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楼道惊魂(1/10) 灵童记
我努力的让自己镇定下来,摸索着往上走去。该死的手机半下午就没有了电,要不然还可以客串一下手电筒的角色。我仔细的聆听着身边的一切,希望能有点声音出来壮胆,然而却又害怕出来那晚一样莫名其妙的声音。此时的楼道仿佛如同真空一样的静,我甚至感觉能听到自己心脏的砰砰跳动。平时里三步两步就上去了,这个时候却如同革命年代的万里长征。
走了半天也不知道到了几楼,我突然想起六楼的门口有一个废旧柜子,我想只要我摸到那个柜子,然后再上一层楼就到了。于是每到一个楼道拐角处的时候我就用手去摸,连摸了两层楼都没有摸到任何东西,正在抱怨的时候却突然摸到了一件冷冰冰的玩意儿。高兴之余却纳闷起来,这物件明明感觉就不是柜子,手掌里面像是逮着条棍子。
我好奇的用另一只手搭上去来回的摸想探个究竟,天!那明明是一支冰冷的手!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感觉整个大脑和中枢神经都麻木了……我就这样握着这个冷冰的东西,它如同磁铁一样死死的吸着我,想放手却又指挥不了自己的手掌。就这样不知道僵持了多久,我一下子重重的坐在水泥地面上,变形的眼球直直的注视着黑暗的角落,可那黑暗深处,依然是一片黑暗。我仰着面使劲的往楼道上面爬,左脚却被那莫名的东西揪得牢牢的。
人到极限,总能发挥出超常的力气!我胡乱的蹬踢摔打,歇斯底里的挣扎。没有几下,果然脚下一松,我知道挣脱了开来,正想翻身逃脱的时候,一道黑影扑了过来。我先是面部感觉到疾风,须臾间头部遭了重重的一击。惊恐交错,我撕心裂肺的大声惨叫着,然后便失去了知觉……
醒来的时候,头部隐隐的发疼,用手摸去头上包了一快纱布,散发出酒精的味道。我忙睁大眼睛,首先映入眼眶的是茶几上一支燃烧着的蜡烛。一间陌生的客厅,我斜躺在沙发上面。房间里除了我之外还有四个人,一对中年男女和一对老年夫妇。我看他们用很焦急恐慌的眼神看着我。被他们这样关注,我自己觉得很不安,于是用手撑着试图坐起来。
那一对中年男女赶紧过来扶我,喊我别动,我这才想起这对中年人是我们单元五楼的一对做服装生意的夫妇。又仔细的看了看那对老年人,也认出是他们隔壁的一对退休老夫妇。那阿姨姓冯,她丈夫好像姓赵,老两口都是电力机械厂的职工,在这里住了很多年了。这时候我明显的感觉自己很尴尬,连忙问这是怎么一回事情。
中年妇女先给我道歉,然后很愧疚的向我解释了一切,原来她们今天从店铺上取回了一批损坏了的石膏模特,想明天拿去修补。家里东西多放不下,于是存放了两个在楼梯的过道上,那知道晚上停电后,在暗黑的楼道里这些东西把我给拌倒了,还砸伤了脑袋……当五楼的两家人听到我的惨叫跑出来后,我已经昏厥在了楼道上了。幸亏他们隔壁的冯阿姨家里时常准备了些常用的医疗物品,于是忙拿出来给我包扎,那肇事的两口子又把我扶到了他们家的客厅安置了起来。
大家见我没有事情,这才放下心来,两个生意人一直不停的道歉。我沉思了片刻,想想今晚的荒唐事情,也怨不得他们,终究是自己的胆小心态在作祟才出了这样的事情,此时我想生气却又生不出来,甚至反而想发笑。于是起身向他们告别,说自己不过是点皮外伤,没有什么大碍,然后又向冯阿姨夫妇道完谢后就出了门,那中年男人坚持用着手电筒把我送上楼去。
我找来支蜡烛点燃,阿黑吐着唾液气喘吁吁的瞪着我,仿佛我是一个陌生人。我想它可能是已经饿的发昏了,丧失了理智,于是找了点饼干出来喂它。哪知道那东西却不领情,一直瞪大直瞪大眼睛望着我,根本不吃。此时我身心疲惫,也不想再顾及它,于是放下饼干,准备上床休息。这时候,家里面的座机突然响了,吓了我一跳,我接通电话,听到婷婷焦急的问我怎么现在才到家,说座机打了好多次都没有人接,人都快急坏了。
我觉得很累不想解释什么,就说在外面有点事情回来晚了,婷婷以为我在她家受了委屈在生闷气,于是让我不要多想今晚的事情,过两天她向她舅公解释清楚就好了,我不置可否,她还想说下去,我打断了她,说对不起我很累想休息,然后挂断了电话。
一看闹钟,都快深夜十二点了。我连忙洗涑完毕就上了床,翻来覆去的想睡却是无法入眠。我记得刚才从楼下上来的时候,那冯阿姨在门口低声的对我说,说“小伙子你这气色怎么这么差?一定要好好注意注意。”
我也不知道最近怎么了,大家一见到我都在说我气色比较差。我感觉自己最近奇怪,不只是噩梦扰攘,而且内心里面有时候还会莫名发毛,心脏突然的跳动起来,说不出什么原因,就是觉得很烦躁一般。也不知道自己最近怎么变得如此胆小,记得小时候在乡下外婆家的时候,我甚至敢一个人天黑时藏到坟茔中去恐吓路人。到了今天却还疑神疑鬼起来,果真是半老徐娘倒绷孩儿,还亏得上了几年所谓的高等教育,明明是摸到石膏模特的手臂了,还以为摸到了什么鬼怪之手了!
