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爱人不死心,想试着去看一看。没想到,那女孩一直没见过在外打工的父母,见到严爱人以为是妈妈回来了,张开手就说“抱抱”,严爱人的心一下就化了,一把将她抱了起来,高高地举过了头顶。
她想要站起来去拿别的带子看一看,发现自己的腿不受控制地发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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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赶忙替自己张罗起来。
黑暗中,是丈夫的声音。
想了想,她拿白海平的生日试了试密码。不对。
她先是一愣,接着欣慰一笑。曾经一起拍过的带子,都是他们甜蜜的证据。没想到他一直偷偷珍藏。果然,嫁人不要嫁自己爱的,要嫁爱自己的。
……
那就抱养吧。
这根本就是狗屁,真心实意爱别人,下场有多惨,她已经体会到了。白海平爱自己就行了。
不管,反正提到结婚,他答应得挺痛快。
从此,“抱抱”就成了她的小名,成了严爱人心里最干净的一部分。她给她起名“白冰洁”,希望她冰清玉洁,远离所有污秽和不堪。
她从来没见过这个箱子。
有了抱抱以后,白海平和严爱人像是有了新的粘合剂,俩人都很喜欢这个女儿,对她投入的关爱不亚于亲生骨肉。
“小白兔,奖励你一个萝卜吃。”
严爱人好奇地打开,里面竟躺着满满一箱录像带。
爱吧。
严爱人随便拿起一个便签上写着「11997妇幼站7岁小冬口」的带子,放进播放机,坐在沙发上,端起瓜子盘,一边吃着,一边好奇地看了起来。
锁开了。
白海平爱自己吗?
直到他们买了新房,打算搬家,严爱人提前收拾家里,在床下最角落的地方看到一个带密码的灰色行李箱。
找来找去,严爱人看上了附近县城一个留守儿童。是个女孩,看照片很漂亮,眼睛大大的,皮肤白白的,看着就机灵。那孩子父母在外面打工,家里缺钱,不缺孩子,以后养大了他们绝对不会要回去。就是有一点不好,那女孩有点大,快四岁了,有些记事了。
严爱人忽然觉得,老天爷让她和白海平结婚大概也是给自己开了一扇窗。
一个不能做,一个不能生,谁也不欠谁。
“小冬,把衣服脱掉。”
看着看着,严爱人手中的盘子摔在了地上。
自己的生日,也不对。抱抱的生日,依旧不是。她不抱希望地试了试婆婆的生日——丈夫提过婆婆的生日是5月5日,和马克思一天。
她疯了一样地把所有带子从行李箱中倒出来,像一个暴饮暴食的人,把录像带一个个塞入播放机饥肠辘辘的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