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一章 初现端倪(1/10)  捡到猫的鱼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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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迎您收看《天气预报》,今天是7月20号,星期三,今天夜间到明天白天,天气晴,最低温度25摄氏度,最高温度32摄氏度,东南风2到3级。未来三天,天气晴转多云,东南风3到4级,温度27到30摄氏度……感谢您的收看,我们下次再会。

听到结束语,宋迎迟从床上直起身,一边缓了缓还是有些晕的头,一边考虑是否应该去趟医院。

从三四天前开始,他就感觉自己的身体出了些问题,虽说身为当代刚毕业的“脆脆鲨”大学生,没事儿有个头疼脑热磕磕碰碰什么的其实很正常,但是……宋迎迟看着所剩无几的零食箱——前天它还是满的,再摸摸一点都没有饱腹感的肚子,实在是搞不懂自己到底怎么了。

如果只是突然变得能吃,倒是也没什么,虽然他还没找到合适的工作,但在某网站当了几年作者,再加上父母当年出事儿的赔偿款,现在手里也有个二百多万存款,还有这套市郊的七十多平的套间,家里蹲也不用担心饿死。但更严重的是——宋迎迟也不能确定这是不是身体问题——他发现这几天自己的头发和指甲——确切的说是近一周的时间——长的特别快,几乎肉眼可见。不仅如此,他还变得特别容易困倦,每天能轻松的睡到十六个小时以上,如果硬挺着不睡就会出现“困得脑仁疼”的情况,还会反胃。可他明明没做什么高强度的运动,每天就是更更文,看看或者逛逛论坛什么的。

虽然对自己的情况有些忧虑,但一方面身体没有其他不适,一方面开学的时候学校刚组织体检,这才四个月不到。那次体检也没什么问题,而且他住的地方里医院真的很远,是郊区的房子,虽说设施什么的也还齐全,但附近的公共交通实在不方便,就有一个十路公交车途径家门口,如果目的地不在十路经过的附近的话,就只有再倒车了,那可真是麻烦。

很不巧,市医院就属于这个麻烦。

至于出租车,不是出租做不起,而是不去更有性价比。

幸好,由于过于不方便的交通,他们小区周围自成一个生态系统,配套设施在居民的需求下蓬勃发展,包括但不限于饭店超市便利店,警局药店幼儿园,致力于让您的居民不出小区,也能体验到市中心低配版的便捷生活。

宋迎迟随手关了平板,又扫了一眼时间,发现应该吃中饭了,考虑到自己最近的饭量,他决定去附近的饭店转转,他记得楼下好像有几家自助餐,据说味道还可以。

等到了地方,他挑了一家烤肉自助,毫不客气的吃了一大堆烤肉海鲜水果冰淇淋,临走的时候感觉服务员看自己的目光隐隐透漏出一股震撼。

这可不怨我,宋迎迟心想,你们的就餐区和取餐区离得那么远,我取餐路上就把吃下去的消化完了。也有可能是因为最近太热,大中午来的人不多,所以显得自己一趟一趟跑来跑去的有些显眼。

宋迎迟回到了家,把粘了烤肉味儿的衣服扔进了洗衣机清洗,然后钻进卫生间清洗粘了烤肉味儿的自己。

雾气蒸腾下,宋迎迟舒服的眯起了眼睛,快速的洗过一遍后,他拿出早就准备好的冰可乐,躺进了放满热水的大浴缸里。

他一边喝可乐,一边透过浴室的窗户看向外面,他们小区绿化做的很好,草地灌木林木鲜花应有尽有。中午的小区里没什么人,老人孩子不会顶着烈日出门,学生和上班族一般中午不回来,所以整个小区显得空旷和安静,就只有风声和蝉鸣,夹杂着一两声不知从何处传来的狗叫。

宋迎迟放松的躺在水里,就着这种宁静小憩了一会。等到他醒来,水已经半冷了,简单收拾了一下,他穿着浴袍准备去卧室里逛逛论坛,路过客厅的时候,他扫了一眼落地镜里的自己,轻轻皱了一下眉,总觉得,自己好像变白了一点?洗个澡怎么还掉色了?

