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黑山的新娘(2/10)111  脑dong存放处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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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安歌眼珠缓缓转动,紧随着落在还冲自己傻笑的苗春身上,淬毒的阴寒眼神融雪般消失不见。他像是这才发现苗春的到来,恐怖的面容僵硬了一瞬,然后恢复了平静,再度回归成一具尸体。

“原来是这样啊。”苗春情绪低落,手指落在傅安歌的唇角,那里沾了些土,在过白的皮肤上显眼极了。他小心翼翼的将尘土擦去,冰凉僵硬的触感让他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但他不觉得害怕,只觉得惋惜。明明那么鲜活的一个生命,却这么突然的逝去,“傅安歌……”

偏头一看,十来个兄弟扒拉在船身上,眼巴巴的朝珍珠号远眺,颇有些饿狼盯肉的馋劲。直到再也看不见珍珠号上的人影,瑞尼这才出声打断兄弟们的视奸:“好了。我再问一遍,你们要老婆不要?”

“好了好了。既然要出门还不快换衣服刷牙洗脸去。”厉思淮不到两秒便在弟弟的目光中败下阵来,轻捏了把手中的脸颊肉,他勾唇笑了起来,“我去给你蒸包子。”随后转身朝门外走去,融入黑暗之中。

等两人一路小跑着赶到傅家时,院外围了不少人,还有几个站不下坐在围墙上的。苗春一头扎进人堆里,硬是凭着力气挤出一条道来,被挤的村民看到是他也不恼,看一眼又把视线移到院子里。

“哎呀,差点忘了。苗春,跟我去隔壁屋吧,已经收拾好了,今晚就住这吧。”

“……”壮汉不再开口,只是眼神有些悲切。

“宝宝。”

“我好困啊,先睡了哦。”苗春打着哈欠,胸口因侧身而挤压出一道幽深沟壑。

侍卫们自然知道是谁,正是格林德斯家族的三子,罗沙纳克同父异母的弟弟,当初若不是他的撺掇进言,家主也不会将罗沙纳克当做联姻的牺牲品。大概是为了将罗沙纳克的势力彻底拔除,与他关系亲近的侍卫们都被当做嫁妆一起打包送出了家族,这次联姻失败回去,虽说罗沙纳克不会有什么事,却保不准他们会受到什么惩罚。

“又不是先选了就一定能带走。”401的住户并不打算放弃,语气淡然,这话意有所指,就连红马甲也阴恻恻的笑了几声。

傅安歌被麻绳捆在床上,苍白的肌肤透着死气,身上还沾着不少灰土。苗春凑到床边,垂首看向他,清俊冷淡的人永远闭上了眼,嘴唇发白干裂,显然不能再对自己露出笑来。颧骨塌了一边,连带着高挺的鼻梁也断裂歪了几分,眼眶和额角印着几块青紫伤痕,像是被人打的。

这场婚事就这么定下了,苗家只剩苗春一个,只需要第二天扮成新娘就行。道士和傅家二老忙着准备明日的婚事,因此也顾不上懵懂的苗春,只是笑着让他陪在傅安歌身边,若是诈尸也不要怕,那有绳子捆着呢。

十三栋的住户们一向起得晚,因此电梯一路畅通,很快就到了一楼。等到厉康兄弟俩走出电梯,那中年女人这才抖着窜了出去,速度快得惊人。

厉思淮双眼微眯,正感受着掌心中的那片细腻,大清早就被弟弟这副温驯乖巧的模样取悦,因此语气也带上了甜:“小宝消息还挺灵。怎么,想养小狗了?”

丁美英看向苗春,已然十七八岁的青年远比同龄人高大结实,硬挺利落的面部轮廓褪去了青涩。黑亮清澈的眼里透着纯真,让人联想到勾个手就会凑上来的大型犬。她犹豫:“哪也得看苗春的意思啊。哪有男人给男人当新娘的。”

“……”

厉思淮从厨房出来,手里还端着杯牛奶,正是特意为厉康热的。他弯腰抽出椅子,朝厉康招手,“小宝,快来吃。吃完我们再下去等人送领养的狗来。”

马丁撞开企图找借口的雷蒙多,先一步牵住罗沙纳克的手,领着人往甲板上走。两人自小一起长大,虽然是主人与侍从的角色,私底下却都把双方当做异父异母的兄弟,这幅亲昵的姿势自然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接受了不少爱情名着熏陶的雷蒙多自然知道这样下去不妙,于是他板起脸,踩在一旁的木箱上冷喝道:“还不快住手,蠢货们!”海盗们对雷蒙多的拳头多少还是有些服气的,于是只能停下了轻佻的调戏,纷纷看向他,等着他下达命令。

一众侍卫颔首,也不顾的海盗们的哀嚎不甘,纷纷挣脱禁锢朝船舱走去,直到珍珠号的船员们全部锁好门,甲板上只剩下眼巴巴的海盗们,雷蒙多还在捂脸傻笑。

傅学林木着脸几步走到床边,原本心底对儿子的那点害怕也消失的一干二净,现在只想踹他两脚。他拽住麻绳将傅安歌往后拉,终于将苗春的奶子从人嘴里解救出来。大概是被父亲亲眼目睹的缘故,傅安歌安静极了,哪怕再不舍,也始终没有什么动静。直到苗春被傅学林摇醒,并领着人走出门,他也只是直挺的躺在那,像是在反思。

众人显然对行驶在前方的珍珠号没有兴趣,他们早就注意到了那艘小巧气派的船只,远远就能瞧见几波人交互巡视,比起货船更像是哪个贵族出海散心。

雷蒙多不暇思索的应声:“甜心你尽管去睡,有我们在,不可能会有人能打扰你休息。”

“亲爱的,我只是一个对你一见钟情的求爱者罢了。”雷蒙多摆出夸张的求爱姿势,不知从哪掏出一束鲜花,只是花瓣凋零发蔫,作为礼物实在入不了眼。雷蒙多也不在乎这点瑕疵,他踱着步走向心上人,如同做出捕猎动作的野兽。他将花束塞入罗沙纳克的怀中,紧握着根茎的手掌极为自然的贴上了那团高耸的胸肉。

“罗沙,他是海……”

罗吠捏紧了把手,【黑山】正站在自己身后把鸡巴往里捅呢,他就是再好奇也不能把段云放进屋来。竭力遏制住要从嗓子眼里冒出的喘息声,他深吸一口气,企图将溃散的眼神对准在段云身上,语气生硬:“今天不方便,明天我找你吧!”