都怪前一段日子里的一场大病,那以后,我仿佛肉体连着胆儿一起鄢了。如今说起那场病,到现在都还觉得有些蹊跷。三个月前和几个朋友去了趟羌族旅游,兴高采烈的回来后不久就时常头昏眼花,可怕的是我一连几天头痛,脑袋仿佛要迸裂一样的那种疼,这还不算,后来开始不思饮食,每顿看到饭菜就想呕吐。特别是见到饭馆桌上的大鱼大肉,就觉得无比恶心油闷,几个哥们见我这样,竟然还问我是否有喜了。
这样的身体状况,自然不能去混工资,于是便请长假回家休息,半个多月后连在家上厕所都要扶着墙走,人瘦得前胸贴着后背。
那段日子可真苦了婷婷,每天下班后就赶过来给我熬粥,惹得她妈抱怨个不住。去好几家医院都看不出根由,一个个所谓的专家泰斗们就知道摆谱瞎折腾,东拉西扯的一个说什么胃寒一个说什么脾热的,中药西药大包小包的帮人家腾仓库。
到最后婷婷急了忙给我妈打电话。我妈一挂了电话,急忙从老家过来,老人家一进屋,看到我这个样子心疼的不得了,责备了半天,连婷婷也跟着受累。一向把婷婷如同供奉菩萨的母亲一反常态,好几天都对未来的媳妇黑着脸膛,怪她没有把我照顾好。见婷婷受委屈,我只好给我妈解释,说不告诉她是我的主意,主要是怕她和父亲担心。年轻人身体好,又不是什么大病绝症的拖两天就好了。
毕竟是经历过年月的人,母亲一来就说我没有多大的毛病,饮食没有开好就是最大的毛病。于是每天就弄些健脾开胃的饭菜来伺候我的肠胃。这样的食疗居然让我慢慢的好了起来,一个月后居然恢复了大半,我那红眼病竟然也慢慢好了。
在家里闲着的那些个日子,可真让我从心眼里更怜悯那些个瘫痪人士了。好好的个人最大的折磨就是让你什么事情都不要干,天天的闲呆着。这样的日子,其实比做力气活还烦心痛苦。你说我一个大老爷们成天闲着有多恼火,于是我不顾母亲和婷婷的反对就去单位报了到。
见我已经康复,母亲觉得她待在这里也无事可做,千叮咛万嘱咐后便回家去了,于是日子又恢复了往常一样的平静。却不料现在又受伤了,人倒霉,真是连喝水都要噎着。
,未见驴字!”看来真是该用到这样的人头上。
当老板突然点到我的名字的时候,我吓了一跳,立即回过神来。“小程刚来策划部,公司的业务需要时间熟悉,现在策划部的郑经理休事假,以后小程就由石九负责带一下。”
我连忙应着,又听他说道:“小石是公司的老员工了,工作负责,业务能力强。最关键的是对公司忠诚度很高,公司就是要培养这样的员工……”
朱老儿连比带画的表扬着我,还故意把“忠诚”两字提高了分贝。没等他说完,我感觉自己的面部肌肉都已经如同木乃伊一样僵硬了,如同贴张膏药一样的别扭。
俗话说不怕夜猫子哭就怕夜猫子笑!忠诚度?这老狐狸这样的表扬我,他把我往统治阶级的阵营一放,无疑是把我树立成雇员的叛徒。
这下子好了,以前凡是迟到早退,旷工请假、损公肥私、说老板坏话的被老板开除惩罚的,肯定都要怀疑是我打了小报告吹了耳边风了。明显的是在把我架在火坑上烤嘛!夜宴还没开始,我倒成了晚餐席上的犹大。
我汗津津的听他表扬完我,心想这老儿脖子上的油葫芦里面,简直就是活脱脱的装了一麻袋兵书。坑害完我后,朱老又唾液横飞的把公司曾经的辉煌,未来的展望再三的炫耀了一番。等他演讲完后,我们一个接一个的都快晕倒在地上了。
我把程思泯带到了旁边的空位置上,给了他一份策划部当前业务的资料,又给他说了一些他电脑里面工作软件的具体运用事项。那小子是电脑高手,我随便说了一下后感觉他什么都会弄了,不愧是海归回来的高材生。
他突然对我说:“你叫石九?”