不过只是惊鸿一瞥,宋迎池本身也不黑,这一点变化实在是不明显,当他躺在柔软的大床上,吹着凉爽的空调,开始逛论坛的时候,这个疑惑便被他忘的一干二净。

今天的论坛也是五花八门鱼龙混杂的,宋迎吃看了几个犯罪推理和校园情感帖,目光落在一个名为“吃又吃不饱,睡又睡不醒,洗了蒜了”的帖子上,这个帖子是一个大学生发的,他说自己从半个月前开始突然饿的非常频繁,还嗜睡,如果一直很饿,就会非常暴躁易怒,已经跟两个舍友吵过架了。但他以前从不这样,而且因为总是想睡觉,他已经错过好几次签到了,很有挂科的风险,“我感觉自己变成了头猪”,他自嘲道。

宋迎迟想到自己兵荒马乱的大学生活,心中默默为那个素不相识的人点了根蜡,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他又以“饥饿”“嗜睡”“长的快”为关键词在论坛和微博等社交网站上搜了一下,他一条条的看着搜索结果,眉头慢慢皱了起来。

其实如果光从数量上看,倒也不是很多,内容也不过是抱怨贪吃贪睡给自己带来的麻烦,间接参杂一些诸如“养不起自己”“贷款上班”“挣三千吃三千八,一分别想带回家”的自嘲。但是……,宋迎迟翻出了笔和纸,将发帖的时间做了一个记录,除去极少数帖时间分散而久远的帖子外,绝大多数帖子集中在六月二十七日到现在,且数量呈现井喷式增长,只不过在浩如烟海的信息中,相关帖子的数量还是太少了,并不起眼,所以并没引起关注。

不过也是,如果自己没出现类似的情况,即使看了这些帖子,应该也只是当个乐,更别提专门去搜索了。宋迎迟揉了揉眼睛,发现时间已经过去两个多小时了,可能是中午吃的太饱,现在的饥饿感并不是很强,在吃饭和睡觉间抉择了一下,宋迎迟果断的决定洗漱睡觉,他一边刷着牙,一边抬起头来想看看牙缸在哪里,突然脚底一滑整个人失去了平衡。事情来的太突然,宋迎迟手忙脚乱的去扶身边的支撑物,同时下意识的咬住了牙刷。

“嘎巴”一声,这是牙刷断裂的声音,“叮当”一声,这是牙刷柄落地的声音,“滋啦”一声,这是宋迎迟思维碎掉的声音。

宋迎迟看着地上的牙刷残骸陷入了沉默,他伸手揉了揉并没什么感觉的嘴,然后吐出了牙刷头,不信邪的捡起了地上的柄,冲了冲,放进了嘴里。

十几秒后,他看着一段一段的牙刷陷入了沉思。别说,跟咬巧克力棒一样,嘎嘣脆,就是没味。

到底什么情况啊!!!

宋迎迟猛地冲到镜子前,紧贴的镜子呲了呲牙,甚至打开了手机的手电筒,仔细观察起了自己的牙齿,大体上是没什么异常,不过虎牙好像更尖了一点?牙齿更白了一点?如果非说有什么不一样,他感觉,牙齿整体变得更健康了。

不对,宋迎迟突然想到了什么,移动光源,看向了里面之前做过针管治疗的大牙,他感觉心脏好像都漏了一拍。

原本被拔掉神经被药堵住的牙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愈合了,整颗牙看起来结实又健康,其他几颗牙上的黑点不知为何也突然消失不见。

不仅如此,宋迎迟合上了牙,牙齿非常契合的对在了一起,咬合的十分顺滑,牙齿排列整齐,牙缝也没有了。但是他之前的牙齿是有些轻微的不齐的,只是因为不严重,医生并不建议去做专门的矫正治疗。

已经被钻出洞的牙是不可能愈合的,这是常识,被拔走的神经也不可能再长出来,牙齿更不可能在无外力干涉的情况下自己变得整齐,牙缝更不可能自己消失。

最重要的是,谁能告诉他,为什么自己能咬断牙刷啊!!!

