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见严渡走了,就轻巧地翻到左边的房间。
房间里,许寒躺在床上,背对着他,不知道睡没睡着。
他往前走了两步,动静很小,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但是还是吵醒了许寒。
如今许寒的神经好似悬在万丈高的钢丝上,敏感的不得了,在时安即将靠近他的时候,浑身寒毛都竖了起来,紧张的急呼:“谁?”
“是我,苏易。”时安没想到许寒会出声,于是身形一晃,马上窜到许寒床上,凑上去小声嘘了一声。
面对时安的靠近,他缩了下肩膀,并没有记起对方。
“是我啊,你还喂我吃过点心的。”时安瞪大了眼睛,显然对许寒的态度很破防。
得益于江池,许寒对一个人的气场很敏感。
他眨了眨眼,没感到时安的威胁,稍稍放松了些。
“你记起来了?”时安问,隐隐有点期待。
许寒看着他,不知道怎么说,只缓缓摇摇头。
时安的眸子一下子暗了几分。
“但你,很熟悉”
缓慢落下的一句话,成功挽救了时安失落的心,眼睛忽然就又亮了起来。
许寒说的不是假话,他的确对面前的这个人很熟悉。
汹涌的记忆如同潮水一般吞噬了他,尽管窒息,但不可否认的是,他的确是在慢慢的恢复着。
时安觉得现在的许寒与之前不一样了,他眯着眼,在昏暗的光线下仔细打量许寒。
“你和之前不一样了。”他肯定道。
许寒的唇抿成绷直的线,犹豫了片刻,还是开口坦白:“我,在恢复。”
张封说,他恢复的事情,不能让任何人察觉。
但他愿意相信这个人。
时安有些惊讶的张大了嘴巴,眼里光芒更盛:“你是说,你不傻了?”
他大概是太兴奋,也很为许寒高兴,拉着许寒上看下看,左看右看的,确定人确实是清醒的。
“太好了,太好了。”他喃喃着,摸了摸许寒的眼睛,这里面是清醒的。
许寒没有感觉到恶意,所以并没有抗拒。
今晚上楚宴行不会回来,时安索性留了下来。
他对许寒难得的亲近,有很多话讲。
许寒没大有精神,很少说话。
“苏易”时安忽然安静下来,歪头看向许寒,盯着他额头还没消退的伤,说:“你是不是不喜欢这里。”
许寒很安静,眼眸低垂,听到这话也没什么反应。
时安却认真起来,翻了身,靠的许寒更紧了些。
“我打算带你逃出去。”
心软
“不”
白皙脆弱的脖颈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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