除了杀人劫掠和懒散度日的海盗们这才没了声响,算是接受了雷蒙多的提议,只是没过多久,又开始聚在一起讨论心仪对象的美好来,尤其是趁乱揩油的家伙,嘴角的笑怎么也压不下去。

“大伯,大伯母!”苗春喊了一声。他们两家自然没有亲戚关系,只不过苗春嘴甜,见到年纪比自己大的都这么喊。傅家二老性格好,被喊上几次也只是笑着应好,于是苗春便习惯了这般称呼。

“怎么说?”罗沙纳克挑眉。

“宝宝,你抱起来真舒服。”

丁美英听完来龙去脉,向来和善待人的她也气红了脸,自家捐钱修路搭桥的事为村里干了不少,和邻里也从未闹过不愉快。傅安歌虽说性子冷淡了些,见人也都会打个招呼,凭着一张脸都虏获不知道多少小姑娘的心。

“唔——”苗春不适的退开,一根银丝从两人相联的嘴中断开,本就丰厚的唇被啃得带上了红,颇为色气。他不满的朝傅安歌嘟囔:“你,你怎么能喝我口水呢!”

雷蒙多和其余人架不住好奇,亦步亦趋的跟在后面,一行人走到甲板上,正是下午两人一见钟情的位置。珍珠号航行速度较慢,哪怕狂欢号放缓了行驶速度也还是不远不近的缀在后面。掌舵人为了避开它,此刻正驾驶狂欢号于其并行,且隐隐有超过的架势。

远远地,一个瘦小男孩便冲着在院里逗狗的苗春喊。他是有名的皮孩,平日里最爱追鸡撵狗,有时候还会去别人家里偷点零嘴吃。村里人睁只眼闭只眼,这狗蛋是个留守儿童,爹妈一年到头回不来几次,几乎是被他们看着长大。

“傅学林!人家还是个孩子!”丁美英大声呵斥,她自然没有忘记苗春脑子的缺陷,自己儿子已经死了,苗春虽然反应慢但是不傻,日常生活也不受影响。要是被人知道他给男人当过死人新娘,还有哪个姑娘敢和他过日子!

“天杀的雷蒙多!我到手的老婆都跑了!”

雷蒙多握拳抵在唇上咳嗽几声,没料到第二次见面居然会是这样,不过他脸皮一向够厚,这点小事根本影响不到他。于是他将花束随意仍在脚边,弯腰下身朝罗沙纳克递出手,白皙姣好的面容带着几分真切的笑:“亲爱的,你还没告诉我你的名字呢。”

“不许舔!”罗吠每次回想都觉得丢脸,扭动几下将【黑山】拥着自己的手臂甩开,面上发红,“我饿了!快给我做饭!”

门被“砰”的一声关上,将段云还未说完的话挡在门外。

“嗯?是狗蛋啊。”直到狗蛋走到身边,苗春这才慢悠悠抬起头来,“什么热闹?”

“……”

“哥?”厉康轻声喊着,顺手将床头灯打开,暖橘色的光芒立刻占据了小半片空间,也将那道人影照的清晰了些。黑发松散在肩头,苍白俊美的脸在光影中若隐若现。厉思淮踱步至床边,比常人更为欣长的手臂在弟弟脸上摩挲,他柔声道:“小宝,怎么起得这么早?再睡会吧。”

厉康一晚没睡,此刻听见声响便下意识坐起身来。门扉被外面缓缓推开,呈半敞开,一道高瘦身影挤进卧室。室内昏暗,看不清脸,只能看出来人纤长的身形,不仔细瞧几乎要以为这是个挂着蓝白睡衣的衣架。

“亲爱的,其实我可以解释!”

马丁对这伙趁着半夜众人睡意正浓的时候登船的海盗没半分好脸色,眼看海盗头子还敢对罗沙纳克起色心,心中火气更是高涨,“罗沙,他是海盗,不用把他说的话放在心上。”

房门被粗暴的推开,下午远远瞥过一眼的俊美男人端着笑,身后跟着面色难看的马丁。

罗吠险些被勒得喘不上气,大口呼吸时更是带动着胸膛起伏,他用手轻拍【黑山】的背部,“你轻点,我要喘不过气了!”感受到身上的力度小了几分,这才乖顺的任由几条长舌舔弄手掌。

那群人聚在不远处小声嘀咕,眼里是止不住的惊慌和警惕。

苗春猛然站起身来,引得黄狗和狗蛋一齐看向他,显然是被吓了一跳。他扯住狗蛋的手腕,急忙喊道:“狗蛋,你快带我去看看!”

船员十余名,载炮14门,虽看起来规模较小,狂欢号却是名声在外的凶残海盗团。除去行踪诡谲几乎没人见过它登上陆地外,船员们更是下手狠辣,使用匕首火铳如手脚般得心应手,被盯上的船只没有哪艘能逃过一劫。好在狂欢号只对钱财感兴趣,除非反抗激烈,不然他们也懒得动手杀人。

“雷蒙多,别妨碍我吃饭!”

“苗春,跟我一起看热闹去啊!”

农忙时分已经过去,乡下人一贯爱看热闹,现下又是死了人,这消息便像风一样传遍了整个村子。傅家是镇上都能排上名的最有钱的那几户,大儿子据说在城里开了公司,一年不知道能赚多少大钱。傅家二老舍不得根,前些日子领着二儿子回村颐养,谁知道居然出了这档事。

“海盗?”罗沙纳克这才带了点兴趣,没想到面前这个长着贵族脸蛋的男人居然是残暴的海盗。

“我差点都吻上了!你居然傻到让他们回去睡觉!”

浑身缠着绷带的人指向那个已经被选中的男孩,黑红的血迹缓缓渗透绷带,“这只不错,我想养。”

那几人对视几眼,却还是笑着跟了出去。

苗春哼哼唧唧的,伸手将傅安歌的脑袋摁进自己怀里。软弹丰腴的胸肉实在是极品,如同涮上一层蜂蜜的蜜色肌肤令人胃口大开。傅安歌拱动脑袋,先是埋在沟壑处深深吸上一口,接着便伸出舌头开始舔弄。

厉康记得他,十三栋的401,前几天还上门给爸爸送过酒。

马丁冷不丁冒出一句:“所以这就是你们半夜劫船的原因?”

