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峯心思复杂地关掉淋浴喷头。
不远处的黎纪周正凭着肌肉记忆在镜子前漱口,嘴角还挂着一小点没擦去的泡沫。
邢峯的的目光从镜中那张面无表情而酡红的脸,落到颈间微微一动的喉结。
小巧了些,到底还是男性性征,邢峯松了口气。
“头发要吹干,不然会着凉。”邢峯走到黎纪周身后,叮嘱小朋友一般说着。
他将吹风打开,温热的风吹起黎纪周浓密的发丝,颜色较浅,看着不像染的,和他人一样浅淡干净。
黎纪周微微瘪着嘴,摆出一副不悦的样子忍受吹风机轰鸣。
邢峯对那副隐忍的模样好笑不已,看来终究是湿发的不适感更让这位大总监难受。
“乖,马上就好。”邢峯依旧哄小孩儿似的,语气温柔得能掐出水,他自己都未察觉。
黎纪周闻言眉头皱着,强忍着没反抗。直到耳后倏地感受到邢峯手指头的温热触感,黎纪周反应极大地朝相反方向闪躲。
脑袋磕向镜子的金属包边也就是一瞬间的事。
铛的一声,两人皆是一愣。
“哎这…您没事儿吧?”
邢峯赶忙扳过黎纪周的身子,凑近了端详黎纪周磕出来的红印。
殊不知这一撞带来的痛感,让原本迷迷糊糊的黎纪周陡然间回了神。
陌生的环境,不合身的衣服触感,和一张并不算太陌生的、放大的年轻男人面孔。
还有、两人一路上的亲昵搂抱拥吻的记忆……
纷沓而至。
黎纪周瞳孔震颤,内心所受的冲击盖过了一切,连他洁癖本该有的一连串不适反应都直接宕机,半点没跟上。
他都干了什么?
邢峯对上司的瞬间清醒毫不知情,只看出黎纪周在发呆,以为他磕疼了,十分体贴地上手揉了揉黎纪周的额头,轻声安慰,“没事没事,没磕破,一会儿就好了。”
黎纪周垂下眼帘,难堪地微微蜷起脚趾,刚刚那一下,他怎么没直接撞晕过去。
“哎…您别站着睡啊,要再磕一下我可赔不起。”邢峯当黎纪周低头犯困,调笑一般地说着,一把将他抱了起来。
“啊。”黎纪周小声惊呼,下意识靠向邢峯的颈窝,害怕摔倒。
他很快便松了劲,因为邢峯抱着他也照样走得很稳。
黎纪周的拖鞋挂在脚上摇摇欲坠,没走多远便掉了一只,他双脚离地,被动经过沙发过道,靠近那张仅有的大床。
以黎纪周的标准,邢峯家简直是脏乱差的代表,沙发上乱扔了好几件外套,周围的地板有几本散落的杂志,角落甚至还搁了个篮球。
那个床边墙面上的巨大狼头涂鸦,离得越近就越给人压迫感。
黎纪周被迫移开视线。
夜里让这东西盯着,怎么睡得好觉。
还有灰蓝色的床面、卷得皱巴巴的被褥,总感觉很邋遢。
对邢峯这种打扮得人模人样,私底下又不修边幅的年轻人,黎纪周多少有些瞧不上。
“黎总监,我这儿只有一张床,您委屈一下吧。”邢峯说。
话音未落,黎纪周已经被搁到了床上。邢峯给足了上司面子,由着黎纪周枕他的手臂,再慢慢挪开,让他无缝衔接地靠上软枕。
像在对待贵重器物,生怕不小心磕着碰着。
黎纪周整个人短暂地被罩在了邢峯身下。顶灯的光线被邢峯的身躯遮挡,黎纪周恍然察觉邢峯是半裸着的。
张弛有度的肌肉均匀地覆盖着年轻的躯体,和那些健美先生不同,邢峯的身体更有活力,散发着充满朝气的力量感,此时还带着些沐浴过后轻微的湿润。
如果用指腹轻轻擦过,触感一定很顺滑。
黎纪周面颊升温,迅速侧过身。
在邢峯眼里,黎纪周这一翻身,就像是赌气不理人的可爱反应。
“怎么还生上气了?睡吧睡吧。”邢峯失笑,不知是有意无意,他还在继续贴近黎纪周,直到几乎整个重量都压在黎纪周身上。
黎纪周耳鸣眩晕,忍无可忍。
