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无意谈论此事,冯叔又道:“所以,滨市的事情,我们还是不去救援?”
说话间,一名金焰卫快步走进厅内,在屏风外双膝跪地,大声道:“陛下,滨市急递!”
然而她已经很久没有去看过周如海了,他对她充满仇恨,如今自己这副样子,她也不想让他见着,但她确实很想念他。
也许在她决定牺牲自己爱人的那一刻,一同葬送的,还有她内心柔软温和的那部分情感。
当年巢市尸腐病时,她冒着感染的风险也要去军区救人,可如今她半倚在软榻上,对数十万人的生命漠不关心,似乎无论死多少人,都是个数字而已。
谢铭瑄声音有些虚弱,但语气倒是毫不意外:“谁杀的?”
谢铭瑄使了个眼色,火吻立刻从屏风后走出去,接过信件,拆开看了几行,便大喜道:“陛下!李寅死了!”
和滨市僵持了近一个月,谢铭瑄终于等到了想要的答案,她心里一阵轻松,似乎长久以来的精神压力都消失了,但此刻却来不及高兴,只觉得腹部一阵绞痛,下身似乎有液体流出,让她忍不住闷哼出声。
天气渐渐转凉,谢铭瑄已经不再看文件,她觉得很疲倦,穿着宽大的睡袍躺在软榻上,听火吻把重要的文件念给她听,而后记录下她的指示。
谢铭瑄看向远方,心中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老婆……”火吻盯着手中的信,快速转述道,“滨市城中饿殍遍地,滨市主李寅既不接受金城的援助条件,又不开仓放粮,导致城中内乱不断,李夫人大义灭亲,带着城主府中众人开仓放粮,城中的动乱才被暂时平息,政府的人虽然不满,但民意如火,如今李夫人已经掌控了滨市,她代表滨市,表示愿意承认金城帝国的存在,她和滨市的子民,都愿臣服于金城女皇,做您最忠诚的臣民。”
滨市低头的消息,直到九月初才传来。
临近产期,卞院长和两名产科医生都住在宫里,保证随时能处理谢铭瑄的突发状况。
火吻顿时急了:“怎么办?我去叫医生过来吧?”
“不至于,”谢铭瑄笑了笑道,“你太紧张了,最近经常这样,医生说是正常的。”
自从怀孕后,他觉得谢铭瑄的性格似乎变得多愁善感了一些,但此刻,他又觉得一切都是他的错觉,她不光没有变得多愁善感,她的心似乎更加坚硬了。
谢铭瑄皱眉道:“肚子好像有点疼。”
“你感觉怎么样?”火吻担忧地帮她按摩浮肿的小腿,“好点了吗?”
“不去。”她淡道,“无论发生什么事,滨市主一天不低头,我们就一天不出兵。”
果她仍旧和周如海在一起,他们会以怎样的心情去迎接这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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