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7章(1/2)  怜香伴之看不惯义父,我带义母离家出走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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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毓华被说得一阵毛骨悚然,恰好这时火炉里的火苗也幽幽闪了一下,秋娟又无比配合地从梦中发出一声沉沉的叹息。

两人都忍不住屏息,但什么事都没发生,只有窗外远远传来零落的狗吠。

“不怕,不怕啊。”简毓华拍着她脊背,小声安慰,声线却颤抖得厉害。

片刻后,两人不约而同轻笑了一声,瞬间便驱散了恐惧。

“我才不怕她,她活着不怕,死了我更不怕。”

“是吗?你婆婆到底是个怎样的人吗?”

“她啊,最小气,脾气最差,是天底下最难伺候的人……”小光头的声音渐渐哑下去。

她下颌压着简毓华的几缕头发,挠着有点痒,就用手指拨弄着,打成一个结,拆了,又打结,又拆……

“我们可不可以不说她?”

“那说说你吧,你叫什么名字?”

“没有名字。”

“怎么会没有名字,婆婆怎么叫你?”

“老太婆就叫我伢子。”

伢子就是小孩儿,本地最常用的称呼。

“也不给你取名字?”

“姊姊给我取一个?”

小光头语气认真,不像是开玩笑。

简毓华把被子往上提了提,拢住怀里的她:“真要我取啊?”。

“嗯。”

“那现在就给我乖乖睡觉,不许再溜下床。”

“睡不着。”小光头转了个身,又钻进她怀里,这回身子彻底被烘暖了,“那姊姊你呢?”

“我什么?”

“你为什么也一个人住?”

“不是还有秋娟吗?”

“秋娟不是你家人嘛。你丈夫呢?”

“小朋友问那么多干什么。”她在小光头脑门上勾指轻轻弹了一下,末了还是告诉她,“在军营……”

说完她就沉默了,但小光头敏锐地觉察到什么:“你们不好了?”

“你这小孩还真是……”她板下脸想训斥这孩子两句,却不知道说什么。

脑海中浮现的竟是方才的梦境。梦中丈夫的脸竟那般可怕。

可是现实中,他的脸究竟长怎样,似乎也模糊了。

自两年前他们闹僵后,丈夫一直在西北军营,极少回来。

有时在家属区遇到多嘴的邻居探问,好久没见你家先生了,还好吗他?她就笑笑说,他很忙。

但其实彼此心里都知道,那不过是圆一个场面上过得去的谎罢了。

“好不好的,哪里一句话说得清呢?好了,快睡觉,不许说话。”

第二天早上,简毓华还窝在床上,就见小小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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