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问。不过，我沐浴更衣不为那封信，某人婚事告吹了，我心情愉悦，庆贺一下。”

贺初的心忽然漏跳半拍，“嫉妒什么？”

贺初：“……”

她果然自作多情了，贺初道：“谁让你看封信需要那么大的阵仗，净手焚香，沐浴更衣，我不在的时候，你为何不看？既然如此，你先回答我几个问题，我再考虑给不给你。”

系统说它感觉不到崔彻对她有一丝一毫的情意，而顾汾却说崔彻对她绮念丛生，爱欲交加。其实她想问，他是不是像系统说的那样，对她没有丝毫情意？顾汾到底是在胡思乱想还是一语中的？可如果她问出口，会不会又是一场自作多情？

贺初无奈道：“会。”

动武

“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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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彻想说，他嫉妒上巳那日她和顾汾一起的种种，他嫉妒她为顾汾梳妆为顾汾簪花，他执她的手名不正言不顺，只能偷偷摸摸，可鄙又不舍，而她和顾汾却能手牵手似昭告天下。可一想到那封信可能涉及的内容，他按捺住自己，息事宁人道：“算了，反正都过去了，我的信呢？”

崔彻仿佛从齿缝里挤出两个字，“半年。”

贺初：“……”

贺初恨极，“崔南雪，你这么高兴做什么？”

崔彻轻笑一声，“又来了。不过捞个人而已，我都被阿九盘问好几回了。那我不妨问你，你会在上巳那样的节日里感到无聊吗？”

“既然不知道自己会游水，也敢下水救人？”

“那若是待在行障里，你会不会觉得很无趣？”

她忍不住问，“多长期限？”

人又不是花。你们两人都那般心高气傲，相处下来，难以持久。事到如今，我也不瞒你了，原先我在心里设了一道期限，想看看你们能不能撑得过去。”

贺初不语。崔彻催促道：“实话实说。”

将她纳入眼底，他满面春风，“还能为什么，因为我嫉妒。”

半年？这也太短了，可又似乎高看她了。世上居然有这么恶毒的人，还是她的老师。看崔彻的样子，他恨不能锣鼓喧天，痛饮三日。

崔彻收了戏谑，一盏唇丽如春花，敛了春水的眸凝望着她，“为什么？你不是都知道吗？”

“我知道什么？”她讷讷问。

两人对视。

“那还有什么不解的，你都觉得无聊，更何况我。所以我救你家十四，的确是因百无聊赖。还有什么想问的？”

她跟顾汾的婚事，阿耶阿娘无不满意。她宫里喜气洋洋的，人人都知道她要嫁的是探花郎“小顾大人”，无不由衷夸赞。相亲会全停了，就连最爱念叨的宋妈妈也不念叨她了。唯有崔彻一人说，她跟顾汾皆是心高气傲的人，难以持久，无以为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