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欢却一直严峻着眉目,也不作声,半晌才问凌有喜:“你有没有……”
不多时便发现了一间木屋,瞧着荒废,但一推门,里面桌椅壁炉竟一例完好。
毓华这才恍然大悟,此刻天际又被忽然炸裂的一颗炮弹照亮了,她刚好借此看向凌有喜。
此时曙光熹微,便将南枝拴在屋后树上,又从房屋周围摞了一把草叶权做饲料供它慢慢食用。
然后二话不说,就开始给毓华敷起膏药来。
“瞧吧,我就说没事,不用担心。”毓华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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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说好战马都懂趋吉避凶,大概是长久战场经验让它们锻炼出一种识别险境与安全的本能。
常欢强打精神,始终惦着毓华肩头的伤。这时就坚持要检视毓华的伤口。
凌有喜倒能领会,不待她说完,就从怀里抽出一条白色绢帕递给常欢:“这一路我都没用过,是干净的。”
“这会儿条件有限,先这样处理吧。”常欢没多说什么,“我们先进去休息一下。”
“怎么,它受伤了吗?”毓华问。
常欢弯下身子低头检视了一会儿南枝的后腿,便从自己身上撕下一条衣衫,仔仔细细给它包扎好。
可常欢却不容她回避,拨开她试图干扰的手,小心翼翼地在她肩头轻吹上两口气。
“别在这儿叙旧啦,还是先找个安全的地儿暂且安顿下来吧。”
开口,上前两步伸出手来要同毓华握手:“凌有喜,老徐前六姨太。您没见过我吧?”
三人在战火中各自撑了许久,肌体早已疲乏不堪,一脱离险地,顿时全身瘫软,眼皮直坠,终于可以在木屋内好好休息一下了。
见常欢接过顿了顿,凌有喜顿悟,又低头从随身带的包囊里掏出了一小罐膏药,专治跌打烫损,蚊虫叮咬的。
三人循着马蹄得得走进了一片林海,逐渐把炮火声留在身后。
幸而解开衣服查看,只是红肿,表面擦破了一些皮,微有血痕,并未中弹片,估计顶多被灼伤。
看着凌有喜在一旁抱膝坐着望着常欢帮自己上药,不知为何毓华感到有点不好意思。
常欢表示之前在军营时曾听军官说过,北方林场中偶有这种小屋,是专门供过往猎人休憩的,多为躲避猛兽。
“是不是还要这个?之前你放我这里让我保管的,是它么?”
只见凌有喜满脸血污,可一对眸子却是亮得很。她向毓华微笑着,脸上没有一丝之前在观音庙初见时的那种娇媚:
南枝在前方带路。
常欢仔细瞧了一眼,这才点点头,郑重接过:“谢谢。”
“哎,我自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