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幼丧父，家中贫苦，从小就要替家中干活。上有兄长，言之凿凿要高中状元，却将家中拼命挤出来给他科考的银子都用作了花天酒地。母亲替人捣衣为生，日日累得昏天黑地，知晓后活活被气死。兄长于是把我嫁出去，好拿我的彩礼。我抵抗不过，早早就作了他人妇。

他的手指开始在我体内抽插，或深或浅，不时问我痛不痛，我只是摇头。疼痛倒是不甚明显，但这滋味着实奇怪，我从未想过这无人造访的后穴竟能容纳其他东西，也其实并不太明白这么做的用意。

她絮絮叨叨地说着，我看着她活灵活现的表情，身上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路上又碰见了苏南庄，他又拿着水瓢在院子里。我本来没看见他，是他叫住了我。

他看了看天色，说：“厨房大概已经在做晚膳了，你饿的话就先去找点糕点吃。”

先前他中迷药时，我曾见识过，但当时只是随便舔了舔含了含，虽说口腔内也酸涩不堪，下颚都快脱臼，但也没觉得有多害怕。

我还记着死婴的事，每天都往外跑，四处打听。

“……最后她终于不哭了，我一看，她已经没气啦。”

她这话一出来，我顿时怔住了。

我没意见，云隐不怎么乐意，也被符念拉着走了。

于是我说不后悔，还像那夜一样，俯下身伸出舌尖舔了舔。

我渐渐呻吟出声，贺平楚听见后低笑了一声：“舒服？”

女人伸出手要抓符念的脸，却怎么也抓不到。她撕心裂肺地嚎叫了片刻，突然间跌坐在地上，捂着脸嚎啕大哭：“你懂什么！你们这些男人懂什么！女子在这世间活着有多不容易，你能体会到几分！我不过是想让我女儿免受些罪，你们又懂什么！”

我摇摇头，复又抬头在他唇上细细啜吻，好分散些注意力。那指节进去了，越进越深。接着又是第二根手指，然后是第三根……

每次我一这么问，贺平楚就装哑巴。但我不着急，我觉得他吐出那两个字是迟早的事。

我们找了片刻，找到了白天那个女人。她杀了两个人，两日后就要在午门处斩了。在那之前，我们要问她一些事。

这场情事不知持续到了什么时辰。待到贺平楚终于泻出，我已是分不清今夕何夕了。

贺平楚眼底迅速掠过笑意。他还要装模作样地问：“怎么了？”

他便把我放下来。我背对着他穿好衣服，整理好自己，转过身说：“好了。”

外边艳阳高照，我们却在白日宣淫，衣带四处散落，喘息和呻吟交织，躯干紧密缠绕在一块。

贺平楚手肘抵着膝盖，手掌托着下巴，迎上我的目光：“看什么？”

他一寸寸抵入，反复进出，最后终于整根没入。完全进去时我闷哼一声，他也呼出一道炽热的鼻息。疼痛已经缓解不少，不适感依旧强烈，但我们终于完全交合在了一起，如榫卯般紧密契合，这个念头让我心里充斥着喜悦。

她像是在讲什么好玩的事，高兴地说：“你看见那些尸体了吗？其中有一个，脖子上，就是这里，”她伸出手指点了点自己的脖子，“有一小颗红痣。很小的，要仔细看才能看到。”

我们三人坐在客栈，正毫无头绪，突然听得外边又是一阵喧哗，嘈杂声中有人似乎在高喊着什么“抓住了”。

符念倒是不在乎，大大方方承认了：“没错。”

待到屋内热度降下来，窗外透进的光线都黯淡不少。

我也努力放松，尽力平缓着呼吸，待到适应些后便说：“好，好了……”

贺平楚有些好笑地摸了摸我的眼尾，也解开自己的衣带，将衣物向下拉扯，露出自己粗壮狰狞的阳具：“换这个。”

于是我得寸进尺，朝着他张开手臂，笑得嚣张：“抱我出去。”

女人沉默片刻，动了动腿，一只手抠着地上的稻草，开口时已经不像白天那样疯癫，声音里充斥着疲惫：“问我为什么要杀那个男人？为什么杀我的孩子？”