这个问题在宋迎迟入睡时都没有得到解决。

宋迎迟感觉自己睡了好久,朦胧中他仿佛嗅到了雨水的味道,隐约还听见了几声闷雷,他翻了身,用被子蒙住了头。

太阳逐渐隐去了它的光亮,下班放学的人陆续回到了小区,楼下陆陆续续出现了玩耍的孩子和乘凉的老人,饭店的电视上正在插播一天紧急天气预报,台风“林鹿”快速形成,预计登陆时间为四天后,会造成大规模强降水,提醒广大市民留意,沿海城市已经做出相关预案。

虽然是插播的紧急新闻,但观看的人都没把这当回事,他们这里不算沿海城市,有台风最多是下几天雨,说不定还能有个意外的假期。所以大多数人也就是听了一耳朵,讨论这几天是不是应该多买点菜,省着到时候还得顶着大雨出门。

在睡梦中的宋迎迟不安的打了个哆嗦,好像,有什么东西,要从海里不可名状之处翻涌出来了。

一觉起来神清气爽,宋迎迟看了看时间,然后踩着九点整点把草稿箱里的更新了一章,收起已经晾干的衣服,洗漱滚床开窗通风。微热的风吹到他脸上的时候,他不由自主的回忆了一下,他怎么记得,昨天好像感觉又打雷又下雨的,但外面很明显完全没有下雨的痕迹,应该是睡的太迷糊的错觉吧……

他打开平板,又拆开一大包苏打饼干,就着视频对付完了早餐,其实如果可以的话,他还是想等十一点楼下开餐直接去吃自助来着,但是没办法,他已经感觉饿的烧心了。不出所料,没刷几条视频,昨天的天气预报就出现在了手机屏幕上,“台风……不应该啊”,他喃喃道,“昨天早上还没有消息呢”。他们所在的城市虽然不是沿海,但也不算特别内陆,如果台风比较猛的话,这里也会有明显的大风和降水,不过如果小一些的就不会有什么影响。他起身打开冰箱检查了一下,发现不知不觉,不仅零食箱空了,冰箱和储物间里的东西也所剩无几,家里处于弹尽粮绝的边缘。

他这几天,吃了这么多东西吗?他仔细回忆了一下,之前他的饭量也就是正常成年人水平,甚至还低一点,主要是保持少食多餐原则。但现在,他每顿的饭量不仅大,而且还饿得快,对比而言,从前一包方便面加一把小青菜和一个蛋就非常足够了。而现在——根据上次饭量——他吃了三包泡面,又开了一袋鱼肠,六根还是七根来着?又把冰箱里剩下的两个鸡蛋吃了,还搜集了零零散散的蔬菜叶子和一盒快过期的牛奶,然后晚饭时吃了一整包挂面,两个苹果和之前心血来潮包的一袋子冻饺子,而这些仅仅让他吃饱了,远远没到吃撑,更不要说什么消化不良了。

他担忧的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他不会肚子里长了寄生虫吧?还是他也要变成猪了?

不过这个担忧在他穿外套的时候被巨大的惊喜冲走了,因为,他长高了!!!

穿裤子的时候,他发现原本刚好的裤子现在已经到了脚踝以上许多,而这条裤子并不是容易缩水的面料,经测量发现,他长高了足足五厘米!

他原来一米七三多一点,这个高度从他上大学以来从未改变过,即使他坚信“二十三,窜一窜”的说法,隔三差五的去学校门口的药店蹭量身高的仪器,但这四年来他一厘米也没长过。

这叫什么,这叫念念不忘,必有回响!这叫守得云开见月明!这叫锲而不舍,金石可镂!

