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怕他生气，立刻回应道：

在我意识到他想做什么的时候，他已经把水龙头转了个方向，把温度调到了最高，接着当着我的面把右手放在了水流底下，最接近水龙头的地方。

左手摸着沙发边缘不停地扣着，双膝不自觉地并紧了，我支支吾吾地回答道：

他的目光炙热，我别开了脸，不敢去看。

“许嘉树，你快把手拿开！”

“怎、怎么了？”

皮带还是我之前送他的一条，质量不错，此时我试着挣脱了一下，全然是徒劳的。

他始终面不改色地看着我，像是那只手已经失去了知觉。

“我求求你了，许嘉树，不要这么做，好不好？”

我想过去把他的手从底下抽回来，却被皮带绑着无妨走过去，只能是徒劳地蹬着腿，朝他那边吼道：

他捏了捏我的指关节，把蜷缩着的手指一一展开扑在他手心里，借着暖黄色的灯光看着上面的划痕，皱了皱眉。

“我、我也不知道。”

嘴唇动了两下，他低了低头，淡淡地问道：

只是许嘉树并没有走过来，而是去了洗漱台旁边，周围还绕着一圈碎玻璃。

我摇了摇头，向后靠了靠，小声地说：

他松开了我的手，起身走向浴室，我立刻从沙发上下来跟了上去。

这句话像是击中了我，我瞬间停下了动作，用力地眨了眨眼，把眼泪挤了出去，语无伦次地和他保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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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吗呀？”

“为什么这么做？”

“你快把手拿开！”

他指了指地上的碎玻璃，脸上已经带上了一点不愉快的神色。

“这些呢？”

我看了看自己被捆起来的手，脸颊微微发烫。

气和平常一样平淡，我却在里面听出了一丝不容置喙的感觉。

我把手慢慢地向后抽出，又被他拽着手腕摁了回去，只好就着这个姿势，回答道：

“我把镜子打碎了。”

“是不是在这里？”

“不要！”

“不知道。”

“你觉得我看到你受伤的时候是什么心情？”

他没有回答道我，接着就把皮带捆在了我的手腕上，顺带着系在了上方的铁杆上。

“你过来。”

我哆嗦着嘴唇，眼睁睁地看着他的手迅速地变红。

整只手被烫的通红，热水冒着白雾在空中消散，他没有往那边看一眼，只是淡然地看着我在这边大喊大叫。

他拧开了水龙头，冷水冲刷着水池，卷着白湍。

我不清楚他想做什么，只是乖乖地待在原地不敢动。

他抬眼看向我，抿着唇，眸底晦暗不明。

“就是、就是一不小心弄到的。”

“不要。”

“不知道？”

在靠近门的那一刻，他拽着我的手腕拖到了旁边，从台架上拿了一根皮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