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神开始变得浑浊，仿佛陷入了什么幻境当中，“只要能和我的阿元在一起，其他人是死是活都无所谓。”

“所以你又打算实施最一开始的计划？”

蒋菁媱闭着眼，似乎不想答话，却还是没忍住道：“托你这个疯子的福，我变成这种模样，已经配不上表哥了，毁不毁掉载体还有什么意义。”

沈今禾简直无语死了，这就是他们打起来的理由吗？啊就这？！

蒋菁媱眼里划过一丝愕然，仿佛不知她是怎么猜出来的，须臾才道：“有时候太聪明了未必是件好事，你没听说过天妒英才吗？”

见她靠着墙不语，沈今禾继续道：“后来表哥的到来让你放弃了这个念头，你试图说服他和你一起留下来。可惜表哥一心要将你羁押回原世界接受制裁，再加上经历了昨晚之后，你不想再用这副面容面对表哥，所以只能退而求其次，再次打上了拓跋元的主意。”

李怀远站稳了身子讥讽一笑，“你要救她？”

正值当午，树阴满地，光影透过雕花窗格洒进屋内。

不待对面之人答话，就提起剑劈了过来，“那我便留不得你了。”

沈今禾没有理会她的话，而是盯着她道：“我记得你之前说过，因为女主没有生死一线的时刻，所以你才没有办法穿到她身上。那也就是说——”

蒋菁媱知道跟沈今禾虚与委蛇没有用，实话道：“没错，那个破载体我不要了，大不了我将表哥关起来，日日喂他吃白仙散。”

“你让拓跋元杀我，是不再执着于要那本书了是吗？”

“你为了你幻想中那个不存在的‘阿元’，打算连表哥也舍弃了吗？”

拓跋元不问反答：“你要杀她？”

罢了，沈今禾敲了敲眉心，还好陵光此刻就在院外，她也不用担心李怀远的安危。

“我在大郅境内杀个人，难道还需要征求你秋弥国的同意？”

沈今禾被她几近扭曲的执念恶心到干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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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今禾搬了把椅子坐在炕边，盯着蒋菁媱头顶那道光柱里跳跃的尘埃。

了好几步。

几乎是一眨眼的功夫，两人就一前一后从窗外飞出，在宽敞的院子里打了起来。

“不是！”你们就不能先对其颗粒度再打吗？！

“你给她下药，目的就是为了让她在阎王殿前走一遭，好让你能寻求机会上她的身对吧？”

“那我怎么办！”蒋菁媱疯叫道：“他不爱我，我还能怎么办！我只能弄死女主，然后用她的身体和我的阿元在一起了。”

拓跋元脸色一僵，“你知道我是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