啪嗒一声,顶灯被关掉。摆设一般的墙壁灯散发出幽暗的光,衬得那颗狼头更加可怖。
啪。这下连壁灯也被一并关掉。
原来是关灯。黎纪周想。
邢峯整个人放松下来,躺在黎纪周身侧,伸了个大大的懒腰。
他多放松,黎纪周就有多局促。
潜意识里,黎纪周将黑暗和脏污归为一类,黑暗的环境能放大他的不适感。
似乎有脏东西正在顺着黎纪周的手指往他身上爬,一点一点地缠绕遍布他的身体,他恶心不已,想狠狠地冲刷那些污浊之物。
神经紧绷着,黎纪周的呼吸不怎么平稳。
脏污以外,有一股陌生的气息正在包裹着他,好让他不那么难受。
是洗衣液清爽的味道,也是淡淡的烟草气、细微的雄性麝香。
嗅着这味道,黎纪周闭眼都能回想起刚刚在眼前出现过的年轻肉体,还有一些他不久前存记住的,唇舌交缠追逐的感觉。
他没有和人这么近距离的接触过,内心无法平静,暧昧的画面不断重现,翻来覆去与被污浊侵蚀身体的异样感打架,只等着哪一方能完全占据他的感官。
“黎总监…”邢峯叫他。
黎纪周没理。
“你清醒后,会记得停车场的事么?”邢峯道。
黎纪周闻言,意识仿佛又开始和邢峯拥吻,他身上冒汗,忍耐许久后,难受地翻了个身,冷不丁投入邢峯怀里。
他一时僵住,没想到邢峯在这么近的位置躺着,简直毫无边界感可言。
邢峯的体温像团火在烧,灼得黎纪周晕晕乎乎。
为什么…会这么热呢?
“黎总监,你也…”上方传来邢峯略显喑哑的声音。
不等黎纪周明白过来,狰狞的硬物诚实地突破了衣物的限制,和黎纪周的小巧男根抵在了一起。
数秒,谁都没有动。
两人间的屏障不过一层薄薄的布料。
邢峯的大手试探着牵起黎纪周的手,轻轻摩挲,黎纪周整个人呆呆的,没有抵抗,邢峯便包裹住黎纪周的手,一齐圈住了两人的性器。
“我不想趁人之危的…可是到如今,看来您得疏解一下,才能睡个好觉。”邢峯说。
黎纪周惊到失语,他所触碰到的邢峯胯下的那匹巨物,未免也太过于骇人。
邢峯的手开始活动,连带着黎纪周的一起。
“不…”黎纪周的身体紧张地绷起。
“不?您明明很舒服…放轻松…”邢峯喘着粗气,引导他慢速地疏解欲望。
“哈啊…”黎纪周仰头,无法抵抗的快意直冲云顶,他从未想过有朝一日会任由一个比他年轻的男人支配着,做出自慰这种事情。
太奇怪了,也太舒服了,黎纪周忘乎所以,不知抗拒为何,一时间完完全全让这个他叫不上名字的下属给牵着鼻子走。
黎纪周小声哼叫着,不自觉随着动作悄悄地摆动腰身,压抑的细微呻吟反复撩拨着邢峯偾张的欲望。
邢峯眼眸愈发深沉。
他的性器被柔软的掌心包裹着,和黎纪周的蹭在一起。
并不觉得反感,一想到对象是黎纪周,就克制不住地兴奋,小幅度来回蹭着黎纪周掌心的软肉。
如果邪念从他亲吻到黎纪周的那刻开始滋长,当在他把人放到自己床上的时候,已经攀上了顶峰。
而当黎纪周用同样炙热的欲念触碰到他时,一切禁锢都化成了灰。
邢峯面对的不是理应尊敬的上司,而是肖想已久的美味肉体,他想尝,他想碰。
邢峯是忠于自身欲望的人,他骗不了自己。
“不…要了…”黎纪周眼角泛泪,浑身打着颤。
他抗拒无能,也挣脱不了,像脱水的鱼一般,身体大幅度地弹动了一下,射出一股精液。
邢峯手握着黎纪周的男根,极其慢速地动作着,直到榨出黎纪周最后一小股精水。
黎纪周浑身颤抖着,溺在性高潮的余韵里,目光涣散,久久无法回神。
细微又规律的水渍声正和他的呼吸同频共振。
下身一片狼藉,细小肉缝因为间接的性刺激而溢出汁水,在身体经历高潮时不住地悄悄收缩开翕。
黎纪周以为所有荒唐可以就此结束,他会愤然离开,会在未来的某一刻狠戾地呵斥甚至惩罚下属的逾越。