回应他的是罗吠扔来的一棵白菜。

“……”

苗春和傅安歌冥婚的消息一下午就传遍了整个元河村,不知道多少人在暗地里嚼舌根,都在说傅家这事干得不道德,居然连傻子都骗。苗春双亲走得早,就剩个老爷子一把屎一把尿将他拉扯大,等人满了十六,已经长成个结实的小伙,老爷子这才在梦里走了。至此,苗春便成了孤家寡人一个,好在家底和农田也足够他一个人生活,平日里也不需要和人打交道,就喜欢躺在院里和大黄狗玩。

漆黑一片的空间,灰朦的银河在高处流淌,蔓延至肉眼无法企及的尽头。寂静无声,唯有罗吠轻缓的呼吸存在于在这片天地。银河似乎发现了这位不同的存在,它缓缓下沉,发出可怕的摩擦声,像是有无数块骨头被碾碎。

“大伯母,这是?”苗春忍不住出声。

之后又是陆续来了些人,但都是些穿着或容貌怪异的,除非熟识,否则都是单独立在一边发愣。厉康瞧了几眼,知道是十栋到十三栋的住户们。他们好像被隔成两个圈子,十栋往前的住户们抱团聚在一起,如同沙丁鱼群,而十栋往后的住户们则是徘徊周围的捕食者。

得了命令的【黑山】自然听话,掐住罗吠的腰腹开始用力抽插,鸡巴在红艳的穴口中隐现,一时间屋内只剩下罗吠的娇喘和囊袋与臀肉撞击的“啪啪”声。

元河村最近发生了件大事,傅家次子死在了后山,还诈尸了。

“是啊,看到老婆的第一眼,我就知道这辈子非你不可了。”

厉康愣在原地,下意识揉眼,再看去,还是一群被住户们死盯着而发抖的年轻人。

把手拧动下弯,卧室门缓缓打开,露出一条小缝,浓重的黑暗顺着缝隙往房内涌动,似乎要把卧室填满。

苗春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甚至胆大到企图掰开傅安歌的嘴将手指伸进去。

“好。那我们……”

罗沙纳克到了甲板上才发现现下的处境实在不妙,侍卫们几乎被海盗们一人一个监视着,人高马大的男人们被纤长貌美的海盗们困在身边,古怪的场面说不出的荒谬。尤其是不少海盗们不顾身边人的挣扎对其搂腰摸胸,看得马丁眼皮直跳。

打破沉默的是停在小区门口的一辆大巴,车身掉漆破损,看上去有些年份。后门打开,走下一排或彷徨或面无表情的人来。

“……”

傅学林接过话茬,咬牙切齿道:“谁要是不来,那就是心里有鬼!他要是敢来,老子非得让他给安歌偿命!”

罗吠虚虚打量他一眼,随后紧咬着唇点点头,沙哑的嗓音有点闷,“原来是这样,道歉就免了,你回去吧。”说完便打算将门阖上。

苗春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只是想再看看傅安歌一眼,于是他扯了扯丁美英的衣角,轻声询问:“大伯母,我想看看傅安歌,可以吗?”

破门而入的傅学林抬眼就看到了这副场面,一贯冷淡的儿子像头豺狼拱着脑袋在苗春胸口舔,要不是被捆着,指不定还能干出什么事来。尤其是搭配上那张俊美冷冽的脸,更是衣冠禽兽。

绷紧的大腿根处嫩极了,【黑山】迫不及待的埋头亲啃,直到两边都留下几道显眼的齿痕,这才满意的点点头。微凉的纤长手指落到罗吠的臀肉上,一手托着一手往后穴里探,肠道温热紧实,很快便迎接了第二根,第三根手指。灵活的长指上下抽动,时不时在肠道内停顿两秒微微张开,惹得罗吠呜呜叫出声来。

“一个蠢货。”

厉康掏出电话手表一看,已经快要七点了,知道不能在这浪费时间,于是扯着厉思淮往电梯里进,嘴里止不住念叨着:“哥,快七点了。咱们赶紧下去吧,待会人多了就轮不到我们领养了。”

没人注意到,傅安歌的尸体颤了下,右手微微抬起,小指勾住苗春的小指。

“傅安歌,你怎么又不睁眼了?”苗春搬过凳子坐到床边,半伏着身子,手不安分的落到了傅安歌的唇上。他不忘初心的企图将手指伸进人嘴里,原本禁闭的唇齿分开,一下将苗春的手指含了进去。口腔内一片冰凉,就连舌头都带着僵,傅安歌睁开眼,足够吓跑寻常人的充血眼珠凝视着苗春。

“你怎么还舔人啊?”苗春闭眼哼哼。

道士也不在意这点插曲,只是接着说道:“一般来说,我用纸人来替代就行了。但是你家孩子已经诈尸过一回,恐怕这点障眼法根本骗不过他,你们还是得找个活人来当新娘。”

“笨蛋!王八蛋!”罗吠抿唇骂着。

罗沙纳克猝不及防的笑出声来,俏皮的发梢上下飘忽,月光下的他像是个精灵,不似神话中柔美纤细,却更能让雷蒙多心跳不已。他揩去眼角的泪花,咧嘴露出两颗虎牙,眼中却亮着野性:“既然你说是追求者,那帮我杀人应该也是乐意的吧。”

“无、无耻!”

“……”

【黑山】将头颅扭到身后,看着罗吠打开冰箱挑选晚餐,苍白的人面露出陶醉的神情,“宝宝,你生气和开玩笑的样子也好棒啊,真的不能舔吗?”

说来可笑,狂欢号明明是艘海盗船,却有着劫掠一次后必须休息半月的规矩,权当是给船员们放假。他们本就不愁吃喝,积累的财富足够下半辈子挥霍,之所以还在海上漂泊不过是因为兴趣。

【黑山】抽出手指,勃然硕大的鸡巴在穴口轻点,随后一寸寸深入。肠肉热情的主动裹上这根鸡巴,它们早已习惯了这份量颇大的巨物,时隔许久才到来的性交让它们顾不上主人的嘴硬,自发将其往深处送。

傅学林:“可哪有人肯结冥婚啊。”先不提和死人结婚晦气,光是傅安歌诈尸的消息,就足够把人吓跑了。

“这也是要来领养的?”