一瞬间,之前宋迎迟觉得之前身体的问题都不是问题了,试问,如果他生病了,会有这么好的胃口吗?什么病能让蛀牙消失还能长个?吃得多就吃得多,反正自己也没什么其他需要花大钱的地方。

宋迎迟的郁闷一扫而空,他哼着歌把家里打扫了一遍,又破天荒的决定回馈嗷嗷待哺的读者们——码了一章的,接着列好购物清单,决定吃完饭就去大采购!

从自助餐厅出来,不出所料又收获了工作人员的震撼目光,不过不能逮着一只羊薅羊毛,他这次换了家火锅自助,还戴了口罩。毕竟如今他又有长个的苗头,在饮食上得多注意,最好吃的丰富一点,长到一米八指日可待!自己做三餐太麻烦,也不太划算,还是在穿着上用点心,虽然这么说不太可能,但万一因为吃的太多被划进黑名单里呢?

吃饱后的宋迎迟决定一鼓作气,去旁边的综合超市里进行大采购,正好过几天台风登陆这里很可能会下几天雨,多买些东西到时候家里一猫,空调美食电脑被窝,多是一件美事啊!

他看了一眼购物清单,发现的确有很多要买的,零食饮料矿泉水就不说了,这几天的消耗大头,鸡蛋牛奶面包方便面和其他速食食品也得多买点,还有青菜水果和肉,以前还要担心一下吃不掉会浪费,现在完全没有这个忧虑,也幸好家里的冰箱是双开门大型号的,不会出现装不下的情况。

由于他买的东西太多,商场破例用进货车给他拉到了楼门口,他又和司机用购物车来来回回的运了七八趟,得亏是下午没什么人,要是赶上晚高峰,一堆人看着他一趟趟运吃的,实在是尴尬。

等全部搬完,他给了司机两百块钱小费,感谢大热天的他陪自己折腾这么长时间,司机看着堆成小山的东西,好奇心爆棚,一边推着车帮他往楼上送,一边和他搭话,“小兄弟,你买这么多东西,都快把超市搬空了,这是干啥啊?”

宋迎迟抹掉顺着鬓角流下来的汗珠,把今天看到的天气预报跟他说了一下,“万一真下了大雨,也不至于因为没吃的被饿着”。

司机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和他告别,宋迎迟关上门伸了个懒腰,强忍着想马上滚上床的冲动,把自己收拾干净然后开始整理买回来的东西。

等把所有东西都收拾利索,已经是下午六点多了,令他意外的是,折腾了这么长时间,自己除了有点饿之外并没有明显的疲惫,虽然躺在床上的时候还是飞快的进入了梦乡,睡了个天昏地暗。

四天后,台风如约登陆,宋迎迟早上醒来的时候,外面已经下起了倾盆大雨,和着呼啸的狂风,躺在床上就能听见雨点子不停打在玻璃上的“砰砰”闷响。

他也没开灯,摸摸索索的找到了手机,打开微博,不出所料,热搜已经被台风“林鹿”霸占了。经有关部门检测,风力已经达到十一级以上,并且还在持续增长,气象部门已经发布台风红色预警,沿海部分地区停工停产停业,防汛物资也已经到位,相关部门提醒人们做好防范措施,非必要不出门,保证自己的生命安全,

因为提前已经给出了预警,所以林鹿的到来并没有造成群众恐慌,不少人还感谢起它给大家带来的假期,网上的氛围甚至算得上欢乐。

窗外的雨看样子一时半会也停不了,宋迎迟简单的吃了个饭,又把手中的工作整理了一下,就陷入了无所事事的状态,可能是下雨的缘故,雨点子打在玻璃上的声音十分催眠,导致他现在格外的懒。宋迎迟关了灯,躺在床上看着手机,不多时头一歪就睡了过去。

