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爱人真的以为,她过了活人的奈何桥就迎来了新生,就像世间太多女子以为只要结了婚,就可以有新的开始。
第二晚,他依旧没有碰她。那时,她还在感动丈夫对自己过去“伤疤”的呵护。果然,三年的陪伴让她足以看清白海平是一个温润如玉的人。
结婚半年,丈夫每晚地抱着自己入睡,但就是不曾解开自己的衣衫。
她试图把放在他小腹的手向下延伸,却被他警觉地一把抓住。
“你是不是嫌我脏。”严爱人终于忍不住问道。
“我从来没这么想过,你在我心里比那些水性杨花的女人不知道纯洁多少倍。”
“那你为什么不碰我?”
“我……我们像结婚之前那样不好吗?你应该也不喜欢那种事吧?”
严爱人懂了。
他爱的,是那个从第一次见面就没有女人味的自己,是那个被强奸了敢闹到警局的自己。他要的,是一个和他一样不喜欢那件事的人。
她怀疑过他的取向,但很快被自己否定了,因为她从未见过他有反应,哪怕是早上。仿佛他的身体把所有的能量都运输给了上半身,上面有多亢奋,下面就有多疲软。
严爱人又懂了。
他不行。
黑暗里,严爱人长长地叹了口气。
可是白天,严爱人过的是别人眼中的幸福生活。不知是不是因为夫妻生活方面丈夫给不了自己任何满足,所以在人前人后,他都对自己十分包容,大事小事也安排得明明白白,从来不让她操心受累。严爱人从小被父母和哥哥惯着,本就任性,能在婚后继续被人捧在手心,众人都羡慕赞叹,所有人都觉得白海平能不卑不亢地伺候着这位大小姐,实在是个好女婿。
可是时间一久,严爱人有些落寞,一个人睡的时候,她甚至回味起齐麟曾经给她的快乐。可是很快,她便压抑起这把心火,不允许自己再想。
或许,有个孩子她就不会胡思乱想了。
这时母亲跟她说,她当年引产时孩子月份太大,伤了身子,很难再怀孕了。
严爱人想起,母亲陪自己去报警前,曾带她去大师那里算过一卦。对方说只要今年结婚就能避过灾祸,转危为安,所以严爱人才想到那个在自己身边晃荡了三年的白海平。工作、人品、性格、相貌,他都能到80分。关键是,他能和自己步调一致,可以在同一个城市安心发展,各有前途。再说,立马结婚也能堵死大豪的念想。
说结婚就结婚。
反正,她是不想着再遇什么良人、寻觅什么真爱了。父亲说,自己名字的寓意是“爱人者,人恒爱之”——爱别人的人,别人通常也会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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