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来一下。”

“请问，何秀雪是哪位？”助理医生走出来问。

“三次吧。”

闵语智简单概括了场面，省去了关于“爸爸”的对话。

下一个场景是餐厅门口，闵军泰和薛丽璇手牵手走进旋转门，然后是那幢又小又破的老房子，闵军泰坐在玻璃茶几对面，手里的烟没点着，嘴巴蠕动说着什么。

“你坐着稍等一下。”郑汐珍说完就离开了，留闵语智在原地坐着。

“等下我会问你几个问题，”郑汐珍不知什么时候回来了，“不要花太多时间考虑，凭第一感觉回答。”

“呃……”

“昨晚睡得怎么样？”

“不可能吧？”

感觉良好的人、事、物，闵语智心想，对韩韫来说会是什么？合同？新车？新员工？

“是。”

郑汐珍盯着她，像在判断她有没有说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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闵语智点头，眼神像x光在诊室内扫射，这是她第一次做心理咨询，还是以别人的身份。

一个小时过去，何秀雪接完客户电话回到诊室门口。

“中间醒了几次？”

34来不及

“呃，时间过去太久了。”闵语智学韩韫的样子揉揉太阳穴。

“一个星期把两个月的药吃完了，最后杯子都拿不住了，这都不记得？”

他在说什么？

闵语智紧张地咽了口唾沫，“好。”

“上次？”

“为了开药，”郑汐珍在键盘上敲了几下，“也为了防止上次的事再发生。”

“刚才在车上做噩梦了？”

“是我！”

“长时间缺乏睡眠、过度疲劳，再加上过量摄入咖啡因，很容易出现这种现象。”郑汐珍把笔倒过来，用笔帽轻戳桌面，“别执着于某个噩梦，要把注意力放在让你感觉良好的人、事、物上。”

“不太好。”

“照目前来看，她完全不需要吃药，多休息，多睡觉，好好吃饭就可以了。”后半句简直是长辈的叮嘱。

“正好，上午的病人来不了了，你们直接过来。”

郑汐珍坐在桌前看电脑，眼神平和，“没有任何异常，”她打了个手势让何秀雪坐下，“结果很好，比以往任何一次都好。”

闵语智的视线落在几米外的白墙，电视剧般的画面出现，闵军泰和薛丽璇站着有说有笑，周围是漫天飞雪。

“最近熬夜了？”郑汐珍问。

“你都半年多没来过了，得重新做一下评估。”

郑汐珍在纸上飞速记录什么，接着抬头问她：“梦的内容方便跟我描述一下？”

吗？”

“想起来了。”闵语智随口撒谎，眼神不安地乱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