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虽未向天衍需要类似大冰坨子的承诺,但这份对立又何尝不让他纠结。
“为父也非通晓世间万物之人,但这件事为父有两个猜测。其一,监天阁对天机的推演,算出了冉剑离”
更不可能。
可问题是,隐宗是如何知晓冉剑离的准确方位?
许元下意识的问,但这个答案已然超出了他认知。
至于护送冉剑离便更别提。
“”
许元终是问出这个问题:
“如此说来便只剩第二个猜测了。”
那时他不甚在意的一笔带过,但心底却是知晓这确实是未来可能发生之事,只是没有想到这一天会来得如此之快。
许元的心跳停滞一瞬。
“理由。”
许元唇角勾了勾,有些苦涩:
“剑宗那边传来的消息,为父并不是第一个知晓的,或者说兴许这个消息明日便会传遍整个天下。”
内应?
当时的这父亲已经被天意所盯上,若是扛着这份压力去护送冉剑离,那重伤垂死之人兴许就会变成他自己。
在西漠时,天夜那个妖女曾戏谑调侃想要看乐子,看到天衍强行进入那神无之态,他会如何抉择。
说着,许殷鹤平淡的抬眸望了一眼上方无云的万里青空。
许殷鹤半眯着眼眸,视线如鹰隼,磅礴的压力瞬时朝着许元涌来,声音依旧平淡,但却带着权倾天下的威势:
隐宗那边理应连冉剑离还活着的消息都不应知晓。
许殷鹤没有隐瞒,绕过小巷拐角:
“这件事情,为父终究还是失诺了,冉剑离与为父交手之后,重伤难愈,又孤立无援,大概便是这个时间点让那些人有了可乘之机,也许为父当时应当送一送那家伙的。”
终究,还是要刀兵相见么
这老爹必须倾尽全力的瞒过皇族,而如此全力施为之下,冉剑离的重伤几乎是不可避免的。
说到这,
当时的情况虽未亲身经历,但却也可以想象。
“监天阁圣女,亲自带着冉剑离的尸身赴宴天元大比。”
“”许元沉默。
第一次听闻三子的这份机缘,许殷鹤略显讶异,但也没有刨根问底,算是认可了这个理由,转而道:
从情报侧来讲,
许殷鹤安静了一瞬,轻语说道:
“”
“他们,怎么知晓冉剑离的位置?”
“未来已经陷入不可预测的大劫长夜,上次为了推测我的位置并进行刺杀,甚至不惜付出了半本衍天决的代价。”
“您的意思是天意?”
整件事情,除了两位当事人外,这父亲只告知了他一个人,就连相府的一切高层都被隐瞒了真相。
“这不可能。”
似是看出了这名子嗣心底的决然,许殷鹤周身的气势也便逐渐收拢了起来,低语:
二人交谈之间已然再度来到书房院落之中,并未入室,父子在院内的银杏树下的石桌前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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息的被人截杀未免蹊跷。
许殷鹤略微回眸,漆黑眼瞳直视着许元的眼睛:
“父亲,这不怪您,您已经尽力了。”
“据元昊传回的消息,那位圣女已经突破了蜕凡,性情也与之前你所见时有了很大的区别,变得神性、无情,似乎已经因功法进入了那位每一任监天阁主才能抵临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