一切在那只带给他欢愉的大手顺势探入更深处,触碰到黎纪周隐秘的缝隙时,完全改变了。
“竟然是真的。”
黎纪周如坠冰窟,又惊又惧,邢峯的手指还在轻轻拨弄,似乎在确认那处的形状。
他死命地夹住双腿,无法接受一个连自己都不愿意触碰的地方,就这样被另一个人毫无阻碍地触摸。
“别…碰我…”黎纪周羞愤欲死,愤怒中夹杂着不易察觉的委屈。
“好好,我不碰,您先…松开一些。”邢峯戳破了一个惊天秘密,难掩心虚。
没人会愿意这种隐私曝光给不够亲近的人,更别说黎纪周。他最怕不堪、最要颜面,什么都想做到极致,他要在公司立足,断不会容忍自己身上存在任何破绽。
黎纪周蜷着身子,纤细手指被薄汗覆着,那朵本不应存在的细小花蕊,果真让黎纪周整个人都脆弱了几分。
“黎总监,您夹得太紧了。”
不知是有意无意,邢峯的这句话让黎纪周别扭至极。
黎纪周夹紧的双腿总算放松了些,他艰涩地吐字道,“手…拿开。”
邢峯大手微微一动,立刻引来怀中人的一阵战栗,邢峯贴着略显单薄的滚烫躯体,空气中似有柴火烧得劈啪作响。
如果黎纪周刚才没有在他怀里颤抖着泄身,如果他的手指没有挂满透明淫液,邢峯或许还有机会清醒。
比酒精更叫人上头的是欲望。
在床上,没有什么上下级关系。他是狩猎者,是被点着兽性的饿狼,而黎纪周是猎物,是一块儿经他亲手烹制过的,新鲜可口的肉。
“很难受么。”邢峯沉声问。
黎纪周微愣,稍稍舒展开紧蹙的眉头,在邢峯看不见的角度,透出一丝茫然。
难受吗?应该是不的。
“被这样碰,会痛么?”邢峯又问。
也不痛。黎纪周想。
“这里好小,好嫩。”
“闭嘴。”黎纪周忍无可忍,愠怒地抬起脸,双颊的热度非比寻常,他哪里听过这么下流的话。
可邢峯刚刚已经见过黎纪周展露最原始的欲望的模样了,黎纪周的愤怒反应变得毫无威慑力,回应什么都像是调情。
邢峯果真不为所动。
“可以亲么?您喜欢的。”邢峯目光低垂着,落在黎纪周的唇上。
黑暗中,邢峯依稀能辨认出饱满漂亮的唇形,他眸色深沉,“您之前亲了我好多次,我说过是要还的。”
黎纪周想要开口反驳,殊不知两瓣唇分开时,就是给邢峯最大的可乘之机。
“嗯唔…”
邢峯将黎纪周的话堵成了意味不明的模糊发音。
他托着黎纪周的后脑,由浅及深,大肆地蹂躏起黎纪周果冻一般柔软的唇,粗暴又细致。
黎纪周僵硬的身体在唇舌试探地触碰与交融间酥了一大半,好不容易从酒精熏陶中清醒的意识好似再度陷入了混沌中。
邢峯这一吻足够投机取巧,他轻松地当了掌控者。
黎纪周防线被一点点地击溃,开始变得予取予求,邢峯轻轻一撬,便轻易打开了牙关,接纳他的掠夺。
毫无招架之力的表现,引诱着邢峯翻身将他完全地压制在身下。
偏硬的床铺似乎都变软了,软到足够让黎纪周整个陷入。
他承受着来自另一个男人身体的重量。
一个比他年轻,比他高大的男人,轻易撞破了隐藏多年的秘密,完完全全地压制掌控着他,这一切都过于荒诞,也发生得太快了。
快到大脑空白,在狂暴的亲吻中,只顾本能又生涩地用唇舌予以反馈。
黎纪周无法自持地想要更多亲吻…
他像在车库时那般主动攀着邢峯的脖子深吻,不甘示弱地追逐起邢峯的唇舌,轻轻地啜吸,不自知地火上浇油。
他似乎被一种不需要食物裹腹的饥饿感给占据了,不知道要多少次的柔软舔舐才足够填补这种空虚。
口腔被填满,每一次动作都带来一阵酥麻的痒意,反反复复,连耳根都微微泛起麻痒。
这种痒侵占了黎纪周的感官,转化为一种性快感,层层叠叠地,将他彻底击溃。