我有些不满地抬头，瞪着一双迷蒙的眼，委屈巴巴地看着贺平楚。

她突然扯着栏杆一跳，脑袋“嘭”一声撞在栏杆上，脸拼命往符念身上凑：“你看见那颗痣了吗？”

便停下来让我适应。

不等他回答，我又补上一句：“同苏南庄做过吗？”

女人笑了一声，说不清是不是嘲讽。她突然将双手撑在了地上，就着四肢着地的姿势向着我们缓缓爬了过来，眼睛直勾勾地在我们身上扫视，嘴里低声念叨着：“你们……都想看我的笑话……是不是？”

我又羞又气，委屈地瞪着贺平楚，就快要哭出来。贺平楚低笑一声：“怕什么，这是在我府上。”说着又把我狠狠贯穿。

贺平楚也喘了一声。这次他是清醒的，大概也回想起那天的事，有些不自在，没让我含太久。

我连着喊了好几声，她才缓缓抬起脸，直勾勾地看着我。

她如此直白，我倒是不知该怎么问了，觉得有些难为情。

等到凸起的指节进入时，我才感受到几分痛意，低低抽了口气。贺平楚停下动作，低声问：“疼吗？”

短短两个字就让我快乐起来。他只和我做过这种事，证明我在他心里是特殊的。就算他现在不肯承认喜欢我，但我多问几遍，指不定哪天他就肯了。

他胯下之物方才经过我的舔弄，已经又胀大了好几分，愈发显得坚硬如铁。只不过进入了一个头，我便觉得痛感汹涌而至，后穴隐隐有撕裂之势，一时间脸色煞白，却硬生生忍住了没喊出声。

女人抬起脸，脸上蜿蜒着几条泪痕，在如水月光下泛着莹莹的光。她看着云隐，渐渐止住了自胸口传出的悲鸣，片刻后缓缓开口：

但此刻，它可是要从我后头进去……我有些不可置信地伸手碰了碰，将它与方才的三根手指比了比，感受着它骇人的硬度，心里有个颤抖的念头：这玩意……真进得去？

我后穴中有一处地方尤其怪，每次被擦过时都会引起我全身的颤栗，让我徒然大张着嘴却发不出声音。贺平楚使坏，发现之后就可着那一块地方顶撞，逼得我全然恍惚，眼泪不自觉地从眼角滑落。

贺平楚又弄了片刻，突然将手指尽数抽出。我意乱情迷，迷迷糊糊中觉得后穴十分空虚，甚至下意识抬臀去挽留，却徒劳无功。

可是眼前的女人跪坐在地，哭得那样伤心。她亲手杀了自己的孩子，以期能让她少受些苦。“死”在女人心里，仿佛是一种解脱，“生”反而成了苦痛。

“啊——”

“嫁过去之后，我本是安慰自己嫁便嫁了，离了兄长，兴许日子还能好过些。哪没想娶我那人也是个畜生，整日里不务正业，吃喝嫖赌，还要靠我养活。不仅如此，他对我也是颐指气使，我不从，他便拳打脚踢。这样的日子过了一年，我受不住了，本想偷偷跑走，却就在这时知晓自己怀了孩子。

贺平楚点点头，走上前拉开房门，夕阳的红光便映在了他脸上。

女人哈哈大笑着疯了一阵，突然又像被抽干了力气，低下头趴地上不动了。片刻后她才抬起脸，从我的角度，能看见她嘴角高高扬起的弧度。她歪了歪头，平静道：“我杀的呀。”

女人不笑了，阴沉地看着他。

“杀夫？”符念看向我们，道：“我还是头一次在京城听说这事。”

这反应虽是在意料之中，我仍是觉得气馁，愤愤地嘀咕了一声“不守信用”，往下一沉把头埋进水里。

我也回了个“下午好”，继续往厨房走。办那事太花体力，我心心念念的只有厨房的山楂糕。

我说：“你同我做了这种事，是不是承认了你也喜欢我？”

我确实饿了，就直接往厨房去。

我忍不住插嘴：“你为什么要这样痛下杀手，她怎么说也是你十月怀胎生下来的……”我想到符念对我说的岭南村中的事，“难道就因为她是女孩，你觉得女孩不如男孩，所以要杀她？”