瑞尼摩挲三指,还在回味马丁肉体的滋味,温热带着点粗糙的皮肤,让他摸上一辈子都不嫌够。于是他也附和着:“雷蒙多说的对,你们也不想每天都被当仇人一样瞪着吧。打起精神来,不如明天问问中意的对象有没有想要的东西,或者想杀的人。”

领养小狗的招待处设置在小区门口,一张长桌上放着一沓领养证和狗绳狗牌,也不知道是不是四个门口都有。时辰还早,却因为物业前几天的宣传,已经有不少人聚在了领养处。

厉康自从被拐过几次以后,怕生程度高了不少,平时不少在家待着就是要家人陪着才敢出门,因此也没怎么去看那群人,生怕一不小心对上视线。

“……明天见。”

“我知道!”罗吠自然不想去碰由【黑山】创造出来的不明物体,他第一次见出了锅之后还能嚎叫爬行的肉块,最终下场自然是被厨子自己吃了,“你那就不是人能吃的。”他绕过【黑山】,捋起袖子露出粗壮的手臂,“晚饭我自己会解决,你看电视去吧。”

苗春张大了嘴,脑子里冒出个笑着给自己递糖的人影来,他还是少数几个没笑过自己傻的人。

见场面总算控制下来,雷蒙多脸色也好了几分,快步上前凑到罗沙纳克面前,他的神情认真极了:“亲爱的,原谅他们的粗鲁,他们只是被爱情冲昏了头脑。”

雷蒙多扒拉着刘海,多情的眉眼此刻拧着股狠劲,他不容置喙的嘱咐:“你们有动力就行。但是,亲爱的是我的,到时候可别乱抢人。”

雷蒙多趴在栏杆上叹气,怎么没看到亲爱的。

“哥,你,你眼里看到的是小狗吗?”厉康微微抬头,神情茫然,“我看到的都是……”

罗沙纳克也不抽回手,只是顺势将掌心贴在雷蒙多的脸侧,温热顺着掌肉传递过去,雷蒙多傻笑着在手背上落下一吻,眼中倒映着罗沙纳克的脸,“亲爱的,杀人我最在行了,我船上还有不少人头骨的战利品呢,你要不要跟我去看看。”

还不等厉康回答,一声尖叫便引得众人瞧了过去。一个油头垢面的女人正抓着一个模样俊俏的姑娘,她将几个十栋的住户吓得躲开,癫狂的朝红马甲喊着:“这狗是我的!我的

“咋、咋回事啊?”

“我对女人没兴趣。”

猛然间,门外传来了敲门声,较为耳熟的声音传入罗吠耳中,似乎正是下午给自己打电话的那个男人。

等厉康换好衣服洗漱完开门,客厅餐厅已经一片亮堂,液晶电视正播着早间新闻,餐桌上则摆着碟南瓜粥和肉包咸菜。

侯在一旁的瑞尼无言的扶额,为了早日抱得美人归不得不站出来,他先是咳嗽两声将全场注意力吸引,接着发出询问:“你们要老婆不要?”

对于瑞尼的靠近,马丁不得不松开牵着罗沙纳克的手,双手抵在身前抗拒着瑞尼的靠近,硬挺刚毅的脸上是难掩的抵触:“我们船上没有那种东西!该死的海盗,拿了东西赶紧离开!”

“我的建议是,冥婚。你家孩子怨气颇重,死前童子身死后没人陪,找个人陪他就好了。”

“你轻点!我这不是来喊你了吗!”狗蛋险些被拽的双脚离地。

“小宝,你看上哪只了?”厉思淮缓缓抚摸着手边触感极佳的脑袋,视线越过众人,在六只“小狗”身上打转。

【黑山】站在原地,眼瞳也仿佛凝滞住了,语气带着几分可怜:“宝宝,我做的你不能吃,会坏肚子的。”他真以为罗吠要吃,急得两颗头都在说话。

第二眼则是皱眉黑脸的罗沙纳克,他看上去心情十分糟糕。

“我还在吃饭啊!”

“……”

海盗们面容扭曲,俨然气得不轻,大有将雷蒙多揍上一顿的架势。雷蒙多不屑的呲笑,睥睨着在场的兄弟们,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傻子们,懂不懂怎么追人啊?你们是抱老婆,不是当强奸犯!反正离登陆还有几天,还不趁机会好好追人!”

电梯门打开,里面正站着一个中年女人,质地廉价的碎花裙被臃肿肥胖的身躯撑出夸张弧度,让人怀疑是不是下一秒就会裂开。灰白的粉底打满了整张脸,眉毛却被描的又黑又粗,双唇是刺目的鲜红,个子高大强健的厉康看了这人也被吓得停住了脚步。

“大师,这?”傅学林搀住吓得不轻的妻子,视线也跟着落在仿若异类的苗春身上。

“真的吗?我真是太开心了,那我多献上几个人头,你是不是就会立刻同意了?”雷蒙多欢呼,没注意到一众同伴望向他的同情目光,可怜的男人,被玩弄于股掌之上。

“好啊,我当傅安歌的新娘!”苗春乐呵呵的应下,自己只见过别人过家家,厚着脸皮凑上去也只是得到他们调笑的,让他扮成狗的条件。没想到居然有一天能扮成新娘!

“……”

“嫂子真会开玩笑,你们不就是最珍贵的宝藏吗?”