“嗯……”
堵着嘴也没能封住黎纪周克制不住的声音,他后知后觉地发现,不止是唇舌在遭受着邢峯的侵占。
邢峯的手包裹着他的小肉穴,滚烫的快感在小腹处迅速聚集,源源不断地弥散开来,遍布他身体的每一寸。
黎纪周整个人因为陡然来临的性高潮小幅弹动了几下。
他被亲得忘乎所以,忘了将细小的花蕊保护起来。就这么袒露着,被男人的手反复拨弄着,榨出淫汁。
邢峯的手指从揉按,到试探着侵入,竟然前所未有的顺滑,带出的水声也愈发清晰起来。
“唔…唔…”黎纪周被密集的快感刺激得有些怕了,但他逃不开,高潮来临得毫无道理,短短几十秒,黎纪周便抽搐着迎来了一次比刚才更为强烈的。
湿滑的爱液缠绕包裹着邢峯的手指,在浅浅的戳刺下挤出一股,落在被单上,留下一滩湿痕。
邢峯适时松开黎纪周被亲到红肿的唇。
黎纪周整个人早就被弄得软成一摊烂泥,他昏昏沉沉地,听到邢峯的耳语。
“欠操。”
邢峯说着,打开他的双腿,微微俯身,让黎纪周的身体弯折,屁股上抬。
黎纪周被调整成了一个方便接纳他的姿势。内裤被褪到腿根,邢峯炙热滚烫的阳具抵住了那处还冒着水儿的小穴。
穴眼零距离地碰到滚烫的龟头,黎纪周霎时慌乱起来,他惊恐地睁圆眼,“不行…的…”
“已经准备好了,不是么。”
开弓哪有回头箭,邢峯的动作缓慢坚定,柔软多汁的穴被他凿开,一点点地接纳了阳具的顶端。
湿滑和紧窄两种触感同时开始折磨起邢峯。硕大的龟头在被汁水浇淋,紧致的甬道一收一缩地让他寸步难行,邢峯担心一不小心就把这个小眼儿给弄坏了。
“好紧。”邢峯的额角被逼出了汗水,他又试探着往前进了一点。龟头将满溢的淫液捣出噗叽声,却被紧紧裹着难以动弹。
邢峯开始不确定他用性器撑开的小缝是否可以真正接纳他。
他可以不管不顾地挺入,但那势必会伤到黎纪周。
“不…”黎纪周发出的声音又轻又急,被性器侵入的恐惧盖过了一切。情热在消散,畸形的秘密再度被拎到了台面上,逼他清醒着面对。
他不是个正常男人,他有一个穴,他会用这里接纳另一个男人的冲撞。
“别碰我…”黎纪周克制不住的颤抖着,语气却极尽可能地冰冷。
邢峯清楚地听到黎纪周吸鼻子的声音,想来是吓哭了。
“您真的…”
“走开。”
没了意乱情迷的亲吻做掩饰,面对实黎纪周实打实的拒绝,邢峯变得难以再继续下去,他像个求偶失败的雄兽,不情不愿地从柔软的温柔乡内撤出。
没能如愿以偿的挫败感在所难免,邢峯好一会儿没说话。
两人在亲密行为过后如同面对陌生人一般的长久沉默,显得很诡异。
理智回笼的黎纪周被粘腻的不适感磨得反胃,“我要洗澡。”
“我带您去。”邢峯下意识地说。
黎纪周默许了,他实在没力气。
还是到浴室的那一段路,邢峯像是把一件拆了包装的礼物原封不动地送回去,显得可笑又可气。
反观黎纪周,心安理得地享受他的服务,不肯多给一点儿甜头。
撩拨的人是黎纪周,折磨的却是他。
邢峯的脑里走马灯一般放映着黎纪周在停车场亲吻他的画面,还有在床上搂着他脖子的样子。
血气方刚的年纪,邢峯被迫将欲望生生压下去,他浑身上下,哪哪儿都不舒坦,怨念积了满腹。
进了浴室,邢峯故技重施,一回生二回熟,两人一晚上接吻的次数早就密集的数不清,黎纪周对于他的亲吻并不抗拒,甚至还很享受。
只要吻着那双唇,似乎就能堂而皇之地扒他的衣服,摸他的身体,黎纪周乖顺地像只顺毛的布偶猫,什么都愿意给他。
但黎纪周偏偏什么都不给。
到底是年纪轻轻干上总监位置的人,真是身居高位养尊处优惯了。
退一步越想越气,邢峯想把那副故作冷淡,轻描淡写的面具给撕了,让黎纪周好好看清自己的模样。
