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你有孩子了?(2/10)111  夏时困鸟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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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瞥了一眼紧闭的房门撑着脑袋盯着桌上的花枝打哈欠,眼皮越来越沉。

陈怀远主动开了口,手掌里多了一把小巧的钥匙,付俞接过攥在掌心里感受着它的纹路,心里不免感到开心,“那给你一个月的。”

在付俞看来就像是将所有光线都抓进了手里,只有几缕透过指缝钻了出来。

“给带了饭回来,你刘姐又找着了一间,人家里没啥要求,保证你满意。”

“怎么今天起这么早。”

像个小火炉一样。

付俞在客厅门外站了一会儿才迈动腿过去坐下,可他比往日早起一个小时,才坐一会儿瞌睡就缠了上来。

付俞的头发长得很快,离上次理发似乎才过一个多月,现今又快遮住眼睛了

付俞独自在房间待着一直到刘翠花随着李建业回来,拿着那张新的纸笑着同付俞介绍房子的情况,这次的房东是个熟人。

等付俞再次下地行走无碍时已经过了大半月,这期间肖小莹曾背着一书包零食跑来找他,一见面看见他吊起的腿泪水瞬间就掉了下来,将书包里的东西一股脑倒了出来,堆在付俞面前。

他的肤色属于长期劳作会有的黄黑色,可能黑多于黄,明光锃亮的脑袋也像是用久了的白炽灯,付俞瞧了好一会儿才移开视线。

李建业冲完将水关了,拿毛巾擦拭着,收拾好了才进屋将早已准备好的袋子递给他。

“哥哥,你还疼吗?”

里面的布局和李爷爷家差不多,进去就是个不大不小的院子,区别是李爷爷家在院里摆了桌凳,种了橘子,而眼前的院子干净地一览无余。

陈怀远提及的时候好像只是随口一说,刘翠花当时心里有些着急,她想多看看找个条件稍微好一点的,免得付俞一个人不习惯又被人欺负。

刘翠花瞧见将人提领了过去,嘴里是那么说着只视线也跟自己女儿一样在付俞脚踝处停留,瞧见无事才笑着看向付俞。

这空荡荡的院子只剩他一人。

袋子一打开就扑出一股洗衣皂的味道,付俞将袋子抱在怀里,瞧着李建业唇瓣微微动了一下,手指抓挠着塑料袋,好一会儿才开口说道:“这段时间打扰你了,这算我的借住费。”

看了一会儿他伸出手指将不远处的灯挡住。

这具健康的身体和他的完全不一样,付俞之前困在山林吃不饱穿不暖,又各种意外身子落了病根最后愈发瘦弱,他自己都看得烦躁。

最后终于合上,只看见眼珠在眼皮下不安地转动了几圈。

之后付俞再次和谐地融入店内,仿佛根本没有受过伤,区别只是他不再睡在那里了。

是的,房间还需在这间客厅进去才能进入,客厅除了那张大桌子,还摆放了电视桌,一件长柜和冰箱,然后就是几把椅子。

付俞原本垂下的眼又看向陈怀远小腿肌肉上,这人从不露出小臂却从不顾忌小腿裸露,穿着一条灰白的运动裤膝盖以下都露在空气里,小腿肌肉尤其显眼,可能刚刚跑过此时还鼓鼓的,线条明显。

就连床边的桌子上都被放上了一个小夜灯,付俞侧过脑袋盯着那个蘑菇状的灯,微黄的灯光在夜晚显得格外温馨。

当时她犹豫的目光只多停留了几秒,陈怀远就适时开口说会搬到店里,那唯一的不便就轻而易举解决了。

没了人体的遮挡,阳光透过窗户投在地面的形状再次恢复原状,付俞慢了一步看见陈怀远垂在身侧的手不断摩挲着断叶,半晌才跟上脚步。

原先不愿睡去的念头在一阵阵馥郁的花香中消失不见,很快眼珠停住不动,寂静的空间里只有浅淡的呼吸声。

付俞笑着将那张纸攥住,面上却又是一派乖巧听话的模样,等人离开后,房间只剩他一人才转身躺倒在床上,那张单薄的纸举在空中被西斜的光线照亮,金黄的光包裹着付俞的手指,轻缓的风中,纸张在手指间微微掀动。