她的头发比白日里更乱了，遮住了大半张脸，我们费了些功夫才认出来。她缩在角落里抱着膝盖，眼神呆滞，分明年纪也不大，却憔悴得吓人。我上前敲了敲栏杆，对她喊：“姑娘，姑娘？”

头发尽数被打湿，如黑色细蛇般蜿蜒在肩背上。我趴在桶边沿，被热气一冲更觉得疲惫，勉强把眼睛睁大，看着面前的贺平楚。

我们三人中数符念个子最高，他走在最前面，边上的人还没碰着他，就被他推到一边去了。

贺平楚又说：“现在反悔还来得及。”

符念伸出手臂横在我身前，示意我后退，问道：“既不是为此，那是为何？你不愿说，我们难免会误会。”

我渐入佳境，贺平楚动作也越来越快，撞击的力度一下比一下大。我仿佛置身于湍急浪流中的一叶扁舟，在床上摇来晃去，唯一固定住我的只有在后穴内进出的那一根粗壮茎身。

我有些怕她的手会突然抓到我脸上，强忍着后退的念头。符念倒是不怕，看着她低声说：“我们没有笑话你，我们只想知道，三日前发现的那五具死婴里，有没有你的孩子。”

我彻底糊涂了，越来越搞不明白生死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一旁迅速有人冲上去将她按住，她却不知哪来的力气，干枯的四肢疯狂地挥动着，犹在尖锐地大笑：“死啦！都死啦！”

“怀了孩子，我想自己跑不了了，孩子不能跟着我颠沛流离呀。我还

他拿过一旁的衣服，往我身上一卷就要这么带着我出门，我连忙出声阻拦：“慢着慢着！”

女人一怔，随即又哈哈大笑起来，笑得前仰后合，连身躯都颤抖起来。半晌她才缓过来，抚过自己的头发，露出在月光下愈发显得惨白的一张脸，笑眯眯地看着符念：“有啊。”

女人本低头不语，如一块木头般纹丝不动。听了这话，她却突然抬起头，桀桀地怪笑起来，又骤然迅速往前爬出两步：“死啦！也死啦！”

这次贺平楚倒是回答了我：“不曾。”

贺平楚闻言便又刺进去，这次要顺畅了些，茎身进去了一大截。我感受着那东西带来的强烈触感，觉得像有一根棍子捣进了我的体内。贺平楚的模样看起来也不好受，皱着眉抿着唇，额头上渗出些汗珠。

我轻咳一声，说：“你放我下来吧。”

如此过了两日，没人去报官说死的孩子是自己的。到了第三日，云隐也从城外回来了，他也一无所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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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基本上是在外面晃悠，吃饭时才回贺府，晚上偶尔会去书房骚扰一下贺平楚，问他几遍“喜不喜欢我”。

丫鬟等了片刻，又敲了敲门。我清醒过来，顿时有些慌张，看向贺平楚。贺平楚却不管不顾，抽出一截后立刻又是一记深顶。

我从前不懂生死，觉得不过寻常事，不足挂齿。后来孟尧光对我说“死生亦大”，没什么比命重要，这道理我才学会不久。我在绵上县见到的那些伤员，我初时不懂他们为何那么不甘，后来才知他们死前都放不下留恋之物，或是亲人或是爱人，尘世种种难以割舍。

贺平楚倒是没拒绝，手往桶中一捞就把我打横抱了起来，袖子全部浸湿了也不在意。

那物什已经抬起了头，尺寸可怖，缠绕着青筋，顶端分泌出些许液体。

我们三人赶忙下了楼，见大街上人流涌动，都在往衙门那边挤。符念随手拉了一个人问：“发生什么事了？”

不知过了多久，我一次次被抛上云端，又被拉扯着回到地上。贺平楚正掐着我的腰狠狠撞进最深处时，房门突然被敲了敲，接着传来丫鬟的声音：“将军，用膳了。”