丁美英楷了把眼泪,勉强露出个笑来,只是面色惨淡,是怎么也掩盖不住的哀切,“原来是苗春啊。”傅学林没有说话,只是揽着妻子的肩头朝苗春点点头,权当打招呼了。

“我看他们好像是从那几栋出来的。”

厉思淮及肩的碎发被简单扎在脑后,露出的下巴苍白锐利,俊美冰冷的面庞上是毫不遮掩的怒意,那对黑眸自上而下的睨着中年女人,似乎有什么东西要从中溢出。

半晌,马丁咆哮出声,倒是把瑞尼先一步引了过来,清俊冷洁的副手几乎是贴在了他身侧,眼神直勾勾的,“我们要的可不是财宝,是比之更珍贵的宝藏。”

没人理会他的话,大家伙都是卡佩家族的成员,身上留着一脉的血,从小相伴长大的他们自然不在乎这所谓的职称。

“马丁,他是谁?”罗沙纳克不明所以,他从床上下来,略显凌乱的红发向上翘着,绣着蕾丝边的白色睡裙柔软极了,服帖在身上,将胸脯腰臀的曲线尽显。

众人嘈杂的取笑声几乎将餐厅填满,他们都有副好皮囊,见了女人也是对面先扑上来,自然没想过这种事。瑞尼扭头呲笑,仿佛眼前这群兄弟在说什么笑话,他和这群人留着同样的血,不难想象他们的口味会是什么样的。于是他走出餐厅,朝几个话语权较重的人挥手,“你们看了再决定也不迟。”

好在狂欢号行驶速度更快,他们不过对视一眼便擦肩而过,一副要把珍珠号甩在身后的架势。领头的马丁自然认出了他们,于是移开目光继续告知下属们晚上的巡逻安排。

就这样,狂欢号的休假终止,急色挠肝的海盗们纷纷决定在午夜时分行动,免得对面察觉不对动手反抗。

“……”罗沙纳克忍住了踹上他一脚的冲动,那点暧昧也消散不见,“罗沙纳克*格林德斯,这是我的名字,或许等你把人头献上来的时候,我可以考虑让你当我配偶。”

“哎哟哟。”中年女人上下打量着厉康,眼里是止不住的满意,她往外迈开一步,伸手就要往厉康身上抓,“小伙子,快进来跟姨一块下去啊。”

厉康也习惯了哥哥的禁食行为,虽颇有微词,今天却也顾不上说教,狼吞虎咽一番后就要穿鞋出门。

“???”

院子里,傅家二老和一个道士模样的男人聊着,院子里一片狼藉,看上去像被人狠狠砸过一番。

段云出发前便给自己做好了心里工作,此刻见到了本尊直觉没甚危险,显然是没什么反社会情节的老实人。不过他可没忘记【黑山】对这人的重视,不太想知道碰到了罗吠的身体会遭遇什么,于是他一手拽住门把手,阻止了罗吠送客的动作。“那怎么行呢,我还给你带了点水果呢。你不是想知道【黑山】的事吗?不如让我进去坐坐,正好给你解答疑惑。”

道士手举符纸,他将苗春一把推开,瞪着眼就要往傅安歌脸上贴。

夜幕降临的比想象中更快,日轮沉没于遥远的海面,几只海鸟盘旋向下将桅杆当做落脚点。除去掌舵人之外,几乎所有的船员都在餐厅内集合,他们都是群年轻的俊秀小伙,若不是身上的海盗服,很难让人将他们与穷凶极恶的海盗们联想到一块。

罗沙纳克露出个甜甜的笑来,抽出被紧攥的手掌,朝侍卫们吩咐道:“听见船长的话了吗?回去休息吧,晚上锁好门,好好睡一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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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士踱步将房门关上,外面不知道多少探头探脑的村民与他对视一眼,纷纷尴尬的移开视线。胆大的几个也隔屋里老远,这倒是方便了几人商量接下来的事。

虎云城,坐落在霄云派不远处的一座大城,依仗着大宗门名气逐渐繁荣昌崛。凡人与修真者混杂一起,平日里宽敞的路径此刻倒是显得拥挤起来。许是这几日霄云派的收徒大会,不少散修或是凡人都慕名而来,先不说能不能被选上,来看个热闹也是不错的。戈虎扫视一圈,除了乌泱泱一片的头顶再无其它。他本是在西煞之地生长的汉子,接近两米的身高在这修真者颇多的云城也是极少见的,更别提这一身鼓囊囊的肌肉,妖兽皮毛制成的开敞马甲更是为其添上几分凶悍。艳红的虎类兽纹覆在右侧,仔细看去便觉得晃眼,仿佛在游动。

“瑞尼,你想女人了?”

这回换成中年女人慌了神,她被吓得冒出一身冷汗,粉底都被沁出的汗珠冲刷下来不少。她退后贴着电梯角落,头也不敢抬,“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就是开个玩笑,不知道是您家小孩!”

听到这话,罗吠的脸色青了几分,想起第一次与【黑山】见面时,对方不由分说的将自己扒光并且舔遍全身。那会自己还以为要被吃了,吓得鼻涕眼泪糊了一脸,哆哆嗦嗦的只敢爬开,没想到被他一把扯了回去,粘腻的表达爱意。

厉康没再吭声,只是皱眉瘪嘴的望向厉思淮,奈何这脸实在硬朗周正,装可怜也跟挑眼瞪人似的。

厉思淮顺着力度进入电梯内,又恢复成那张苍白无表情的脸,只是侧身将厉康护在右手边,任由弟弟挽着手臂。

粗哑的声线在耳畔响起,罗吠下意识循声望去,已经是在自己家中,那片空间恍若幻觉。【黑山】将身形收缩,化身成略矮于罗吠一头的纤瘦黑影,那张清丽人面缓缓浮现。三双手臂依旧紧拥着罗吠,他将头颅埋进人鼓囊高耸的胸脯中,满足的笑了起来。

【黑山】从肩膀处生出另一个头颅,没有五官,只有一张巨大的嘴横在面部,灰色的瞳孔在口腔内流动,“对不起、宝宝,我只是太喜欢你了。你好香、好软,我真想再把你全身都舔一遍。”

“那我得想想还有谁有被杀的资格。”罗沙纳克哼了一声,止住了这个血腥的话题,他懒散的打着哈欠,朝众人努嘴,“现在,我们要睡觉了。由你们海盗护航应该没问题吧?”

屋外的段云捏着果篮正纳闷,自己分明听见屋里有声音来着,怎么现在半点动静都没了。他从兜里掏出手机,点开联系人还没拨通电话就被开门的声响吸引,顺着视线看去。面色潮红的男人从门缝里探出个脑袋,看上去不太舒服的样子,“你,你是哪位?”

“住手!船上的财宝货物你们随意拿走,别再侵辱我们的人了!”