抱着吃不到也得让他折在自己身下的念头,邢峯步步为营地进攻,他知道黎纪周的身体有多色情。
凌晨一点的浴室里,传出了极力压抑的,暧昧的呻吟。
黎纪周一手撑着浴缸,一手捂着嘴,双腿高高抬起,半截身子泡在水里,半截在外边。他闭着眼,像是不愿面对邢峯在给他舔穴的事实,生理性的泪水顺着眼尾往外滑。
隐秘的小穴正贪婪地开阖着,无法自拔地沉溺于这种初尝的新鲜快感。
舌头比手指更加柔软,让黎纪周错把这种柔软当成了毫无侵略性的温柔,被欺负过度的花核又硬又肿,仍被迫在手指和舌头交替地刺激下激动得落泪。
陌生的快感让黎纪周被酒精熏过的大脑愈发麻木,等他真正意识到承受不了的时候,身体早被水汽蒸得半熟。
“啊啊啊……坏了……”黎纪周的失声惊叫只剩下无力的气音,尔后身体克制不住地痉挛,大幅弹跳了几下,连意识都一同消失了。
邢峯往后撤了些,黎纪周缓慢滑进水里。
被下属在浴缸里舔穴到爽晕过去,如此荒诞的事情可是要上社会新闻的。
哦不行,太过色情了些。
邢峯属于憋得越狠,玩得越凶,现在黎纪周被折腾坏了,他也快憋过劲了。
忿忿地动手解决自己偾张的欲望,精液最终可怜兮兮地融进水里。邢峯只瞥了一眼,毫无留恋地放干净水,小心翼翼地用浴巾将黎纪周包裹起来。
,可他还是克制不住地逃了,他就快满28岁了,早就不该是会因为那档子事而慌乱的毛头小子。
一切都怪他这该死的与生俱来的不同。
事到如今,趁不该有的传言还没出现,得尽快将人放在自己眼皮底下控制住。
黎纪周按了按眉心。
捱到会议结束,黎纪周快步走回自己的办公室,用消毒喷雾在门锁上轻喷了两下,取下手套,附上指纹。
门锁被打开,办公室内的感应灯亮起。宽敞空旷的办公区域、和被隔开的一小间休息室、单独的洗手间、淋浴间,这些都是黎纪周所独享的。
除了他自己之外,很少有人出入这里。就连负责打扫卫生的清洁工也不会贸然进入,因为黎纪周夸张的洁癖。
正是平日里讲究到病态,昨夜那副表现,才叫黎纪周自己吃惊。他怎么在酒精上头后会对一个并不熟悉的下属又是亲又是抱的,他似乎对谁都达不到这种距离。
黎纪周换了一双鞋,缓慢地在一尘不染的空间里来回踱步。
那人的部门领导和他沟通过了么?他会是什么反应?会不会说出什么不利于自己的话?
应该还不至于。
黎纪周从茶水台上选了一个干净到反光的杯子,用白布轻轻擦拭。瓷制品被擦拭时细细的摩擦声,缓解了他的些许焦躁。
时间缓慢流逝。黎纪周看了一眼手表,准备打开电脑处理邮件,与此同时,办公室门被轻轻地叩响。
黎纪周迅速坐到座位上,端起茶杯。
“进。”黎纪周抿了一口茶水,又放下杯子,他慢条斯理地戴上手套,抬眼看过去。
“黎总监。”那人在笑,眼里却透着些许不易察觉的冰冷,他一步步踏在光洁的地面上,直到双脚站在黎纪周的办公桌前。
难以言喻的压迫感,正坐着的黎纪周竟只能仰视对方。
后知后觉反应过来没有及时开口让人穿鞋套,一想到房间被弄脏,黎纪周神色不佳地皱了下眉,“坐吧。”
黎纪周念出他的名字,“你是,邢峯。”
邢峯点头。
黎纪周借着柔和的灯光打量起他,穿得人模人样的,举手投足竟带着一丝贵气,以这样的形象在当个公司的小业务员,总觉得有点浪费。
“找我什么事?”黎纪周摆出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撇开视线。他见过的外貌出众的男男女女并不少,不会因为长相而高看谁一眼。
“您想把我调离销售部?”
