信地看向景焱,心底好像有什么东西正在破土而出。

说完,时泽再

“我要出去找它!你不知道,我们村子夜里时常有野兽出没的!”景焱急得满头大汗。

他跑过去,将弹跳挣扎的鱼兜进怀里,兴冲冲道:“我要把鱼送给赵婶,让她煮给我们吃!”

说完,景焱接过这碗被时泽吃剩的汤面,狼吞虎咽起来。

约莫半个时辰后,景焱兴冲冲地端着一碗面跑过来,大喊道:“娘子!面煮好了,你快来吃吧!”

“太好了,相公,我终于找到你了!呜呜呜…”

这个满脸警惕,抱着膝盖缩在墙角的小傻子,究竟是何方神圣?

“一只小狐狸,红色的!昨夜你有看见吗?就睡在我床上!”景焱冲到时泽面前,紧张道。

看着对方急匆匆的背影,时泽轻笑两声。

时泽瞧得分明,他顺着对方的话,信誓旦旦道:“相公,我真的是你明媒正娶的娘子,你只是…不记得了。”

这么看来,景焱原本很有可能是个世家公子。只是不知道对方在失忆前发生了什么,竟沦落至此。对着这样一碗食不下咽、味同嚼蜡的汤面都能大快朵颐。

他挠了挠头,结巴道:“那个,娘子,你饿不饿?要不我去给你煮碗汤面吧?”

没多久,景焱又匆匆忙忙地跑回来。他绕着床边来回翻找了好几圈,还把被子抖开来查看,可还是没有。

景焱的双眼犹如清澈见底的湖水,眼神中透着不谙世事的单纯。

时泽无奈扶额。他想了想,耐心解释起来,“娘子就是…与你拜了天地,向上天承诺过要永远在一起的人。”

时泽裹着被子,扑进景焱的怀里假哭起来。

景焱把怀里的小狐狸重又放到床上。他转头看向时泽,气愤道:“我不是傻子,不要再叫我小傻子!”

“哦,好啊!赵婶煮的鱼可好吃啦,你待会记得多吃点哦。”

顶着对方殷切期盼的眼神,他低叹一声,无奈道:“我这就带你出去找点吃的,好不好?”

时泽心念一动,他攥住景焱的胳膊仔细察看。果真如对方所说,那道被树枝划出来的又深又长的伤口,已经恢复如初,不留一丝痕迹。不信邪似的,他又掀开对方的另一条胳膊。同样的白皙光洁,没有任何瘢痕。

景焱被哄得一愣一愣的。

村里人纷纷猜测,说他很有可能是个世家贵胄。因得罪了权贵,全家遭难,只有他侥幸逃脱,却又不幸伤到脑子,沦为傻子。

“是吗?”时泽笑起来,他轻抬下巴,示意景焱看向河里,“你看那边,是不是有鱼?”

赵婶自然不会轻信,她正要追问,却见时泽的双瞳闪过一道红光。随后,她眼前一黑,瞬间忘记了自己刚刚想要问什么、做什么。

说着,他借着俯身捞鱼的姿势,避开景焱的视线。随后,他将一条尾巴缓缓垂入河里,迅速缠上一条鱼,甩到岸上,得意道:“看,我抓到了。”

这个傻小子显然是饿极了,虽然他吃得很快,但是吃相并不粗鲁。相反,一举一动还颇为赏心悦目,很明显对方应该自小就接受了极好的教养。

时泽愣了愣,低头看过去。只见那处的伤口竟然已经好了大半,就连萦绕在周围的妖气也消散了七七八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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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到赵婶家门口,景焱就兴奋地大喊大叫起来。他捧着鱼如获至宝,“咚咚咚”地敲响了院门。

“娘子,你怎么不吃了?是不是不好吃?”景焱吸了吸鼻子,深嗅了一口汤面的香气。他捂着肚子,感觉更饿了。

时泽眼疾手快,一把将他拽住了,“小傻子,你干什么去?”

任景焱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为什么一觉醒来,怀里却凭空多出一个女子来?

景焱撇嘴,委屈道:“可是我也是昨天受的伤,现在已经完全好了呀。”说着,他掀起自己的袖子,露出一截结实有力的手臂。

这碗面实在是令人难以下咽,时泽仅仅吃了一口,就停筷了。

只是这个小傻子砍柴的动作相当不熟练,全凭着一股蛮劲。一看便知,从前他肯定没做过类似的粗活。更何况这把斧子不仅生锈,还卷了刃。这么多柴火,这傻子得砍到什么时候?