“对,石头的石,七八九的九。”我回答道。
“这名字独特!呵呵……”那小子微笑着说道,因为靠得太近,我闻到他身上有股淡淡的香味,让人有些晕眩昏昏欲睡。我只是笑了笑,没有回答他。
“朱总刚才表扬你的时候,为什么用那种表情呢?”他笑嘻嘻的问道。
我一愣,一时搭不上话来。我抬头望着他,他的五官长得很好,可以说是精致,皮肤如同女人的细腻,不是很白的那种,如同加多了伴侣的咖啡,那一对眼睛黑白分明,正凝神的望着我寻着答案。这样的模样,确实是天工造就,连我这样的大老爷们看了内心也会砰然一动,禁不住多看上两眼。
“什么?哦……我只是不习惯别人的表扬,从小就是坏孩子,经不起表扬,呵呵!”我故作轻松的面部表情掩盖着内心。
“其实我们倒没有必要老是去在乎人家的想法,自己问心无愧就可以了。你想想就算你再怎么的迂回,别人照样有想法。所以啊我就这样,从来不去想别人怎样在想,自己洒脱的活,让别人伤神费思量去。哈哈……”
这小子一下子击中了我的心底,我力图掩盖自己的心虚,微笑着假装很疑惑的看着他。他摇摇头,不再说什么。我看见他的眼神很坦诚,没有任何的敌意,我又想到自己的虚伪,于是我淡淡一笑的说道:“世间的一切,就如同演戏,生末净旦丑,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装扮,人各有异,无法做到千篇一律。当然,我想没有人愿意很累的过活,不过是不得已罢了!”
他没有反驳我的话,开始摆弄着电脑。
下班的时候,我在站台等着公交车,那小子骑着单车从我身边飞驰而过。歪在一边的鸭舌帽和休闲的中长外套,一条时尚的牛仔裤越发的突出阳光帅气。我想婷婷一定喜欢这样的翩翩少年,可惜我无法做到。
每天的公交车上,人们如同是在垒人墙!各种的声音夹杂各种的味道充斥着整个车厢。频繁的站台,不停上不停下的人们,纷纷扰扰,熙熙攘攘。看似为名而来为利而往,然而更多的,却是生存。
我望着窗外流动的私家车,想想一样的人生,却有迥异的活法,富贵与劳作,这是上天诙谐、大而滑之的安排,我们如果不想接受,唯一的办法就是喧哗或咆哮,好让上天知道我们的本意。
回家的路上,我突然感到很害怕,害怕回到家中。
楼道、风声、怪影、噩梦……
我该怎么办呢?我突然的感到很孤立无助。茫茫人海,自己仿佛如同一只迷路的羔羊。
今天下班比较早,我想约婷婷出去吃饭,拨通婷婷的号码,哪知道她还在加班,说今天老板下达了很多任务,起码要加班到九、十点钟后去了。那噼噼啪啪的键盘敲击声,从电话这头我也能听出来她有多忙碌,于是我吩咐她一定要记得去吃晚饭,然后就挂断了电话。
回家的路仿佛格外空旷,刚走到单元门楼下,就碰到五楼的冯阿姨,她提了一篮子菜,正准备上楼去。我要帮她提菜,她笑着谢绝我的好意,说篮子不重,自己可以提上楼。说完后她仔细的端祥了我一会,我有些诧异,见她并没有急着要上楼去,而是继续神神秘秘的看了看四周,确认没人后严肃的对着我说道:“小石,你最近是不是遇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
我一惊,吞吞吐吐的说道:“没有啊冯阿姨,怎么了?”