“嗯。”黎纪周大方承认。
“理由呢?”邢峯提了下嘴角,“不外乎是因为昨晚的事情吧。”
面对邢峯的直截了当,黎纪周短暂地沉默了一下,“我说不是,你也不会信。”
“黎总监,您应当不是公私不分的人。我并不适合助理岗位,在销售部已经足够发挥我的作用,如果不是碍于颜面,刘部长显然会直接回绝您。”
“你是足够自大。”黎纪周对邢峯狂妄的语气略有不满。
邢峯手撑着办公桌,微微欺身,视觉上就像是在朝黎纪周逼近,“我这种干销售的,最擅长的就是需求捕捉,不光是那些项目、产品的,还有个人的。”
黎纪周被他直勾勾地目光盯得莫名地燥热,他避开对视,拿着剩了三分之一茶水的水杯,走到茶水台,背对着邢峯倒水,“我的时间很宝贵,不是用来听你废话的,如果不服从公司的人事调整,你应该走人事的渠道反馈,而不是在这和我说些。”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邢峯的大手隔着手套,不由分说覆上黎纪周握着壶柄的右手,黎纪周吓了一跳。
重量被强势地分走,邢峯握着他的手放下水壶,水壶底部和桌面碰撞发出不小的响声,壶中的温水激烈地晃动起来,宣告着身后人的怒气。
黎纪周正要回身,邢峯的左手啪地拍在了茶水台的边沿,制止住了黎纪周的下一步动作。
“…你干什么?”黎纪周微微蹙眉。
邢峯沉着声,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音量耳语,“黎总监,您总是这样不愿意听人说话。在床上也是,只顾着自己爽。”
“邢峯,这是在公司。”一抹愠色浮上黎纪周的面颊,更多的是听到出言不逊的词句后的羞臊。
“我说错了么?”邢峯笑了一下,“比起那些被您一言不合开掉的人,我应该算运气好了吧,这是为什么呢?是因为我让您爽了,还是因为我知道您的小秘密了?”
邢峯直话直说,昨晚上生生让欲火烧灼憋屈感,大清早被通知换岗的被动感,他总想从这些唇枪舌剑里扳回一成。
“我什么时候一言不合开除人了?”黎纪周反问道。
“传闻中的‘嗜血妖精’,忘了自己干过的事情了?喝醉了咬人,醒酒了开人,一气呵成。”邢峯贴着黎纪周的耳畔说。
“我……”黎纪周气得耳尖羞红,张口为自己辩驳,“提议开除他们并不是因为得罪了我,而是本身他们就在工作中出现了不可弥补的过错,就算没有那些事,他们也会干不下去,公司都是正当理由裁员,所有后续补贴都到位了,没有任何不符合规定的地方。”
“哦~”邢峯拖着长音,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黎纪周被邢峯圈在两臂之间,说不清的暧昧,又像被刑讯逼供。
他在认真解释,似乎不愿被误解成为一个随性乖张又我行我素的上司。
“我酒量差,喝多了就变得……有些幼稚,对感到讨厌和不顺眼的人,才本能地下嘴咬。”黎纪周说。
邢峯笑了,他总算从黎纪周口中听到了一句入耳的话。
说着这些的黎纪周,终于没那么硬邦邦的了,和他昨晚上见到的大差不差,更多的是一种,可爱。
“那黎总监对什么样的人,会本能地上嘴亲?”邢峯故意问道。
黎纪周半张着嘴,一时不知怎么回答。
“很好,您要这么说,我就明白了。”邢峯语调轻快起来,“原来黎总监觊觎我多时了,昨天蓄意引诱,今天又想方设法想把我调到您身边来。”
“……你要不要脸?”