“娘子?”景焱傻眼了,他讷讷道:“是什么意思?”

“娘子,你饿啦?我这就去煮面。”说完,景焱就扔下斧头,跑进了赵婶家的灶房。

见赵婶又抚着额头,景焱担心道:“赵婶,你没事吧?要不要我陪你去看郎中?”

“你…到底是什么人?”时泽怔怔道。

紧紧闭上双眼,用力把对方推开。

倒不能完全怪他傻,一年前他流落此地,除了名字,他是真的失去了所有的记忆。

如果小狐狸被野兽叼走了怎么办?它那么小,还受了伤他不敢再想下去了。

时泽对着镜子,施术将自己容貌上的男性特征收敛了几分。这还是他是第一次着女装,不过还好,看着不算十分怪异。在凡人眼里,他约莫也只是个容色出众、身形高大的女子。

时泽捻着自己垂在胸前的头发丝,歪头好奇道:“小傻子,你在找什么呢?”

半响没听见回应,时泽转头看向景焱,就见对方已经抡着斧子,正在热火朝天地劈柴。

对于景焱的身世,赵婶在心底早有许多的疑问和猜测。

没想到这小傻子的力气还挺大的,时泽被推得在床上滚了一圈,要不是他及时攀柱床沿,真要摔下床了。

接着,时泽将二人相识、相爱的过往,事无巨细地和盘托出,就连景焱是如何“失踪”,他又是如何跋山涉水、千里寻夫的过程都编了个滴水不漏。

“你傻呀,伤口怎么可能那么快就好?”时泽摇头。

“好!”

见状,景焱丢下怀里的鱼,赶忙跑过去。他使劲摇了摇赵婶的肩膀,焦急道:“婶婶!你怎么了?!”

赵婶双眼紧闭,轻轻摇头,“没事,我进屋躺会就好了。你们自己玩啊。”

时泽修炼三百多年了,早已辟谷。而且凡间的食物杂质太多,不利于他们妖族修炼。他本想推拒,可景焱睁着一双亮晶晶的眼睛,正满脸期待地看着他。

“好,我尝尝。”不知怎的,时泽有点受不住对方如此灼热的目光。他的眼神闪躲了一下,飘向别处,依言接过景焱手里的筷子和碗,尝了尝。

时泽擦了擦并不存在的眼泪,这才从景焱怀里抬起头,抽噎道:“我叫…时泽,呜呜…相公,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吗?”

就在这时,一个灰黑色的身影冲出大门,狠狠撞开景焱后,“唰”的一声消失得无影无踪。

“嗯?没人啊”赵婶半响才缓过神,她刚要追问,就见门口走进来一个红衣女子,对方手里还提着一条胡蹦乱跳的鱼。

湖面倒映出一张苦恼的脸。

景焱又揉了揉肚子,难为情道:“赵婶家的面粉也不多了。娘子,你先吃吧,我还可以再忍忍。”

说完,景焱从时泽手里接过鱼,放进水盆里养着。

什么啊?!景焱生气了,他起身将被子摔在时泽身上,挡住对方赤裸的身体,愤愤道:“我还要问你呢,你是谁家的女子?为什么要在半夜爬上我的床?”

景焱惊呆了,“哇!好大的鱼!娘子,你好厉害啊!”

看着小傻子忐忑不安的模样,时泽把原本要说的话咽了回去,强笑道:“嗯不是,就是有点烫。”说着,他刻意转移话题道:“你怎么不吃?你刚刚不是也嚷嚷着饿吗?”

好在赵婶很快转醒,她扶着额头,在景焱的搀扶下站起身,有气无力地说道:“我没事,只是老毛病又犯了,乍一起身就头晕眼花。”

难免让人心生怜惜。

那个身影快得几乎看不清,景焱踉跄着后退了两步,险些摔倒。他正要说话,转头却看见赵婶昏倒在院子里,人事不知。

“哦,”景焱这才放下心来,他扶着赵婶坐下休息,疑惑道,“赵婶?刚刚是谁在这里啊?他跑得太快,我都没看清。”

真是个傻子

“没见到,可能自行离开了吧?”

