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怎么回事?(1/10) 难言之欲
同后辈寒暄了几句,桂祎终于得以回到家中。
他脱了衬衫随手丢在沙发上,赤着苍白劲瘦的上身进了浴室。
雾气蒸腾起来,逐渐弥散,遮住桂祎双眼。
他略仰起头,感受水流滑过自己身体。
偏热的水流过某些地方时有些刺痛。比如被玩得殷红的乳头,或者被吮咬了一遍又一遍的后颈。
桂祎近乎自虐一般回想当时的画面。
他想起那些愤怒,那些疼痛,与那些疯狂的快感。
还有精液。
桂祎试探向下身刚被深入过的地方,手指进入,试着将未处理的体液导出,却始终不得其法,动作间又带来一串奇异的颤栗。
他头抵着墙,湿发自颈侧滑落。他咬死了牙关不愿泄出声音,呼吸却越发粗重。
待到终于处理干净,他已然辩不清自己满身湿意究竟是水还是汗了。
他精疲力竭,随意穿着浴袍,将头发吹了个半干,将自己往沙发上一砸便闭眼欲睡了。
正是困意浓时,门铃声却响起。
吵得很。
桂祎不情不愿睁眼起身,沉沉呼了口气,勉力使自己面色没那么难看。
他开了门。门外是个年轻人。
自己不久前才见过的。
门外的关湖于是看着桂祎,见对方没有开口的意思,脸上带了点很礼貌的笑:“前辈,您好。”
桂祎手捏着门把手,头发半湿着披散下来,神情隐隐有些烦躁。
“……你好。有什么事吗?”
“最近公司的员工调度,我想向您要一份名单。”
按理说桂祎可以对他说“工作的事情白天再说”,可他对外永远是温柔亲和的形象,大约不会拒绝勤勤恳恳的小后辈。
他揉了下眉心,道:“那请进吧。”
关湖坐在沙发上,手中捧着个瓷杯子,眼神盯着桂祎。
对方弯腰取茶几下的电脑,似乎没注意到自己还穿着身松松垮垮的浴袍,于是锁骨与胸口便清晰地暴露在关湖面前。
桂祎动作僵了下,下一秒才将领口整理好。
不知道为什么,他脑子似乎有些慢。
他找出来那份资料,发到关湖的工作邮箱里,转头看向他。
“其实在微信上跟我说一声就行了。”
关湖就笑:“我就住在隔壁,想来拜访一下您。”
桂祎合上电脑,没回话,只应了一声。
“您怎么了?”关湖关切地凑近,“感觉您有点没精打采的。”
年轻人的呼吸很热,似乎尽数打在他敞开的胸膛上,桂祎有些下意识的不自在,偏了头。
“嗯?”
他确实头很晕,懒得开口。
忽然有人的手掌贴上他额头,微凉的温度很舒服。
“您很烫。”
“嗯。”
“发烧了?”
“……可能吧。”
桂祎被他问得越来越恼,说话几乎不过脑子了。
这个关湖怎么这么烦人——
自己下颌却忽然被捏住,桂祎倦得睁不开眼,只听见后辈冷静而年轻的嗓音响起:
“被操伤了?”
桂祎如同被泼了盆冷水搬骤然惊醒,下意识挣动起来,下一秒连手都被制住,因发热而疲软的身体更使不上力。
他难堪极了:“你、”
“是谁呢?辛世?还是时堰?”
关湖年轻青春的脸越发近,神色却恶劣冷酷得惊人。
“我这么仰慕您,怎么能让您被别人玷污了呢?”
他拇指捻揉着桂祎被病热烧得殷红的嘴唇,眼中的痴迷毫不掩饰。
“——我这么爱您。”
桂祎看着他,皱紧了眉。他问:“你要做什么?”
掐在下颌的手缓缓收紧,直教他生疼。可关湖脸上神色不变,貌似十分平静纯善:“你被怎么对待了呢?前辈?”
被怎么对待?
难道要他说他被一个后辈威胁着干了一次?
大约是他说不清是愠怒还是屈辱的表情很有趣,总之,关湖没再逼问他,而是慢慢同他靠得越来越近。
热意搅得人头脑昏沉,桂祎也退无可退了。
他只好闭上眼,无可奈何地选择承受。
桂祎感受到年轻人灼热的呼吸。他说:“别太抗拒,前辈。”
“时堰威胁你什么了?”关湖笑了下,“他所说的那些,我也、全都知道。”
桂祎只觉得自己几乎窒息。对方话语轻飘飘,却如同重锤砸在他头脑中。
他睁开眼看向关湖,眼神冷得惊人——他盯着关湖半晌,突然嗤笑一声。
桂祎的声音确实很好听。只是这一回,从他那张嘴里说出来的不是什么冠冕堂皇的漂亮话。
他轻声说话,一双笑眼漂亮极了:“都想操我?”