他睡前将自己的衣物都收进了柜子里,发现里面还被放进了一个小布袋,柜子窄小空间里都飘满了干燥过的菊花香气。

早上起来陈怀远正在厨房,付俞洗漱完整理好准备出门,身后却被一只手拉住了,他扭过头看向衣服上多出的手,视线上移这才落到陈怀远脸上。

在付俞休养期间学校悄然放了暑假,酷热的气温越加令人难耐,付俞见着刘翠花来时手里拿着一把扇子给身边的小孩扇着,自己的额发却湿漉漉贴在额头上。

只是他还没高兴多久,就见陈怀远推开门从外面进来,穿着休闲的衣裤,身上似乎散发着湿热的汗气,两颊泛着红,瞧见付俞倒是迅速调整好呼吸对着他笑了笑。

陈怀远向院内走去,将正中那把锁打开,木门推开付俞才晃觉这里确实是居住的地方,里面的布置称不上温馨,一张大木桌摆放在中间,上面还留有陈怀远没有包扎好的花束,浅黄的花成了唯一的点缀。

“谢谢。”

“没有小一点的吗?”

付俞没了兴趣快步走到陈怀远身边,隔着两步远停下,那叶片早就被他擦得快反光了。

付俞从兜里拿出早准备好的钱,上前两步想塞到他手里,之前也说过一次但李建业根本就当没听见,付俞只好作罢。

“租金是主卧的一半,按之前说的半年一交,或者你想怎么交都行。”

李建业对他的执着感到苦恼,抬手在带着水汽的脑袋上摸了一把,瞥见付俞抿起的唇角和认真的神情,刚欲张开的嘴停在原处,发出一声气音。

“那间房间算是主卧,他父母在市里居住也不用担心会过年期间让你搬走,里面的家具都一应俱全……”

“这个电风扇多少钱买的?”

付俞将钱包收好,没搭理他,随后跟着陈怀远在整个院子里走了一遍,发现这个房子里面处处都有几盆绿植,抑或者插瓶的花束,只是摆放的位置都不太显眼,总要走到角落才能看见。

那是陈怀远的屋子。

付俞说出跟陈怀远见面以来的第一句话,脑袋甚至都没抬起眼和他对视,而是看着书桌上摆放的物件。

“嘿!干什么呢?没大没小的。”

“可能有些乱,我还没来得及收拾。”陈怀远说着却丝毫没有动作,反而直接往手边的门走去。

“好,我的脚过两天就无事了,到时候随着刘姐去看看。”

“这是木绣球,这个时候开得正好。”

付俞挪开步子让陈怀远走了进去,客厅的门虚掩着突然被打开露出桌上的花材,各种各样的花摆满了桌面,付俞认不全,眼神只停留了几秒就移开了。

手下的动作一时用力,那片叶子断在指尖,陈怀远瞧了一眼迅速敛下情绪,嘴角出现弧度笑着看向付俞,“还有一间客房,你要是想看就走吧。”

窗户半开着,夜风从中穿过带来一丝凉意,靠近窗边的椅子上放着一个崭新的风扇,那是付俞回来时在超市买的,此时正徐徐不断吹出风来。

他因为上次脑子不清醒做出的事情感到尴尬,躲在李建业家里将人拒了两次,再见到人依然发窘。

陈怀远注意到明显属于小女孩的钱包,笑着开口道:“怎么放了这么多钱,该存到银行才安心。”

