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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先生。”

姜苔在跟他下楼前，从包里拿出一片卫生巾进了洗手间。

沈凛黑眸里闪过一丝不耐烦，这话说出来也像挑衅：“嫁得进来再喊哥。”

姜苔似笑非笑,慢悠悠道：“不是他，也会有别人。”

她白他一眼：“我去看看。”

沈凛听出她的意思,低眸：“你能选，没必要委屈自己。”

沈凛他，在说什么东西？

空旷的过道上能听见回声，沈凛接通电话：“她现在不方便接听。”

姜苔趾高气扬：“你跟他说嫁得进来是什么意思？”

包里另一支手机的来电震动吸引他的注意力，那只精致的手提包没合上，能看见屏幕亮起的备注：段向霖。

“你是？”段向霖猜测的语气里带着几分不确定，“哥吧？那你等会儿让她回我一个。”

兄妹俩谈私事，闲杂人等自觉让开。周嘉隐回办公室，宋助理被打发着先回了公司。

“他人前人后都在喊我哥，求嫁的心人尽皆知。”沈凛把她手机放回包里，眉骨微抬,“但你们不是没谈拢吗？姜叔也没同意你们正式订婚的事。”

她这样的身家背景,又到适婚年龄，在同个阶层圈内是块顶级香饽饽。虽然家人对她没有要求,但能把婚姻发挥出最大价值也算一举两得。

响了几圈的铃声挂断，又再次响起。

以前给他选项时，他觉得不配,现在又为什么敢觉得配？明明从始至终，他们相差得依旧很远。

身后男人果然沉默。

她表情微妙地僵了僵，从前从未拿过他的身外之物来和别人攀比。但多年后再见，仿佛只有借这些来羞辱沈凛才能让自己好受些。

姜苔从洗手间出来时,正好听到空旷走廊里的那句男声。

我不可以吗

默然片刻，如实道：“是不记得了。”

“如果因为公事,这场婚约明面上延续到现在已经够了。”他蹙眉,“如果是私情……”

沈凛说到这，又否定道：“你和他没有私情。”

她双臂环胸，一脸探究地走出来。

“我觉得段向霖挺好的。”姜苔存心刺他,和他擦肩而过,往前走时撂下一句，“你以什么身份来对他挑挑拣拣？你又有哪点比得上他？”

沈凛正好挂断电话,手里还拿着她的手机，和她不紧不慢对上视线：“段向霖的电话。”

“啊？”

她不屑讽刺：“你管得真宽。”

沈凛拎着她的包在外面走廊上等，一边给全子发消息：【她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