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婚回来,他淋了雨,她拿着巾子给他擦头时,不时用一对眸子偷瞄他,胸衣包裹的雪脯,在他眼下若有似无的呈现。
他看见,他在漫天星光下箍着她,攫取她的唇。她奋力挣扎,他乘机将她压在身下。他的唇战栗又渴望,不敢久留,只得离开她的唇,改去吻她的耳珠。
王熊回头视她,只见她极其大胆的只披了一件外袍在身上,而那件外袍还是他的。
威严的星蓝缎袍下,依稀可见她白皙婀娜的身子,两相映衬,竟碰撞出一种奇异摄人的美。他又惊又怒,苦苦忍着想一把掀了的冲动。
那一幕换做平时,不算什么。可此时此刻重现,却助纣为虐的无端的撩拨着他,他发肤的每一寸都在灼烧。
取了衣架上搭着的另一件衣袍,穿戴好。他头痛欲裂,挪到她身前,一只手指勾着她的下颌,面前却有两个影子在晃动。
他看见她对他说:王云骓,我收了探花郎的信物,很快我就要嫁给探花郎了。 她抹去脸上的水珠,笑得皎洁,而他却一拳捶在船围上。
“奴见主人藏了药丸出去,回来后,眼神和脚步都不对劲,又吩咐我们一律不准进屋子。奴实在不放心,所以偷偷进来看看。”
他还看见她缓缓走到身边,席地而坐,把衔在嘴里的狗尾巴草拿出来,一脸轻松,毫无怜悯地蹭他受伤的脸,轻蔑地道:“王云骓,你做了这么多,是想娶我,是不是?”
两只手死死按着桌案,讽刺的是,他的第一个念头,竟是贺初。他跟贺初斗来斗去,他做初一,她便做十五,他与贺初之间,既存在着一种坚不可摧的信任,又总是一场不择手段的尔虞我诈。
热的呼吸,凉的发丝,燥的欲火,湿的舌尖,是他的撩拨,也是他的克制;是他的取悦,也是他的诱惑。
渐渐的,衣袖下,露出侍女一张完整的脸,颇有姿色。人清醒了五分,他咬了咬牙,问:“是谁,谁主使你来的。”
那口鲜血,洇在他玄色衣袍胸前,很快被掩盖。侍女的脸却不可避免地溅到了几滴。
一个是侍女的,一个是贺初的。终于,他们合二为一,成了贺初。
手边没有帕子,他微侧着身,眼角的余光,俯视着她,用他外袍的衣袖轻轻去拭,不知是为擦掉自己的委屈,还是侍女的。总之,一点一点的替她擦拭干净。
是谁主使她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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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着崔彻与贺初般配得令人无语,一时怒不可遏,推着她,一直贴到墙壁,一把扯下她的抹胸。余光里,两团雪白蓬了出来。而后,他对她吐出了一个字——滚。
是了,他做这么多,是为娶贺初。一口气血涌上,实在无法排遣。他后退几步,还是喷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