刘翠花生怕错过,陈怀远刚合上嘴就连忙追问,还好陈老板一直都是个温柔有礼的人,这点她一直知道,等到看见房间时心里更加满意了几分。

“只是为了打发时间,等我一会儿。”陈怀远瞧见付俞小孩子赌气般的表情,搬出一把椅子放在桌旁,指了指自己的房间便先进去了。

这场面付俞瞧见好几回了,毕竟之前他就睡在李建业屋里从窗户一抬头就能看见,这人似乎回到家就将帽子摘下,裸着上半身浇完菜就转移方向将自己冲了个爽。

付俞看着怀里的木绣球嘴角勾起,露出一抹笑,眼神没了往日的阴郁和空洞,使得面孔平添几分柔和,像晴雨后的天空。

租房敲定以后付俞先是回到了李建业家中,那人正光着膀子给院前的蔬菜浇水。

那人站在婆娑树影下,嘴角的弧度恰到好处,像是为这一场景练了上百遍,整个人像日光一样柔和却距离遥远,似乎须臾间是真切的笑意。

不巧肖小莹吃冰发烧了,刘翠花抽不开身,付俞只得独自和陈怀远去看房,走前她只说让看看布局环境如何,如果不喜欢她再另找。

付俞随意看了一眼,里面有没用完的药油和日常用品,其他就是一些衣物,之前刘翠花收拾了带过来的。

瞬间目光像是被阳光刺到一般迅速移开,付俞见他又开始不理人,从门口向内走了几步,视线在屋内打量着,最后随意将那摆放的书籍拿了起来,他瞧了两眼发现是现代文学史,随即又放下了。

“行了,我收下,免得你下次不敢跟我说话。”

“哥哥!”

思及此,刘翠花面上的欣喜愈加明显,那房间就连她看了都挑不出什么错,面对付俞介绍的便更加起劲儿。

“你每天都在跑步?”

毕竟就连刘翠花都觉得他是为了不让肖小莹受伤才扭到脚,付俞瞧了一眼她的模样伸手拿过一袋吃的,撕开包装,慢悠悠吃了起来。

窗边摆放着几盆盆栽,窗户开着透气能闻见一股香薰味,只有在这间屋子付俞才觉出点生活气息,似乎睡在这里的人才刚刚离开不久。

“小付,你同陈老板又正好认识,他家有个房间一直没人住,闲着也是闲着他的租金半年一交就可以。”

“跟李爷爷学的,不怕丢。”

他小心将钥匙放进裤子口袋,又掏出那个带着粉白闪片的钱包从中抽出一张递给对面的人。

“房间在这边。”

感受到视线,付俞猝然抬头正好撞进陈怀远的眼中,还是过往别无二致的深褐色眼眸,里面没有他见过的恶心欲念,也没有刘翠花一样的关心怜爱,只有纯粹的欣赏,如他往日修理花草一般的神情。

陈怀远的脖颈上搭着条毛巾,行走间抬手擦拭着下颌骨上的汗渍,靠近付俞时先是感受到了这人散发出的热气。

“头发又该剪了。”

他不知何时走到窗前,手中拿着一张纸巾漫不经心地擦拭着叶片上的浮尘。

付俞这才看向陈怀远,想起之前自己说不想见人让李建业将他拦了回去,面上浮现了一抹红却是因为别扭的,开口说话也不自觉轻了许多。

上面简单写着房间的情况,床具、衣柜和桌椅,其次就是租金多少,多久交付和公共区域的使用情况。

“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吃这种,真是聪明孩子。”

要硬说点错处,刘翠花只能将那屋子里养的植物拿出来说道,里面摆满了大大小小的盆栽,虽说不干扰,但夏天还是会有许多蚊虫。

“前几日就准备给你的,喏。”

陈怀远洗完澡回来时付俞已经趴在桌上睡着了,可能是手压麻了抬起脑袋抽出,又换了另一只胳膊枕在脑下。

小孩跑来围在付俞脚边,将手里抱着的袋子塞进他怀里,突然弯下腰将人裤腿掀了起来,付俞因着她的动作不解地向后退了一步。

李建业抬头瞧见是他遂又低下头,手里握着一根水管,手指按压在管口水流喷出时就变成了细细的分支。

付俞晚上就睡在那间小房间里,床铺是他离开后陈怀远帮他整理的,整个人陷在床上,周围都是阳光的味道,夹杂着淡淡的洗衣粉味儿。

李建业站起身将吃完的饭盒收拾好,随意看着那不知用了多久的风扇,回忆了片刻才开口道:“四十。”

