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怕再给你闯祸。”
“闯祸?为什么这么说?”
“上次不就是,要是你在场,说不定就——”
前几天,韩韫被警察叫走了,针对“伍毅枫事件”去派出所做笔录。
“你没有闯祸!”
韩韫几乎是吼出来的,她宁愿女儿朝她大吼大叫也不想看到女儿自责,人的反省不该用在这种破事儿上。
闵语智一颤,“但是你被警察——”
“做个笔录而已,没你想的那么夸张。”
“我还是怕给你捅娄子。”
“有啥好担心的?你可是我闺女!”
闵语智把身后的被子往后一扔,“好!我去!”
“就是!”韩韫拍拍她的后背,“把你考倒数还心安理得糊弄作业的精神拿出来!”
闵语智一愣,然后朝天花板翻了个白眼。
因为夜里没睡好,韩韫直接打车去学校了。
闵语智坐进何秀雪的车,呵欠连天,何秀雪劝她睡会儿,她抱紧笔记本电脑,往后一靠就滑入梦乡。
“是你让我变成没有爸爸的孩子!”
“不是那样的。”
“你是罪人!”
“语智,你听我说。”
“你太自私了!”
“你听我解释!”
闵语智猛然惊醒,额头沁出冷汗,雨夜、厂房、钢筋水泥、铁锈,韩韫的梦在闵语智意识中重现了。
何秀雪从后视镜看了她一眼,“没事吧?”
闵语智探出身子抽了张纸,惊魂甫定地擦汗,“还有多久到公司?”
“才走了三分之一,堵车了。”
闵语智打开车窗,大口大口地呼吸,她从未像现在一样迫切需要新鲜空气。
“做噩梦了?”
闵语智有气无力地“嗯”了一声。
“郑医生昨天给我发消息了,问你最近怎么样。”
谁是郑医生?闵语智从未听说。
何秀雪用食指和拇指在屏幕上放大地图,“从这里去医院顺路,花不了太多时间。”
闵语智依然不说话。
“反正今天上午不用见客户了,”何秀雪从后视镜盯着她,“去找郑医生聊聊吧?”
“那,好吧。”闵语智鬼使神差地答应了,反正何秀雪不会害她。
趁堵车的工夫,何秀雪给郑汐珍去了电话。郑汐珍是心理科医生,韩韫的抑郁症诊断书就是她给下的,创业前几年,韩韫精神状态极差,每个月都得找郑汐珍咨询、开药。
“稍等一下,”护士青涩的声音传来,“郑教授在的,我叫她过来接电话。”
几秒钟后,那边传来喝水呛到的咳嗽声,“何秀雪?”
“是我,您方便临时加个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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