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来了?”
随着一股皮肉烤焦的味道,花竹的意识渐渐不再清晰起来。
“我们不是一体的吗?”
至少死得痛快。
花竹摇头。
李县令眉头紧锁,盯着堂下的花竹,又看了看站在一侧的严丽娟。
花竹盯着方池看,他不说话,但显然是不相信。
“先吃了饭,吃了饭我就告诉你。”
“先不说这个,我去给你拿点吃的。”
“你醒了?”方池的声音传过来,他轻柔的声音里带了些颤抖,花竹头一次听到他如此小心翼翼地说话。
他前胸后背皆有伤痕,所以并未躺在床上,而是被人撑着,半靠在一个怀抱里。
方池从他嘴上轻轻偷走一个吻。
“我们本就是一体的。”
“等你好了,我再和你说,好吗?”
“回去,都回去。”花竹控制着城内和郊外蠢蠢欲动的动物们。
“放心,没有。”
“我哪知道知道严丽娟会来。”
如若自己的身份真的要在今天暴露,花竹宁愿自己坐实了高级驭灵人的身份,直接被送到边关战场送死。
“我不饿。”
“他和常家是一家的,常玉没能指证我,所以换了她来。”
“宝娣来叫我的,”方池帮花竹拢了拢落下的发丝,以防它们粘黏在伤口上,“下次再有这种事,一定提前跟我说好吗?”
严丽娟站在一旁,她的眼神里没有一丝同情,她此行的目的,便是除掉花竹。
样的折磨,他都紧闭嘴唇,对要前来的动物严防死守。
花竹的嘴角微微颤抖,开始发出微弱的呻吟声。刑吏扔掉手中的皮鞭,改换铁烙持在手中。
等到他再次醒过来的时候,正在自家的床上。
“既是如此,昨晚你彻夜未归,是去做什么了?”
“嗯。”花竹应了一声,“有动物们来吗?”
“这几日我都不去宫里了,在家陪着你。”
他好像听到方池的声音,又感觉自己落入一个轻柔的怀抱之中,但他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控制动物们的身上,所以对这些事情没有太在意。
方池叹了口气,探过头去,亲了亲花竹微微发凉的鼻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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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堂上逐渐弥漫着血腥气息,花竹牙关紧咬。
“十三有些急事。”
“不饿也要吃些,不然伤势难愈。”
“严丽娟那厮趁乱逃走了。”
烧红的铁烙印在胸膛的一瞬间,花竹再也忍耐不住,他痛苦地尖叫出声。
花竹松了一口气。
“他们已经盯上我了,别让我牵连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