等他傍晚醒来,窗外的雨声还未停歇,网上的消息却是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再看微博,先前轻松的氛围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沉重的消息:下午三时左右,由于不明原因,东部海域发生大范围海啸,造成巨大损失,海啸等级为红色。

按理来说,台风是不会引发海啸的,而正常海啸来临之前是有特殊的征兆,但可能是大家都在忙着抵抗台风,也有可能是恶劣的气象环境掩盖了那些征兆,这场海啸给大家打了个措手不及,海啸肆虐的地方惨烈无比,看着揪心。

宋迎迟叹了口气,随手在官方给出的捐款链接里捐了笔钱,他走到窗前,拉开窗帘,才发现,外面的状态比自己想象的还严重,楼下掉落着一地残枝败叶,宋迎迟眼尖的看见其中不乏手臂粗细的树枝。小区里没有一个人影,窗外的一切仿佛都在大风中飘摇,细密的雨水打在地上,一波波的黑浪,也亏的他们小区基建不错,排水设施比较完善,不用担心被淹。

天上的乌云一层叠着一层,太阳一丝光亮也透不出来,显得格外压抑,随着一阵风吹来,雨水全被吹到了玻璃上,视野变得模糊不清。宋迎迟拉上窗帘,清点了一下物资,得益于之前的大扫荡,现在家中的存货十分充足,再加上从昨天开始他的饭量稳步下降,现在维持在一个虽然吃得多,但能让人接受的程度,按之前的饭量,家中的东西能轻松的维持一个月,现在能够支撑更久。

怎么说都不可能一个月不出门啊,就算是台风也不可能刮这么长时间。

宋迎迟放下心来,开始放松的享受起了悠闲的时光。

这场雨下了四天都没有停下的意思,宋迎迟在家里没什么事可做,每天不是吃就是睡。

他家是顶楼,因为当初楼层太高不好卖,开发商就把露台送给他了,算是多给他将近十平米的使用空间。也因为如此,一层两户的楼型因为这个只卖出去他一户,旁边的房间因为一直没人买,被开发商用来出租了。即便如此,租户也总是住不长,上周的租户刚退租,据说新租户还没找到,这都是题外话。

这几天雨太大了,宋迎迟怕他出门万一遇上什么电路故障,万一涉及到了电梯,那他就得自己爬楼梯了,他曾经有过这种经历,二十多层,那滋味,酸爽极了。

他打开房门,看了一下走廊卫生情况,然后把垃圾放到了统一的收集口,这种方法是近几年国家新推出的,在居民楼中修建统一的管道,住户只需要将垃圾放入嵌在墙上的洞里,垃圾就会自动被运输到指定位置。这种装置最早推出的时候还出现过孩子爬进去被摔死的惨案,后来做了改良,加了一个扫描识别功能,检测到生命体自动停止作业。同样的装置家里也有一个,只是他觉得有些垃圾味道重,担心扔的时候划破袋子什么的,装置又不是二十四小时自动消毒,到时候不方便,所以家里那个一般只用来处理干垃圾。

走廊不大,是住户、储物柜、电梯、楼梯各占一边的布局,宋迎迟收拾利索,看着楼梯那边虚掩着一条缝的铁门——此刻因为不知道哪层楼梯窗户没关的原因正在呼呼往里面灌冷风——鬼使神差的伸手将它锁上了。

下雨的日子总是既无聊又悠闲,没事儿干的宋迎迟早早的上了床,开始每日例行刷论坛看新闻。

——救灾进行的有条不紊,部分受灾不那么厉害的地方已经恢复的一些交通,一些在内陆有亲人的人员有些选择离开海边避难,毕竟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来个海啸,顶着雨走总比整天提心吊胆的强。国家也很关注这次的灾难,派了不少人手去协助转移和救援。