“放心吧黎总监,您的小心思和小秘密,我保证守口如瓶。”邢峯说着,“不需要大费周章地做些什么,要打发我很容易,您稍稍给点甜头就是了。”
“甜…头?”黎纪周轻轻复述着,像是没听明白这两个字的含义。
“我刚才说,我们这些干销售的,最擅长需求捕捉,您想要什么,我一眼就看透了。”邢峯右手捻着黎纪周指尖的手套,一点点从他白皙无暇的手上剥离,骨节分明的大手笼罩在黎纪周自然垂着的纤长手指上,对准每一根手指的指缝,缓慢而有力地收拢,握住,轻轻地摩挲。
黎纪周手背、手心,和指间的皮肤都被毫无阻碍地全方位触摸到了,他感到些许压迫,却没有升起更多厌恶的感觉。在邢峯的抚摸下,手臂上起了一层淡淡的鸡皮疙瘩。
黎纪周再度感到不可思议,为什么他会丝毫不抗拒邢峯的触碰。
两人的身高差让邢峯稍稍偏头便能将黎纪周的表情尽收眼底,他恍惚间又瞥见了那个靠在他怀里,敞着双腿,红着眼,任由自己“欺凌”的黎纪周。
“您骨子里的那股渴望,就是给我的甜头。”
只一瞬,邢峯感觉到黎纪周身子略微后倾,将重量交付给了自己,时间短暂得像是错觉。
两人都在克制着逐渐失控的心跳。
黎纪周摆出一副愠怒的样子,“够了。”
邢峯捕捉到黎纪周态度的变化,扣着手指的力度不减,“黎总监,您一定要表现得这么抗拒?”
“邢峯,昨天的事情,我希望就此翻篇。”黎纪周的话语平常得像是给下属发布一道命令。
邢峯不过刚刚察觉黎纪周态度上的软化,就被泼了冷水,心里升起一股道不明的情绪,男人的劣根性让他渴望扳回一成。
邢峯轻笑着说,“我兢兢业业地伺候您大半晚,就换来个翻篇?明明昨晚上您还对我又亲又舔的舍不得放开。”
轻佻的字眼让黎纪周的羞耻感陡然提升,他躲避对视,“…我不记得做过什么。”
邢峯面上笑意更甚,“千万别赖酒精,总监大人,我是男人,不吃这套。”
扣住黎纪周手背的指节在用着暗劲,“知道么黎总监,您那副只顾着自己爽的样子,真的很…”
话没出口,不堪的字眼却好似落进了黎纪周的耳朵里,手被捏得生疼,黎纪周心里明白,他现在的态度多少是激怒了邢峯的。
昨晚的一切,他有不少的心虚情绪在作祟,如果非要赖到邢峯头上,反倒有些叫他无所适从。
难道要怪邢峯让他第一次尝到了性刺激,将他未经人事的小缝欺负到软红肿胀?欲罢不能?这么……恬不知耻的事情,他怎么可能。
回忆起下身那处被湿润的舌头侵犯的感觉,黎纪周竟然微微泛起了湿意,他赶忙撇开那些难言的奇怪念头。
他努力身居高位,为的就是能给自己最大保护,不论别人怎么看待他,至少没人敢轻慢他。
至于性和爱,这些不是他人生的必选项,说白了,他还是嫌脏,也还是害怕。
一想他会将那个异于常人的部位展露给谁,黎纪周就本能地畏惧。
哪想到就招惹了邢峯这人,懊悔也好,畏惧也罢,事到如今,黎纪周只有死死端着架子,反复告诫自己,不能在邢峯身上栽跟头。
黎纪周试图挣脱,理所当然地发现自己在力量上完全没有和对方抗衡的可能性。
“你要多少,直接说个数。”黎纪周尽力维持着平淡生冷的语气。
邢峯沉默了一秒,神色微凛,“拿钱打发人?您觉得我接受么?”
邢峯沉着声,他的呼吸距离黎纪周很近,似有若无地拂过黎纪周白皙皮肤上的细小汗毛。
他的这位上司,态度的确足够唬人,如果忽略那微微颤抖的躯体,和泛红的耳尖的话。
黎纪周的耳根泛起酥酥麻麻的痒意,别扭又刺激,他听到邢峯像是能蛊惑人心的声音。
“黎总监,您知道自己的味道么?”
