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03 “和你做只是因为我硬了”(1/10)  与绑匪同床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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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见山没有把男孩推开。

他安静地任楚知乐抱了几分钟,直到怀里的人彻底冷静下来。

“叔叔,可以不要再打我了吗?”

楚知乐把脸放在男人掌心蹭了蹭。

戚见山的掌心宽大,手指细长,而且骨节分明。手背上的青筋蜿蜒向上,一直缠绕到小臂。

他的皮肤很白,倘若不是布满伤疤,看起来一点也不像是沾满了血的样子。

“不要对猎人摇尾乞怜,只会更激起对方的施虐欲。”

他没有回答男孩的问题,只是单手把他抱了起来,让他坐在自己的腿弯,然后径直走向了房间里唯一的一张床。

事实上,他觉得自己对楚知乐做的远远称不上殴打,只不过是一些逗弄的小动作罢了。

“小孩,睡觉吧。”,他平静地说,然后把人放到了床上。

楚知乐躺在那。他其实一点也不困,但是随着水波悠悠的节奏,好像也真的开始昏昏欲睡了。

他虽然不明白形势,但多少也清楚了戚见山的目标不是自己,而且也没有想过杀他。

这样就够了。楚知乐想,只要活着。

半梦半醒中他意识到有人走了进来,他睁开眼睛,却没有什么焦距。

“叔叔?”

“我是杨冕。”

“嗯,杨冕叔叔。”

现在大概已经很晚了,楚知乐望着窗外,甚至能看到零落的几颗星星。

“杨冕叔叔,你和他在交往吗?”

杨冕想了一会儿才意识到这个他是指谁。

他先是单手握拳放到嘴边,咳嗽了几声,最后实在没忍住放声笑了出来。

“我和老大,交往?你这小孩真的怪有意思的。”

“我听到你们做爱了。”

楚知乐转了个身,把脸面向站在角落的男人。

屋里很黑,但是他知道杨冕站在哪。

是傍晚戚见山站的地方,脚边还有一堆没有收拾的烟头。

“你才多大?就懂这些东西了。”,说完他停顿了几秒钟,“也对,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已经不知道和多少男人上过床了。”

“所以你们真的在交往?”

杨冕把手里的烟掐灭,“你老是问老大的事情干吗?想打听什么?”

他表情凶狠,可是太黑了,楚知乐什么也看不见。

“因为我问只是因为”

楚知乐的声音很小,半天没想出理由。

好在杨冕不知道是没听到还是怎么,自顾自说了下去。

“我和老大甚至连炮友都算不上,充其量只是打一炮的关系。”,似乎想到了写什么,他问了句,“你知道炮友和打炮是什么意思吧?”

楚知乐没出声,只是点了点头,也没管杨冕能不能看见。

“觉得不能理解吗?再等十年你应该就能明白了吧。性爱就像喝酒、赌博、美食,一切能让自己开心的事情一样,不需要身份,也不需要理由,只有愿不愿意。

我和老大,只不过就是无聊的时候一起找个乐子,仅此而已。”

找个乐子。

楚知乐把这四个字放在心里细细琢磨了一下。至少听起来不是什么不好的东西。

他曾经撞见过楚元义和别人做爱,那个人他在新闻联播里看到过,好像是某个区的区长秘书。

楚元义听起来也很享受,但是在男人走了之后,他却让保姆把家里全部消毒了一遍。

这让楚知乐意识到,至少对于当时的楚元义来说,性爱是一件屈辱的事情。

“为什么告诉我这些?”

杨冕又点了一根烟,“可能是因为从来没遇到过会问我这些事的人吧,但是归根结底还是因为无聊罢了。”

楚知乐已经不记得昨晚自己是几点睡着的了。

他醒的时候屋里一个人也没有,可能是笃定了他不会跑走,甚至连绑着他的绳子都消失不见了。

他走出屋,杨冕和戚见山正在外面钓鱼。

初冬的天气,两个人都只穿了一件薄外套,脚底下的烟头堆成了小山,看起来活像是在小巷子里偶遇的烟鬼。

“小孩,过来。”,杨冕看到了他,冲他招手道。

戚见山没说话,也没回头,仍然握着鱼竿,目不转睛地看着海面。

楚知乐走过去,想了想还是站到了戚见山旁边。

“你这小孩,明明是我喊你的。”

“这边风小。”

楚知乐抬头,很甜地笑了一下。

他的五官俊挺,虽然没有完全成型,但看起来已经像是个风度翩翩的小王子了。

杨冕心想,不出几年,他一定会出落成足够迷倒很多男女的英俊少年。

“行,那你就站在那。”

戚见山从头到尾都没有说话,甚至连眼神都没有分给他们两个。

“叔叔,你冷吗?”

这下男人终于把头从海面转了回来。

他看到楚知乐趴在栏杆上,很专注地看着些什么。

“不冷,所以呢?”,他若有所思地问。

楚知乐拽了拽他的衣衫下摆,示意他低头。

他右手还拿着鱼竿,又实在懒得动,只能把烟叼在了嘴里,然后伸出左臂把男孩抱了起来。

“你不冷,那就把外套给我吧。”

戚见山扯起嘴角,握住男孩大腿的手用力捏了一下。

果不其然,楚知乐的眼眶又红了。

“为什么要我的衣服?”