——可能因为这次降雨持续的时间有些长,气温变化明显的原因,感冒发烧的人员明显增多,各大医院几乎人满为患,有关部门提醒大家关注流感,预防传染,并给出了相关食谱。

——国家的西南方几个省市昨天发生了地震,级数不大,没有造成明显伤亡。

——c城某连锁超市发生哄抢。

看来这段时间各地都不太安宁啊,宋迎迟感叹到,他打开了论坛,习惯性的搜索关键词,然后倒吸了一口凉气。

结果下,相关帖子和回复的数量密密麻麻,粗略一扫竟然有上千条,这还只是这个论坛的数量,大量用户声称自己出现“饥饿”“嗜睡”“高代谢”情况,和这些词语一起出现的还有“打架”“暴力”“烦躁”“发烧昏迷”等负面词语,而且这些帖子都出现在最近。

这很不对劲,哪里都不对劲,无论是这种情况还是官方对此的毫无声响。

不知道是否最近事情多到令国家焦头烂额还是这件事本身就没引起关注,无论是新闻还是微博,任何官方渠道都没有提到此事。

那群众呢,如果人们本身没出现过这种情况会专门去搜索这些并不日常的词语吗?

事情好像在大家都没发现的角落里朝着不可收拾的地方发展。

在疑问和担忧中,宋迎迟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宋迎迟是被一阵尖叫声惊醒的,他躺在床上,陷入了短暂的懵逼状态。那个声音太尖锐了,撕心裂肺中夹杂着歇斯底里,简直不像人发出的。

尖叫声后,好像有什么人打翻了什么东西,接着是凌乱的脚步声和摔倒的声音,然后是几声惨叫。

一片死寂……

宋迎迟躺在床上,噩梦初醒般的动了动手指,找回了自己的呼吸,那一瞬间,他甚至没弄明白刚才的声音是不是他做的噩梦。

他蹑手蹑脚的下了地,甚至都没敢开灯,悄咪咪的挪到了门口,由于陷入了应激状态,他的手脚冰凉,心脏剧烈的跳动着。他看着上了两道锁的家门,又看了一眼手指粗细的防盗链,深吸了一口气,握紧了手中的甩棍,将耳朵贴在了门上,屏气静听。

一阵安静后,原本微弱的,难以被人耳捕捉的声音仿佛放大了几十倍,他听见了粗重的呼吸声,粘腻的、液体被搅动的声音,以及……吭哧吭哧声。

吭哧吭哧?

这是什么声音?

宋迎迟皱了皱眉,那个声音太过凄厉,惊醒了不少人,还有人打开了家门互相询问,小区群里也有人冒泡。

也许是有人报了警,不多时便听见有“哔哩哔哩”的警车声。

宋迎迟下意识的松了口气,活动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身体,乍一松懈下来,他才发现自己出了一身的冷汗,被空调一吹,冰凉的睡衣贴在身上,难受的不行。

他摸着黑回到屋里,摸着黑洗了个澡——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觉得不开灯更加安全——然后热气腾腾的回到了被窝里。打开手机,时间显示的是凌晨四点,他打开业主群正要看看有没有人解释一下刚才的情况时,楼下传来接二连三的枪响。

发生了什么?

他急匆匆的打开了群聊,果不其然,群里已经开始刷屏了,短短二十几分钟,群里的消息就99+了,绝大多数是懵逼的问咋地了,咋大半夜的呜嗷乱叫的,还有被吵醒的人在群里口吐芬芳发五十几秒语音条的,宋迎迟划了划,发现了一条重要信息,出事儿的是十一楼的住户。

他说声音是他邻居发出的,因为不知道怎么回事,隔壁又太过吵闹,所以他报了警,他觉得那个声音很不对劲,刚才的枪响也是从隔壁发出的,他现在裹着被子正在床上瑟瑟发抖。

这就怪了,宋迎迟心想,他住在二十四楼,为什么能清楚的听到十一楼的声音?

但明显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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