“你这孩子,别骗我了,你看你这脸色,差得吓人,你再看看你的印堂,灰扑扑的,暗黑一团,见不到丁点血色……我告诉你,这可不是好兆头……”冯阿姨瞪着一对小眼睛,用右手食指对着我的脸面好一阵指指点点,神色肃然的说着。
我有些愕然,吞咽了一下口水,说道:“嗯嗯,我最近老是做恶梦,神经有些衰弱,也不知道怎么了……”
我还没有说完,便被她老人家打断了话:“你看看,我没有说错吧!我告诉你,半个月前我就觉得你这气色不对劲了……额头发黑昏暗,那可是霉事情……你这孩子,一个人在外面,多不容易,个人要仔细了……”
冯阿姨唠唠叨叨的好说了一阵子,她见我有些木然,这才停住了嘴巴,摇了摇头转身往楼上走去,我跟在她身后,想着她刚才所说的话,五味杂陈,情绪有些低落。整个一晚上,我都在想着冯阿姨所说的话。
的文字,故诅楚文基本就不再使用,慢慢的退出了历史的舞台。这五块石碑一直到北宋年间才被发掘出来,于是人们才开始再一次的了解诅楚文的文笔结构。这些文字类同先秦时代的大篆,史料上记载的也少,发现帛书后,当时我们国家可是没有几个人能认识这上面的文字。怎么办呢?你们知道做考古的人最擅长的就是一探究竟。于是我自己一张张的从帛书上临摹后,再带去图书馆遍查古籍篆刻文典,三个月后,终于大致搞清楚了这里面的内容。”老人说完后面色凝重,开始停顿了起来,像是在思索、回忆着过去的事情。
“到底是什么样的书,说的什么?”程思泯好奇的问道。
“是道教符箓书,名字是《三洞神符记》。只一卷,撰者不详,书中记载了三洞各经关于天书、神符之名称和解说,还有一点逸闻趣事和典故。我当时正在对金石研究有很浓厚的趣味,恰好看到了里面有一段记载祭祀琀蝉的故事。”卢教授一说到这里,我的心紧了一下,下意识的往前倾斜了身子。
只听老教授说道:“说的是古氏族部落祭祀的大巫师,他们的身份象征就是冠羽额琀。意思是头顶插野雉的羽毛,额头上佩带琀蝉装饰。这琀蝉的描述着墨不多,寥寥数语但能大概说出了形状,描述和小石带来的这块玉石有些相似。还说大巫师们代代相传的除了这块黄玉琀蝉外,还有一段什么暗室密传的歌诀《星宿谣》。哦!小石,你祖上有没有传下来什么歌诀民谣的?”
我心头一惊,因为我正在想那个瞎子的事情,我想该不会那《星宿谣》就是老瞎子让我念叨的那数星星的口诀吧!听到卢教授抬头问我,我只能故作镇定,结结巴巴的摇摇头说道:“没……没有!卢教授,我没有听我家人说起过什么星宿歌谣的。”
“哦!或许年代久远,歌诀早已失传。”老人点了点头,没有再追问,继续往下面说去:“当时我也不懂得这《三洞神符记》是本什么样子的书,更不知道这黄玉琀蝉的具体意思,怎么办呢?我想到这个既然是道家人士的故事,道士应该懂得这其中的意思!于是我专门去拜访鹤鸣山的一位年过百岁的玄门蓿老,那老道长和我有些交情,我造访这位真人多次后,他才将这《三洞神符记》和黄玉琀蝉的原由告诉了我,并且告戒我不能轻易泄露出去。”
老人说到这里,或许是口渴难耐,又喝了一口水,停顿了片刻神色凝重的说道:“所以今天你们既然问起,我也只能把这黄玉琀蝉的故事给你们说个大概。那意思大概是说春秋战国时候,齐国有个巫师叫甘忠可的,他有次在深山中练气的时候,一位无名老者传授他一块玉蝉和一段歌诀,并指点用法。还告戒他玉蝉有灵气是要靠主人的精气来养,养好了会受益无穷,但是如果弄的不好就如同云南苗疆养蛊一样是会反噬主人。”
“竟然还有这样的事情!太玄乎了。”程思泯说道。
老教授继续说道:“是呀,后来果然这甘忠可法力大增!成了战国有名的巫师,于是他和他的徒弟于吉以《太平经》为宝典,广收门徒,创立符箓派。这符箓派对后面其他的道教派别影响非常大,分支也很繁缛。所以说这黄玉琀蝉,应该是巫教里面的一种法器,据说上面附属着某种神秘力量。除这之外,还有一种说法,说这黄玉琀蝉在唐代的时候竟然跟一个宝藏有了关联,凭借那《星宿谣》的口诀,便是开启宝藏的唯一钥匙。当然,这些都只是传说,目前为止也没有人考证出来什么。”
听了卢教授说完这些后,我想到那数星星的民谣和这块从天而降的玉蝉,突然的害怕起来,害怕事情复杂麻烦。我担心他们看出我的失常,于是找了一个问题来掩饰自己,我说道:“卢教授,这道教和巫到底有什么样子的联系和区别呢?”
卢教授点了点头,笑着说道:“问得好,现在好多的人都搞不懂这两者之间的联系,这道系,这道教的历史理起来还比较顺畅,但这巫就难说了,它如同一团乱麻一样,你越是去理它越是凌乱,不是没法理关键是它本身就是散乱的没有章法可言。就如同你要砍倒几棵大树比较容易,但是要叫你去砍倒一个山头的藤蔓植物就比较麻烦了。所以要搞清楚‘巫’这个字啊,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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