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贺初说过,从窗外翻进来,他等着她。如果不是她,谁会这么大胆,敢擅自闯进他的屋?
那人乘着一点月色,挨进烛台,想点一盏灯火。看来并不想隐藏自己,王熊又放下几分警惕,借着那点微末的光亮确认,是个女子,必是贺初无疑了。
他轻轻走过去,自她身后轻轻贴住,右手扶她的腰,左手绕到前面,抚摸她的脖颈,似圈着一只小兽的脖子。
他开口,看着她鬓边的发丝被他吹得颤动,心跳得飞快,“黄花林里明明是喜欢的,你瞒不过我。”
他听见自己的声音既伤心、又沉醉,“你在想什么,我全都知道。你就是介意,介意。”
她没出声。
他滚烫的脸贴着她的,开始吻她的耳垂。
她将手向后攀援,扶住他的后脑。他遂与她交颈温存,面挨着面,唇贴着唇。可他随即发现,这样并不能令他好受一点,他整个人像只火球一样,外面在燃烧,里面在蚕食。
他扳来她的身子,搂在怀里,低着头细细吻她。最初,她很迟疑,终还是回应。他抱起她,放在榻上,压着她问:“阿宝决定了吗?”
她点头。
他一只手扶着她背,另一只手伸了进去。很快,那些繁复的衣物被他剥除,扔了满地。
她的肌肤凉如冰雪,禁不起他一触即化。两人愈加交融,他反倒渐渐清醒。如果贺初吃了那半丸药,她的身子应该和他一样灼热。
这个念头一旦闪过,他大吃一惊,抬手去触那人的发髻,冰凉的饰物至少有四五件。可他每次见贺初,贺初从来都是简单装束。
此时的他,意识已在边缘徘徊。 他兀自挣扎,奋力丢开了那人,几乎是摔着下榻,跌跌撞撞燃了烛火。
那女子鬓乱钗斜,胭脂色的抹胸裹着雪脯,一对妙目瞄着他。
竟是上次诱惑他的那个侍女。
他立刻明白了,为什么他吻她的时候,她起初迟疑,不敢回应。只因那不是他的习惯,他一向不喜用唇,也不喜用手,除了对他心爱的女子。
药劲还在,他转过身,不敢再看她,静了静道:“穿好衣服。”
那侍女缓缓滑下榻,随手拎了件衣裳,披在身上,跪在他身后。
“你好大的胆子。”他不免后悔。
阿芙屡屡跟他提过这个侍女,说每次见到她,她都打扮得花枝招展。没有哪家侍女敢这么明目张胆,恬不知耻。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以后会收了她。但他太自大了,一笑置之,他并不会将一个侍女放在心上。
“主人还要奴滚吗?”她幽幽道。一个“滚”字,她咬得尤其重。
王熊想起来了。
那日在平和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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