“我亲手把她勒死的呀，用一根麻绳，在她的小脖子上缠了一圈。但是我又怕她疼，所以又缠了一圈。麻绳粗一点，就不容易疼。然后我就用力拉呀，可是孩子突然哭起来，我就开始哄她，说宝宝不哭，宝宝不哭，把她哄好了。我又开始拉绳子，可是她又开始哭……”

周围的百姓开始指着女人说“疯子”，那官员也被吓了一跳，回过神后又是一拍惊堂木：“幼儿是怎么死的？从实招来！”

符念一皱眉：“你把她勒死了？”

贺平楚眼神倒是不躲不闪，可也不说话，眼里看不出情绪。

这次我没忍住，一声呻吟立刻从口中溜出。这一声叫得实在太大声，门外正敲门的丫鬟手一顿，立刻就跑开了。

我愣愣地站着，符念沉默不语，云隐开口道：“你定是吃了许多苦头，受了许多委屈。心有不忿，说出来会好受些。若是不嫌弃，贫道愿闻其详。”

女人头发蓬乱，背影单薄，不管怎么问，她一言不发。

但随着时间的流逝，某些滋味渐渐就浮出水面了。我后穴中手指的进出越来越畅通无阻，我也渐渐有了快感，虽不如贺平楚抚摸我前面时来得强烈，却也是另一番不同的感受。

贺平楚穿好衣服，出去叫人打了一桶热水来，扶着我坐了进去。

不时我们到了衙门，里头正跪着那个杀夫的女人。堂上之人一一问她：“姓甚名谁？所杀之人为谁？因何杀人？”

我回头一看，他的目光在我湿漉漉的头发上停留了片刻，微笑道：“下午好。”

“反正这死婴的案子也没头绪，不如我们也去凑个热闹？”

我一个激灵，将心里的念头驱散。都已经做到这种程度了，我怎么能就这么反悔。这次不做，说不定以后就再也没机会了，贺平楚可不是次次都这么好说话。

贺平楚开始动作，抬着我的腿缓慢进出。后穴渐渐开始适应，不适感减弱，取而代之的是渐渐升起的快感。欲火再度被点燃，呻吟声再度在屋内响起。

我憋到极致才重新“哗啦”一声钻出水面，有意把水溅在贺平楚身上。我喘了两口气，换了个问题：“你以前同别人做过这种事吗？”

贺平楚进入后觉出受阻，便没有硬闯，退出去一些，开始浅浅地抽插。

“废话，”女人的脸色突然沉下去，又突然笑开来，“不然还能有谁？”

这夜月华很淡，如水光般浮动在地。趁着夜色，我们三人进了监狱。

他让我躺在床上，拉起我一条腿，看着我的眼睛，扶着茎身缓慢刺入。

我轻声说：“别害怕，我们就是想问你一些事情。”

我羞得不行，偏又抵不住本能的反应，一面低喘一面埋首于他衣襟，只露出通红的耳朵。

她不顾自己被挤压的脸，咯咯笑着：“那是我的女儿！”

云隐摇了摇头，低声道：“稚子何辜。”

那人脸上满是看热闹的兴奋：“城东有个女人把她丈夫杀了，被扭送官府啦！”

“你放屁！”女人突然大吼，唾沫都差点喷到我脸上。她情绪激动，拼命抓着栏杆摇晃：“你懂什么？你懂什么！”

我正在失神，听了后没反应。贺平楚也没回应，胯下动作没停，在我体内借着颤抖的余韵摩擦过我的内壁。

云隐不知从哪掏出一把粉末，从背后对着人一挥，那些狱卒就挨个倒下了。云隐路过他们，还要面无表情地向他们说声“罪过”。

我们都衣裳不整，头发散落，显得狼狈。我眼里大概是燃烧着强烈的欲念，那欲念也烧到了贺平楚身上，让他也在这方寸间乱了气息。

我心觉不对，自然而然地联想到那些死婴。一看符念和云隐，他们也都紧皱着眉。

她的手渐渐攀上了栏杆，借着力道缓缓站起来，和我面对着面：“我看起来……很可笑……是不是？”

堂上所坐官员一拍惊堂木，正欲再问，一旁有人上前在他耳边低语几句。那官员一听，顿时对那女人道：“你半年前还诞下了一名幼子？现在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