落在耳廓的亲吻来得猝不及防,嘴唇与皮肤的直接接触,让黎纪周霎时整个人都绷紧了,他敏感地一颤,小声惊喘。
“我知道哦。”邢峯说。
强行维持的冷静就像个笑话,极近的距离下,邢峯的兴奋毫无保留地朝他传来。
西装裤下饱满的臀部,和邢峯逐渐抬头的欲望,就这么蹭在了一起。
黎纪周意识到邢峯硬了,挣扎着转身,邢峯也如愿松开了对他手指的禁锢。
镇定的模样被彻底打碎,如同玻璃珠一般水润明亮的眸子盛着怒意,黎纪周睫毛颤着,眼里藏着淡淡的雾气,他瞪着邢峯,“这是在公司,你怎么这么……不知羞耻。”
相比之下,黎纪周的表情诚实多了,有羞赧,有无措,还有几分在有过肌肤之亲的人面前才会散发出的朦胧诱引,黎纪周自己都意识不到。
邢峯眸色深沉,原本只想给这位目中无人还“管撩不管灭”的上司一点小教训而已,哪至于真的在这种时候举枪,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许是被生生地撩拨疯了,从昨晚上开始疯。
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氛围,丝线一般地将两人缠绕,收紧。
黎纪周的目光落在眼前人完美的唇形上,意识到时,后脑已经被邢峯的大手托住,没有任何躲避,黎纪周微张着唇,迎合一般地和邢峯双唇相贴了。
这是第几次了…黎纪周闭上眼。
柔软的熟悉触感,一切似乎倒回了昨天晚上的无数深吻中,黎纪周被动接受着。
为什么…这种渴求无法停止?
黎纪周害怕这种不受控的感觉,好不容易下决心抬手推拒,掌心恰巧摁在了邢峯的胸膛上。
好热…
隔着衬衣的料子,感受到眼前这具有力的男性躯体,在起伏,在克制,柔和的亲吻似乎已经是能给予黎纪周的最大温柔。
唇瓣被不住厮磨着,邢峯很快将黎纪周软润的双唇蹂躏得泛红。
“张嘴。”邢峯压抑着,发出命令。
黎纪周怔然,微微张开嘴,随即惊讶于自己居然乖乖照做了。
湿润的舌头强势地探入,腰间收紧的手臂力道很足,仿佛将两人死死焊在了一起。
黎纪周持续接受着柔软的侵犯,口腔内的每一处,齿列乃至上颚,都被细致又粗暴地舔舐。
桌台上透明茶壶里的半壶饮用水,随着两人起伏交融的呼吸激烈震荡。
“唔…”黎纪周的体内燃起一簇细小的火焰,抵住邢峯胸口的手,死死攥住了原本平整的衬衣布料。
在异样的快感到来之前,黎纪周仍然晕乎乎的,没意识到这样的吻最终会给他带来什么,没了酒精的麻痹,他更能清楚地感知到口腔如何被填满,如何被舔舐。
一种难以言喻的,失常的性快感在侵犯他的知觉,他大脑宕机,脚下发软,如坠云雾。
再度分开时,黎纪周已然一副醉眼含春的失神模样,舌尖都忘了收回,哪还有半分之前的冷硬。
邢峯的手适时支撑着他,让黎纪周整个人得以软在他的臂弯里。
邢峯的眼底闪着属于狩猎者的愉悦的亮光,“黎总监,您忙不迭地让我当这助理,是想让我能天天这样对您?”
黎纪周一怔,短暂地回神,他牙关打着颤,“…不是的。”
邢峯装没听见,意犹未尽地又在黎纪周唇角亲了一口,男人的劣根性在一步步得逞的行径中展露出来。
“您这副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把您怎么了,接吻而已…有这么舒服么?”邢峯明知故问,试探着黎纪周的下限,“您的小嘴,好像…很能吃的样子。”
离得实在太近,黎纪周的鼻尖轻易就蹭到邢峯优越的鼻骨。
邢峯已经将他看透了,剥净了,他无所遁形,所以下意识地害怕,怕邢峯更进一步的动作,更怕自己抵抗不了。
黎纪周终于软化了态度,“我承认是我的问题,我向你道歉,这样你满意了么?”
邢峯直接道,“黎总监,我不是来威胁您求财的,更不需要您的道歉。咱们肉债肉偿,慢慢来就是了,您说呢?”
在邢峯的步步紧逼下,两人的距离再度消失,嘴唇不可抗力一般碰到一起。
黎纪周整个人都被亲化了,他朦胧地意识到,邢峯在用令他毫无招架之力的方式控制他。
皮带不知不觉中被拉扯得松垮,一只大手驾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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