浮在身体表面的眼珠们享受的眯起了眼,几根触手自后背冒出,不过眨眼间就将罗吠裹了个结实。鼓囊的胸脯被勒得爆出领口,罗吠手中还攥着未来得及放下的筷子,惊慌无措的被触手们举到了半空。上衣已经被卷成一团甩到一旁,露出块状分明的肌肉和结实的腰线,罗吠拽着裤腰,气的往【黑山】脸上踹了几脚。

苗春一眨不眨的与他对视,呆了几秒这才欢天喜地的喊了起来:“大伯母!你快看啊,傅安歌醒了!”

低沉哀切的声音回荡在屋内,傅安歌的手指抽动了一下,紧闭的双眼缓缓转动。苗春不可思议的低头,呼出的热气落在傅安歌脸上,两人几乎脸贴脸。随后,傅安歌慢悠悠睁开了眼,布满血丝黑块的眼珠浑浊怨毒,嘴角僵硬的勾起,使得原本清俊秀美的面容悚然恐怖起来。

苗春自然的抽出手指,也顾不上粘腻在上方的血块,眯着眼笑道:“嘿嘿,我就知道你在装睡。”对于他来说,死了不过是代表一个人永远睡着了,就像是自己的爷爷。只不过自己已经见过傅安歌睁眼的模样,因此也只当他的死是装睡罢了。

厉康装作不经意的瞧了几眼,发现眼生的很,估计是十栋往前的住户们。那群人自然也注意到了这对扎眼的兄弟,一个高瘦白俊,只是瞧得久了便会后背发凉,说是像人不如说更像披着人皮的异常;另一个虽不比得身旁那人的纤长诡异,却也是个高大壮实的,五官硬朗还带着点未褪去的青涩。

苗春蹲在大黄狗面前撸毛,下手不分轻重,已经薅下了好几根狗毛,黄狗生无可恋的瘫着。

“别说了,待会领养的时候小心点,能多帮几个是几个。”一个穿着白背心的壮汉叹了口气,又拧过几颗想往厉康两人身上瞅的脑袋。

原来,傅学林和道士一眼就看出了傅安歌死因不正常,哪里是不小心跌落摔死的,分明是被人害死!虽说破案交给警察更为稳妥,但是傅安歌怨气太重,恐怕不等破案,他先化作厉鬼作祟了,今日的诈尸就是证明。先找个新娘将他的怨气淡去,然后在婚宴上让每个人来敬酒,若是凶手,傅安歌必然有所反应。

“嘿嘿,还是哥哥最疼我。”厉康笑得露出一口白牙,极为自然的送上一记马屁。

“宝宝,你里面好舒服啊。”【黑山】将脸埋在罗吠胸口,一面吸着散发出来的甜蜜气息,一面将鸡巴全数顶入。

不少海盗嬉笑着,几个胆大的甚至搂着身边人的腰臀就要索吻,秀美的长相也遮盖不了骨子里的霸道轻佻:“来,亲爱的,啵一个。”

“其实,我们是想追求你们的。只是没有经验,所以行为粗暴了些。”

甲板上顿时乱作一团,噘嘴索吻的年轻海盗们和红着脸避开的强壮侍卫们几乎打起来,这正是雷蒙多第一眼看到的场景。

雷蒙多捂着心口,感觉被丘比特一箭贯穿,手下人命无数的他自然不会被这话吓到,他双手握住罗沙纳克伸来的手,虔诚的献上一吻,“这是自然,亲爱的,你想杀谁?”

既然人都这么说了,段云也不好再说什么,权当罗吠不太舒服,毕竟脸都红成什么样了。

罗沙纳克久违的做了噩梦,梦中的黑影一言不发的在敞开的门扉处窥伺,明明没甚动作,却把他盯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直到被船舱外的嘈杂声惊醒,罗沙纳克都还有些分不清梦境与现实。

罗沙纳克一掌挥开面前的蔫花,不自在的退开几步,“这不是我派人放在甲板上的花吗?你把它拔了来送给我?”

然而丁美英只是吓得惊叫一声,下意识退开一步,这动静自然是被屋外的道士和傅学林引了进来。两人一前一后冲进屋,显然没想到安静了许久的傅安歌还会再次诈尸。

道士将符纸收回怀里,自然也不含糊,将自己的猜想说了出来,“恭喜二位,看来这新娘子的人选已经被你家孩子选好了。”说完,指了指一旁的苗春。

“不是,这?”道士一脸懵然,举着符纸一下不知道该怎么继续,“他上次诈尸可没这么安静啊?”他被踹的几乎断掉的老腰此刻还在隐隐发痛。他扭头看向一旁再次凑上来的壮实小伙,若有所思的开口:“原来是这样啊。”

真是又大又甜啊,傅安歌会想着方才的滋味,若是被傅学林知道心声,刚才憋住的两脚肯定是免不了落在他身上的。

傅安歌知道这是苗春给自己渡阳气的原因导致的,若是换成生前,他自然是会听话。然而他已经死了,怨气在体内横冲直撞,只是性格变化了些,没有失去神智杀人已经算得上是奇迹了。于是,他粗喘着,蹦着将身子侧过来,“小春,那你让我把脸埋进你奶……怀里。我就不会闹你睡觉了。”

有人开头之后,人群里慢慢开始有了领养的喊声,十栋往后的住户们也不再发楞,一个个凑上前去仔细端详“小狗”们。

直到两人走出好一段距离,雷蒙多这才站起身跟了上去,嘴里愤懑的念叨着:“看来追妻路上还得把哥嫂搞定啊。希望瑞尼能拿出打压我的气势来搞定他。”

清晨六点过十分,窗外的路灯“噗呲”一响熄了光,只留下一团影绰乱舞般映在窗帘上。

“啊……”罗吠这会儿倒是没了声响,他咽了咽口水,只觉得后腰一阵酥麻。他俩自然不是第一次发生关系,早在和【黑山】首次见面那次,自己就被人抓着腰干了两天,哪怕回归了人类社会,他俩也没少干到一起。只不过前段时间被人监视着,罗吠怕被看到,于是一直没接受【黑山】的交配请求。

