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哥……现在怎么办？”他的声音有些僵硬。

苏晚忽然想到，那天在繁大校区遇到的场景……与现在如出一辙。

—滴”急促地报警，红色指示灯闪烁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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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短几分钟，原本涌动的黑影已被清扫大半，只余空气中阴冷的余韵，还在回荡。

“实战才是最好的训练。”许则安笑了笑，眼神锋锐，举枪示意，“跟上我的节奏。”

话音刚落，一道狭长的黑影突然从角落猛扑而出。枪声随即炸响——

那团影子在空中僵硬了一瞬，被子弹洞穿，坠落在地上抽搐了几下，随即化作一缕黑雾消散。

下一刻，他抬手就是一枪——子弹呼啸而出，正中一只从墙壁跃下的怪物。那团黑影炸裂般崩散，化作碎雾。

苏晚瞳孔微缩。明明是白天，可这里的光线却越来越稀薄，阴暗像液体般渗入砖缝。空气黏腻而寒冷，仿佛两个世界的边界正在这里缓缓迭合。

“如果不定时清除，”许则安边走边开口，声音低沉，“这里会孕育出更可怕的存在。”

许则安已经抬起枪，侧身挡在他前方，语气平静却带着教导意味：

破碎的窗台上，数只模糊的怪影探出身子，低低咆哮着，眼眶深陷，盯紧了他们。

“懂了。”苏晚点点头，却感到心口越来越紧。

这一枪像是石子投入湖面，四周所有怪物立刻躁动起来，嘶吼着扑向二人。

“普通人无法感受魔力，所以无法察觉恶魔的存在。而我们这些能力者，正因为能感知、运用魔力，才会被恶魔注意到。”

许则安轻轻一笑：“未知才是恐惧的根源。当你足够了解它们，接触得够多，就不会再怕了。而且，它们对情绪波动极为敏感——你看，它们已经闻到你的味道了。”

“咔哒！”

他的反应已经比常人快得多，子弹精准命中。可敌人数量太多，不时有几只擦身逼近。

它们正在聚集。

楼道上，有扭曲的人形正挂在墙壁上，四肢反折着向下探头。

苏晚点点头，喉咙有些干涩。

苏晚心口猛跳，他不得不吞下一口唾沫，强压着翻涌的恐惧。许则安说得没错——情绪波动，正在吸引它们靠拢。

许则安忽然开口，侧头看了他一眼。

“苏晚，你害怕吗？”

话音落下，周围忽然安静了一瞬。

苏晚几乎本能地抬枪，扣动扳机。“砰——砰！”子弹穿透两只扑来的蚀仆，黑雾炸开，空气中弥漫着阴冷的气息。

“砰！”

苏晚没击中的目标，全被他补下。每一枪都干净利落，没有丝毫浪费。

而在他身后，许则安却像在狩猎场中的狼。枪口精准、冷静，每一次后坐力都被完美控制，退弹流畅如行云流水。

弹夹打空，蓝色的魔能弹壳洒落在地面。苏晚迅速弹出弹夹，动作僵硬却不慌乱，熟练地换上新的。

角落里，一张苍白的面孔从黑暗深处探出，眼睛空洞，嘴角微微咧开。

四周的景象在变形。原本半塌的建筑似乎正在被侵蚀，墙面泛着灰黑的纹理，玻璃窗上映照出的不是白日的街景，而是某种不明的暗影流动。

下一秒，阴影中慢慢浮现出诡异的轮廓——

他下意识地从腰间抽出了那柄“霜焰x-7”，冰冷的握把贴合掌心，带来一丝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