污言秽语吗。
他热烫的嘴唇同关湖的贴在一起。
“那来啊。”
桂祎不是个惯于承受威胁的人。
只是这一刻他忽然意识到,被人觊觎的躯体,或许也是一种资本。
他没再推拒面前年轻人的身体,任由脑子继续昏沉下去,唇舌勾缠,越发猛烈的热意袭击他。
关湖扯开桂祎身上已然松松垮垮的浴袍,手指缓缓抚摸着这具苍白清瘦的躯体。
很漂亮。
任何人看到桂祎,都会乐意用“漂亮”这样的词汇来形容他的。
他将桂祎按倒在沙发上,从对方的嘴唇、下颌一直亲吻到锁骨。
再到胸前红意未消的乳头。
桂祎喘息着,十分无助地抓住沙发边沿,余下一只手臂遮住眉眼。他偏过头,咬紧了牙关。
作乱的人唇齿吮吸切磨着那糟糕的一点。桂祎在他身下,难以克制地颤抖起来。
可是关湖不会想放过他的。年轻人一只手放在他的侧腰摩挲,而另一只手往下探,终于握住已然略挺立的性器。
关湖手掌慢慢动作着,带着些粗砺薄茧的触感鲜明至极。
桂祎呼吸彻底乱了。他如一条渴水的鱼一般轻轻挣动,手臂从脸上移开,迷茫地摸索半晌,居然卡住了关湖的后颈。
然后他挺起腰,吻上了对方。
关湖要被他这一出弄疯了。
自己这位总高高在上的前辈,居然无师自通了诱惑的方法。
他将对方后脑压着接近自己,套弄对方性器的手动作越发快。
如果不是他们二人都心知肚明,这样的场景几乎算得上缱绻了。
他说:“前辈,你在做什么?”
桂祎掀起眼皮,黑长低垂的睫毛把他的眼尾湿红细细勾了一道。他嗓子有些哑了,轻声说:“不是要做?”
他语气中尖锐的嘲讽毫不掩饰,笑道:“时堰又太糟糕了。”
挑衅还是勾引?
或许都是吧。
关湖将桂祎摔在沙发上,望着他眯起的眼睛:“您射了。”
桂祎平复着自己粗重的喘息,胸膛剧烈起伏,闻言一怔,随后嘴角慢慢勾起来。
他似乎彻底自暴自弃了。
“……是啊。”
“你想怎么做呢?”
就目前看来,关湖比时堰沉得住气多了。
单指做爱这件事。
他似乎很喜欢亲吻。边同桂祎唇舌纠缠着,边将手探至对方身下。
彼时关湖齿关轻轻咬着他下唇,带着湿黏浊液的手指却毫不留情地刺进那个入口。
居然并不是十分干涩。
关湖慢慢动作着。他微微起身望进桂祎的眼睛,问他:“自己弄过了?”
桂祎不理他,只闭眼偏开头——然后,关湖在他粗重混乱的鼻息中辨出一声低低的嗤笑。
他的前辈明显已经难耐极了,却还高高在上地不愿看他呢。
关湖便吻咬他锁骨和乳尖,手指边慢慢探索这具自己日思夜想的躯体。
直到他的手指触到某一点,桂祎才猛然收紧手指,皱着眉将沙发布料抓乱了一片。
关湖了然,坏心眼地反复刺激那片软肉,看桂祎随他动作不住颤栗着。
过于激烈的快感刺激他,刚高潮过的性器重新微微挺立起来。桂祎仅剩的理智让他觉得难堪,欲要合上腿挡住时,却被人强硬地按住了。
“乖一点,”他听见对方说,“前辈。”
关湖手指离开热烫而柔软的穴肉,终于将自己早已硬得过分的性器一寸寸撞了进去。
——真要说起来,在他敲开房门,看见穿着松垮浴袍、一脸恹恹倦容的桂祎时,就激动得硬了。
桂祎仰起头大口喘气,脑后长发被他动作揉得散乱铺开,显得他颜色越发苍白。
这是个连发热都只染红他嘴唇与侧颈的人。
他竭力适应着对方。头脑已然完全乱了,兵荒马乱间连喘息都带了点湿润的、颤抖的哭腔。
关湖再也忍耐不能,动作起来。
直到这一刻桂祎才重新意识到,此刻压着自己的这个人,是一个几乎算得上青春的年轻人。
他身体本就发烫,可身体中的性器似乎比病体还要灼热,关湖一次又一次顶撞那片软肉,动作肆意又激烈。
昏沉的头脑让桂祎甚至无法挣扎。
情欲的海浪袭来,将他赖以求生的浮木打碎。于是在这片翻卷的海中,他只能选择沉溺。
沉溺在如同死亡一般甜美的情欲。
桂祎睫毛沾湿了一片,无能为力地低声哭喘着。
他不可能放任自己失态地叫出来,就被关湖发了疯地顶按在沙发上操干。后背摩擦着欲落不落的浴袍,柔软的棉质都显得磨人。
“红了。”
关湖想把他抱起来,却被桂祎强硬地推开。
虽然事实上在这种时候他做什么都算不得真的强硬。
桂祎扶着沙发站起身,被射进去的精液便顺着他大腿慢慢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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