时泽抖了抖耳朵,将身后的尾巴收回去。他刚睁开眼,就见景焱双手捧着面碗,殷切地递到他眼前。

更何况,这是他用法术随意变幻出的一只未开灵智的小狐狸,就连后腿上的伤口也都是障眼法。

他屏息静气,在指尖注入法力。很快,时泽的指尖便萦绕点红光。随着他扬手,这堆柴火便都漂浮在空中,齐刷刷地被砍成小段,又整整齐齐地码好,堆在地上。

“不,相公你不用多说…”时泽非常做作地抬手捂住景焱的唇,好不可怜道:“这不能怪你,要怪也只能怪老天爷造化弄人,害得我们夫妻分离…呜呜呜…”

也不知道朱果成熟了没有?他很想过去看看,可那只狼妖肯定还在附近。他重伤未愈,实在是不敢孤身赴险。

时泽在院子里转了两圈,神色不明道:“景焱,赵婶她是一个人住吗?”

面对赵婶的质疑,时泽又搬出了那套糊弄景焱的说辞。

面对眼前哭成泪人的“娘子”,景焱手足无措。

这个傻子就这么轻易地把自己的名字告诉了一个自称是他娘子——本应知道他名字的女子,真的太好骗了吧?

赵婶在这个村子生活了大半辈子,从未见过这般貌美的女子,就像是画里走出来的仙女似的。

种种迹象都说明景焱必定不是寻常的乡野村夫。

眼下时泽也只能继续躲在这个小村庄,呆在这个小傻子身边,借着对方的特殊体质,希望能尽快恢复法力。

“啊啊啊啊!”

说完,景焱也不顾时泽的反应,蹭的起身下床,匆匆套上一件外套,就冲向了灶房。所以,他也就没见到,在他离开后,床上的男人是如何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只要伤养好,我一定离开。

赵婶审视着眼前这个红衣女子,又看向身旁的景焱。这两个人的容貌气度确实般配,只是“时泽姑娘,景焱他真是你的夫君?那他为什么会流落到这里?你又是怎么找到他的?”

这是一碗非常清汤寡水的面,一丝油水也无,只有表面漂浮着一层翠绿的葱花,勉强点缀着些许食欲。

说完,景焱就跑了。

时泽将脸埋在景焱的颈间,低声呜咽起来。他抖着双肩,看似伤心,实则在偷笑。

他灵机一动,睁着一双清凌凌的眼睛,故作可怜道:“相公,何出此言啊?我是你的…娘子啊,你不认得我了吗?”

景焱顺着时泽的视线看过去,双眼放光,“啊!就是它!”

可现在又凭空出现一个来历不明,自称景焱娘子的神秘女子,赵婶的心中自然疑窦丛生。

翻滚中,他还不小心蹭到了伤腿,可是预想中剧痛并没有袭来。

时泽施了个摄魂术。

看着这堆柴,时泽满意地拍拍手。随后,他把院子里的那张藤椅搬到了堂屋门口,找了个阳光充足的地方躺下了,懒洋洋地舒展着自己的身体。若不是顾忌着这里还有凡人,他真想就此化为原型,蜷缩成一团,睡个昏天暗地。

当年她独自一人去深山里找儿子,其实也是抱了送死的决心。若不是正好捡到受伤的景焱,她早就葬身豺狼虎豹的腹中了。

说完,他奔过去,一把抱起还在“沉睡”的小狐狸,小心地检查了一下对方后腿上的伤口,苦恼道:“它的伤还是没好,怎么办啊?”

“这位姑娘,你是?”

景焱一边吸溜着面条,一边点头,嘴里还不忘反驳道:“别叫我、呃傻子。”

“好好好,那我以后叫你相公,你就叫我娘子,可好?”时泽故意逗他。

景焱似懂非懂,他凑上前,仔细瞧着时泽的脸庞,犹疑道:“可是,我好像…并不认识你啊?”

景焱僵着两只手臂,抱也不是,不抱也不是。说实话,他不知道自己应该作何反应。

这也是村里人全都对他避而不及的原因,他们都是些老实巴交的农夫,都怕惹上不必要的麻烦。

时泽无奈。他走过去,半真半假道:“相公,我饿了。你去帮我煮碗面,我来帮你砍柴,如何?”

时泽环顾四周,看着这家徒四壁的屋子,又看了一眼景焱身上破破烂烂的衣衫,真不知道这小傻子是怎么活下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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