于是两拨人就这么在甲板上碰面了。

【黑山】早已习惯了他翻来覆去的这两个词,权当这是娘子对自己的爱称,他抱着罗吠往下送,露出自己早已挺立坚硬的性器。

如同婴儿手臂大小,灰色的经络布满柱身,吓人的凶器跳动着朝罗吠打招呼。

狗蛋知道苗春小时候烧坏过脑子,幸好没成傻子,只是平时反应慢了些。作为村里少数的同龄人,狗蛋也不嫌弃捣蛋时只会拖后腿的苗春,三天两头找人玩。今天傅安歌诈尸的消息传遍了村子,不少胆大的村民都去看热闹了,狗蛋自然也好奇,一个人又不敢去,便找到了健壮憨实的苗春。

白背心的壮汉一怔,眉头微皱:“兄弟,他已经被我选中了。你再挑一个吧。”

“傅安歌,羞羞脸!”苗春自然不会理会傅安歌的要求,他只是看傅安歌冻的全身发冷,这才试着想往他嘴里哈气,没想到居然会被这样对待,他站起身打量起了床榻。傅家家底殷实,就连床铺也是镇上专车送来的,足够大也足够软,哪怕两个成年男人躺下也绰绰有余。苗春四肢并用爬上了床,越过傅安歌被捆的紧实的身体,重重趴下,末了,还要感叹一句,“真舒服啊。”

罗吠昂着头粗喘,以几乎要扼断的力度抱紧了【黑山】的脖颈,“别说话了,动一动啊!”

见人来的差不多,雷蒙多这才踩上最近的一张桌子,将碍事的餐盘一脚踢开,顾不上同伴的谩骂,他气势十足的开口:“兄弟们,好消息!今晚我们有了新目标,就是前面那艘船!”

他故作老城的叹了口气:“是傅二哥,他今早被村里人发现死在后山了。放在屋里的时候好像还诈尸了。”

傅安歌只是直勾勾盯着他,原本没有起伏的胸膛也因为欲求不满而激烈起伏,他艰难的咳出几个字,说不出的急色:“小,咳咳,小春。过来,我还要亲你!你的口水好甜!”

段云忙不迭站直身子,将提在手中的果篮往前递了递,露出个温和的笑容来:“你好,我是异常管理局三队的队长段云。我是为了下午那事来道歉的,我们也是第一次遇见那个情况。”

珍珠号上似乎正举行集会,身高体壮的侍卫们整齐划一的站着,领头人自然发现了追上他们的狂欢号,扭头戒备的望去。底下人也跟着一齐看去,英俊阳刚的脸庞晃眼极了。

“我要领养这只。”白背心的壮汉率先出声,他指着一个瘦弱清秀的男孩。男孩先是脸色一白,抖着和壮汉对上眼,似乎是确认了什么,这才缓和了神色。

厉康侧脸温顺的蹭了蹭哥哥掌心,他的长相偏凶,面无表情时带着几分戾气,然而此刻在橘光下低眉顺眼,硬朗的轮廓也染了些许柔和。

“我哪知道啊,这不是喊你一起去看看!”狗蛋嚷嚷着,他和傅安歌只是见过几回,再加上年纪小,死了人也没太大感触。

这声谴责自然是没被【黑山】放在心上,他只是一手抓住罗吠蹬他的右腿,慢条斯理的沿着脚踝一路摸上小腿。罗吠的挣扎撑不过三秒就被化解,裤子从裆口撕裂开,露出里面性感的低腰裤。只有一小片布料保护着性器,黑绳自会阴处分为两股,将肥厚的两瓣臀肉紧勒成一团。大腿根轻颤,罗吠羞耻得企图合拢双腿,却被【黑山】拽着腿分开。触手们将他送到主人面前,清丽的面孔咧嘴笑起来,口水顺着嘴角往下落,俨然是馋得不行。

【黑山】撑着手凝视,冒着热气的面条被罗吠夹起一筷子然后塞入口中,随着“呲溜”的声响迅速消失,汤汁顺着唇肉往下巴淌。很快,罗吠便下意识伸出舌头要将汤汁舔舐,只是有人比他更快。漆黑的,如蛇信般分叉的舌头落在他下巴处,几乎将整个下巴裹住,随后一路向上勾住了罗吠伸出的舌尖。【黑山】的上半身前倾伸长,跨过桌面将头送到了对面,那张人面几乎要被底下的皮肉撑破,他急不可耐的张嘴含住罗吠来不及收回的舌头,以一种要嚼断咽下的力度吸吮。

全场寂静,侍卫们瞠目结舌,第一次听说整艘船的男人被同性追求,还是被海盗!

苗春以一种完全贴合的姿势和傅安歌吻成一团,热气被单反向渡给一方。傅安歌瞳孔猛震,下意识昂头追击,细长的舌头舔弄起苗春的腔壁,那是温暖的,柔软的。舌头笨拙的躺着,随后被侵入口中的长舌挑弄舔舐,几乎是要吞下似的勾着舞动。傅安歌喉头耸动,将掠夺来的属于苗春的甜汁往下咽。

傅安歌不断张大嘴,露出诈尸后疯长的犬齿,他或许只是想尝试掌握身体,抑或是吓唬吓唬这个过于胆大的新娘。回应他的是苗春主动送上的吻,丰厚的唇触感柔软,它轻轻擦过,露出内里艳红的舌头。

丁美英鼻头一酸,险些又落下眼泪来,她点点头,领着苗春进屋,道士和傅学林还在商讨着。

傅学林将这一幕收入眼底,刚刚在屋外和道士聊过的话回荡在脑海里,他终于是忍不住了。他将苗春作乱的手臂摁住,尽量露出个温和的笑容来,“苗春啊,大伯想请你帮个忙。安歌好像挺喜欢你的,你能不能当安歌的新娘啊。”

丁美英站在床尾的位置,眼睛已经酸涩得流不出眼泪,眼皮高高肿起,丧子之痛已经让她昏过一回。她声线颤抖,解释道:“安歌是在崖下找到的,估计是跌下去的时候撞到了。”

抱着餐盘躲过一劫的船员抱怨:“雷蒙多,我们可是在休假中,除非对面装满了金子,不然我们可不会动手。”

“是啊,我们可懒得动手。”

【黑山】正忙着埋头猛干,哪怕有人来了也只当没听见。罗吠脸皮可没这么厚,听到声音的瞬间便僵住了身子,还未褪去红潮和满足的脸上浮现出惊慌,他弓着腰就要从【黑山】的鸡巴上离开。

傅安歌腾不出嘴回答,只是一味往目标前行,直到将粉嫩的乳首整个含住,粗粝微凉的舌苔将其整个压住碾压,随后又被温柔含入口中,被舌尖转着圈来回舔弄。

这人也不知道是那层的住户,厉康根本没见过这位邻居,被这怪模样的女人吓得退开几步,凑到厉思淮身边才敢停下。他主动挽上哥哥的手臂,脸上是难掩的惧意:“哥,哥!又有人要拐我!”