因着他脚肿不能行动这几天干不了活,合着该算是没有工资的,但刚刚刘翠花带着这周工资来的时候却是分文不少,他原想说退回去但看着她那四处打听关心的模样,始终没有拂了好意。

他说着将零食递到肖小莹面前,她意外地抬眼,瞬间又笑了起来,觉得自己的做法是正确的,抱着付俞的手又撒娇了一顿和他一起吃了起来。

孩子就是很好哄。

陈怀远的家,灰白的外墙和青黑色的大门在一众建筑中毫不起眼,大门两边甚至连对联都没贴干净地像没人居住,只门旁杂草不生的泥地提醒着这里有人。

入门的椅子上堆放了几本书,上面干干净净像是前不久才有人翻看过一般,必要的家具都有,但看起来就是很空。

付俞的视线刚刚从角落的月季上收回视线,眼前突然凑近一捧蓝白的花,付俞愣愣地呆在原地,视线在那清丽的花束上看了好久才恍惚般接过抱在怀里。

到店里时李建业已经在后厨了,付俞过去唤了一声就拿起扫帚出去扫地了,现在不像秋天会有落叶,大多数时间就是将地面上被风吹来的那层灰扫去就行。

刘翠花玩笑似的将付俞提着的零食袋接过,拉着肖小莹走进店里,那小姑娘还一个劲儿扭过头冲付俞笑,无声说着什么,可惜付俞根本没有分辨出来,但又煞有其事地冲她点头。

但陈怀远家里的情况就很好,他家里大人住在市里和他并不在一处,年轻人在一起有话题也不会生疏,更不要说付俞原本就认识。

那间客房才主卧的一半大小,但付俞就是很中意,瞧着靠窗的床,窗台上那盆仙人掌哪哪都好,他看了一圈才犹豫着看向陈怀远,思索着该怎么开口。

付俞平静地看着地面被阳光带入的树影,耳边肖小莹对于运动会得奖的事情叽叽喳喳,欢快得像路边的麻雀。

付俞经历了许多自然察觉到陈怀远别样的古怪,此时却生不出半点厌恶的情绪,只睁着半闭的眼,手掌晃动间透过指缝的光线在脸颊上悦动,半晌,遽尔放下,轻笑声从半埋住的被褥中钻出,闷闷的。

她小心地靠近,看了一眼红肿处又迅速收回视线,声音甚至都没有往日大,可怜巴巴地红着眼眶自责得不得了。

李建业诧异地挑着眉,露出一个肆意的笑容将饭盒递到他手里,自己又低头刨饭。

仿佛付俞成了一株花,而陈怀远却是适逢其会的培育者。

“那方便我去看看吗?”

他的房间属于客房并不需要进客厅,而是从院子的左侧过去,于是他鲜少进客厅,只知道陈怀远会在那里处理花材,今日付俞倒是又多知道一条,陈怀远早晨会外出跑步。

这会儿早已经过了中午饭时间,付俞瞧了一眼李建业额头上不断冒出的汗珠,知道这人是忙完以后赶过来的,“好,麻烦你们了。”

“定下了。”

付俞点头,想着到时候有自己的房间了就去买个电风扇,他上半身前倾着双手撑在床沿上,感受着风吹过发丝,拂过脸颊。

想来,陈怀远送过许多回花,每次都各不相同。

陈怀远每日都会起得比付俞早上许多,晚上则是又比他早到家,渐渐他也摸透了这人的生活作息,有一日好奇早起了走到院内没看见陈怀远身影,瞧着空荡荡的厨房脸上露出浅浅的笑意,仿佛胜者的得意。