厉思淮紧紧跟在后面,生怕他跑出自己视线范围外。走廊高且长,一盏盏小灯发出黯淡的光芒,电梯和楼道就在家门口几步远,尽头则是一扇紧闭的黑门。

“哥,我听说今早会有人送几只小狗给咱们小区领养,是不是真的啊?”

全场人凝滞了片刻,随后是响天震地的欢呼:“要!不要还是人吗!”

四个指节的长指落在厉康唇上,将他未说出的话都堵在喉间。厉思淮低头,那张没有血色的俊脸几乎要和厉康贴在一起,他轻声说道:“小宝,他们就叫【狗】,虽然还很少人养就是了。你要是不喜欢,那我们就回家去。”

“哇啊——”雷蒙多抓狂般跳脚,脚下的餐桌发出凄惨的叫声,惹得几个海盗不满的翻了个白眼,“你们这群人居然不听船长的话!”

“好了,狗狗们也到场了。各位想要领养的住户们可以来挑选了。”穿着红马甲的工作人员拿着喇叭从前门下车,脸上是真切的笑容,好似车上下来的真是一群可爱小狗。

道士关上门,寻了个凳子坐下,声音压得极低,“丁大姐,你先听我说。冥婚肯定是要办的,而且是越风光越好,整个村的人都得请来!而且咱们还得为新人单独设一桌,让每个人都来敬杯酒!”

“叮——”

“请问”戈虎不过刚开口,那位被拦下的修士便避如蛇蝎的转身躲回人群中。高大的汉子只得尴尬挠头,他长相也不丑,五官端正,只是面无表情时尽显凶相,再加上这身块头,实在是不像善茬。“住手!你这孟浪之徒!”前方的人群一阵骚动,戈虎仗着身高早早就注意到了,于是寻着视线一路走去。起争执的两伙人被人群包裹,“哟,小美人脾气还挺烈。”一脸肾虚样的白衣男子调笑着,身侧跟着的几位侍从显然给了他不少底气。与他对峙的则是一位少年,月白袍子衬得他像朵出水芙蓉,五官精致,漂亮的像是从画本里走出来的,大抵是被气的不轻,脸上飞起两片红晕,却只显得更加娇艳。“啧啧啧,这强抢美人的戏码真是百看不厌。”“年纪轻轻就这幅模样,长大了可还得了。”围在前排的都是些修士,凡人哪抢得到位置,只能缀在远处偷瞧。这倒是方便了戈虎,修真者皮糙肉厚的,倒是不怕被他误伤。这么想着,他便大步流星的向前挤着,不少挡路的都被他随手拨到一旁,那些个修士皱着眉回头,看着高塔似的汉子倒是识相的没敢阻拦。“我师兄马上就到了,你要是识趣最好马上滚开。”娇花似的少年皱着鼻头。“哈哈哈,我能怕你师兄?”白衣男子笑出声来,淫邪的目光在人脸上打转,“若是你师兄也如你这般,我不介意一并收下。”“无耻!”少年怒喝一声,袖中射出一道凌冽剑气,白衣男子瞪大眼,立刻被侍卫挡在身后。谁也想不到这筑基少年能放出剑气,站的过前的几人避开身子,只剩个凡人还傻在原地,真是神仙打架凡人遭殃。戈虎皱着眉上前一步,脚踝处的金铃“叮叮当当”的响起来,淡金色的屏障亮起,将那剑气消去。方才对峙的两方立刻将视线投在了他身上,“你这丑货什么意思?”白莲净怒瞪双眼,火气比刚才更甚。丑货。戈虎因为这称呼微微愣神,就连右脚踝处的金铃也顿了一秒。随后,那金铃晃动的更加急促起来,连带着要将左脚踝处的银铃也唤醒。“嗡——

因为挂念着那不知具体何时会送来的小狗,于是厉康解决早餐的速度格外迅速,两三口就能把一个肉包吞下。厉思淮再一旁瞧着,又是拍背又是递牛奶,自己倒是一口没吃。

傅安歌现在满脑子都是苗春的奶子,面色狰狞的开始蹦跶,像条砧板上的鱼,床板被这阵势吓得发出叫声。苗春懒洋洋的看向傅安歌,一沾上床就困得睁不开眼,更何况这张床实在太软太舒服了。于是,他学着记忆里爷爷的语气开口道:“不要闹了,我要睡觉了。”

“小春!”傅安歌挣扎着,却怎么也挣不断绑着符纸和铜钱的麻绳,他紧紧盯着与自己贴在一起的苗春。这段日子温度渐升,苗春本就怕热,再加上一身结实的腱子肉,于是便早早换上了背心。被穿的磨损松垮的背心薄极了,领口也耷拉在他胸口处,正好将蜜色的胸肉露出。羞涩的粉色乳首借着布料的遮掩若隐若现,勾的傅安歌伸长脖子去看。

这层只有他们一户人家,对门那扇从未打开过门扉的屋子则是哥哥的住所,只不过自从厉康来到家里,他就搬回来住了。

“有人在吗?”

晚饭是简单的面条,上面点缀着葱花和小米椒圈,底下则是色泽金黄的荷包蛋,看得人胃口大开。【黑山】早早便等在了餐桌旁,他自然是不需要进食的,更何况下午那会已经吞了不少东西,只是舍不得浪费半点能和罗吠粘腻在一起的机会。罗吠端着汤碗坐下,也懒得理会对面人炙热的目光,他饭量一贯大,中午吃下肚的食物早已消化完毕,经过下午那一次逃亡,现下更是饿的不行。

苗春自然不知道他在念叨什么,只是又用手指戳弄起傅安歌的脸来,期望他能再次睁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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