陈怀远转过身看了一眼这间屋子,之前也租给别人过,只是那人暂住几天,很快离开。

略长的发丝掉落露出半边眉眼,陈怀远这才发现付俞眉毛上方接

今日仍是穿着短袖戴着袖套,下身倒是一条修身的黑裤,称得他的腿看起来修长笔直,唯有双手和脖颈裸露在外,阳光下付俞瞧见了陈怀远喉结下方的黑色小痣。

刘翠花是在街上打听询问的时候碰见陈怀远的,镇上有闲置房间的人多,但愿意租出去的少,这里不比市里,来往都是熟悉的人,轻易不会让不熟的人住进自己家里。

肖小莹穿着一条水粉色的长裙,头发被变成麻花辫又盘在了后脑勺上,身上背着一个大水壶,手里抱着一包零食瞧见付俞跳着蹦着冲他挥手,一点看不出热反而依旧精力无限。

付俞裸露在外的部位一扫而过,嘴里塞着米饭意味不明地嗯了一声,付俞身上有许多深浅不一的疤痕,心里计较着没问,只是视线总不自觉在那些疤痕上掠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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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面空荡荡的什么都没安置,放眼望去是灰白的水泥地,此外没有任何多余色彩,墙角处摆放着些工具但都工工整整,正中的双开木门上挂着一把大铜锁,和陈怀远花店的布置可谓天差地别。

陈怀远看向付俞却是说出一句毫不相干的话,惹得付俞羞恼地瞪了他一眼。

付俞看不太懂,手举累了又兀地垂下摔在枕头上,整个人懒懒地闭上眼睛感受着最后一缕光照拂脸庞。

似是为了缓解气氛,李建业笑着开口接过钱,眼睛匆匆一扫就塞进了口袋,付俞这才放松下来跟着笑了笑。

“那房子咋样?中意不?”

牛奶瓶还散发着热意,是才特意加热过的,付俞下意识想还回去,那人却转身又进去了,身影在厨房晃荡着,他低头看着手中的牛奶扭开喝了一口,嘴里咂摸出味儿来——一丝丝甜,藏在奶腥味中好一会儿才被舌尖捕捉到。

这人住的位置在镇子边缘,屋外开辟了一块儿地专门种菜,甚至还在一旁专门种了两棵枣树,李建业房间窗前正好有一棵,时不时就能看见叶片上蠕动而过的洋辣子。

这人手里拿着一瓶牛奶,见付俞转身就塞到他手上,“路上喝。”

付俞瞥见陈怀远手中攥着的红绳颇感熟悉,可能目光停留久了,陈怀远转过身子视线从自己的手上移到付俞身上,只是那视线先是从脚看起,最后才落到他的脸上。

他知道李建业内里的性子其实很照顾人,根本不在意他借住,但付俞不想欠人情,固执地举着手将钱递向那人。

付俞乖巧地接过男人放在桌上一点点将饭菜吃进肚子,不断有汗水顺着脸颊滴落,付俞抬手敷衍地抹了一把,伸手将风扇的旋钮调到最大一档。

手指不自觉抚弄着之前擦伤的位置,那里已经结痂掉落长出的新皮还透着粉,付俞问完等了一会儿,眼珠在眼眶滚动着才掀起眼皮看向陈怀远。

低头时发梢时不时就搔到眼睛,扎地人很不舒服,付俞捻起一缕指尖搓了搓,想着找时间也去理个光头吧。

肖小莹就跟着走了一步,视线在脚踝处仔细盯着,像是在巡查领土的士兵。

被汗湿的发丝被朝后抹去,露出光洁的额头,鼻尖还缀着汗珠,陈怀远的笑容在晨光中披上了一层柔和的金光,闪闪发亮。

付俞粗略看了一眼,见要租出的房间被打开才跟上陈怀远的脚步,主卧里的面积快和客厅差不多大了。

“好久没见你站面前了,果然还是这样更帅气。”

他简单地答了付俞的疑问,转回身子上前将大门打开,这才又看向付俞笑着说:“欢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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