楚知乐倾身附在他的耳边,“叔叔,因为我喜欢你身上的味道。”

男人没说行,也没说不行,只是把他放到地上,然后又开始钓鱼

晚上。楚知乐回到房间,那个外套出现在了床上。

没有叠,随意地散在那,好像是被床的另一个主人随手换下的一样。

楚知乐扑到床上,把外套蒙在自己的脸上,然后深吸了一口气,上面有一股冷杉木和烟草混合的味道。

他把衣服抱在怀里,就这么睡着了。

那天之后楚知乐很少再见到戚见山。

他跑去问杨冕,对方也只是敷衍。

楚知乐躺在小屋里,一时竟觉得这种日子不像绑架,更像是他被人偷走,藏在了一个无名之地。

从此之后不知年岁,就这么恍恍然地度日。

不知道过了几天,再或者是几个星期。某天夜里,楚知乐猜想所有人都应该睡了。

他走出屋子,推开了另一扇门。

戚见山正躺在床上。

屋里很黑,但是他知道男人一定看见他了。

“进来。”

楚知乐走过去,打开他的手臂,把自己埋在了他的怀里。

“叔叔”

他喃喃自语,伸出舌尖舔了一下男人的脖子。

戚见山像是突然苏醒的雄狮,猛地翻身,箍住楚知乐的手腕把他压在了身下。

“小孩,你闹的太过了。”

他的动作迅猛而凶狠,但是语气却异常平静。

“叔叔,不就是找乐子吗?”

楚知乐忍着疼,一字一顿地说,甚至听起来有种恶作剧得逞的雀跃。

戚见山伸出了两根手指,沿着他侧脸的骨骼往下滑动,等到了喉结的位置时又陡然收紧。

男孩被迫仰起脖子,摆出了引颈受戮的姿态。

“为什么要来?”

手下的人挣扎着摇头,眼泪一滴滴掉到了男人的手背上。

戚见山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到底还是松了手。

楚知乐猛地咳嗽了几声,但还是很乖地凑到男人的耳边,“因为你硬了,在打我屁股的那天。”

他伸出手,抚在了戚见山的脸上。

戚见山没有戴面具,他能碰到一片温热的皮肤。

“叔叔,既然只是找乐子,可以抱抱我吗?”

他的手微微有些抖,但是一刻也没有移开。

戚见山低低笑了两声。

“小孩,你今年多大了?”

“2002年12月31日,我的生日。”

戚见山看了一眼手机,然后拉过他的手。

“小孩,有两句话。”

“嗯,我在听。”

“首先,14岁生日快乐,虽然已经过了两天了。”

楚知乐的眼睛很亮,在黑夜里有一种让人无所遁形的错觉。

戚见山遮住他的眼睛,拉着他的手接着往下。

“还有就是,和你做爱,只是因为我硬了。”

楚知乐把手放在他的裆部,那里被顶起了一个夸张的弧度。

“我能摸摸吗?”

男孩抬起头说。

戚见山一言不发,把内裤拉了下来。

他什么也看不清,但是能感觉到自己的手碰到了一个粗壮的巨物。

“叔叔,我能看看吗?”

戚见山还是不说话,只是把手覆在他的手背,让它包裹住自己的阴茎。

“不能开灯吗?”

楚知乐又问,他只是摸着那滚烫的性器,就开始自发地喘息了起来。

他看不见,但是也知道男人的阴茎很大很粗,一只手几乎包不住的程度。

“啊”

他情不自禁叫了出来,但是戚见山甚至都没有碰他。

男人的味道,空气中氤氲的每一粒分子,甚至房屋似有若无的悠悠荡漾,全部都缠绕成了最烈性的春药。

他,不过是想借机敲打一下楚元义,让他在一个月之后的土地招拍中松松口罢了。

楚元义风头过剩,明里暗里得罪了不少人。恰逢他病发住院,所以才有人按捺不住,但却远远不到杀人灭口的程度。

这个逻辑连秘书都能看清,楚元义关心则乱,反而理不清楚了。

但秘书没多说什么,楚元义过于刚愎,听不进去别人的意见,他不想触这个霉头。

更何况,楚元义总是能想明白的,不过就是楚知乐要多受点罪罢了。

和楚元义配型成功的人是一个农民工。

原本这些信息都应该保密,但他还是私下托人调查了。

去见这个农民工之前,楚元义特地换了身衣服,把自己常穿的西装换成了做旧的罗蒙行政夹克。

他坐在椅子上,轻轻咳嗽了两声:“李大哥,您也知道我得了重病,但是我很幸运,您恰好和我配型成功。自从知道这个消息,我夜晚就一直睡不着,生怕白白承了您的恩情。”

楚元义从衣服内层掏出了一个油皮纸袋,“但是据我所知,您家里有三个孩子要养,父母还生了重病。”

他把那个纸袋塞到了对面人的手里,没等对方反应,接着开口,“李大哥,请您务必给我这个报答您的机会,要不然我会一直寝食难安。”

楚元义这番话说的滴水不漏,又十分妥帖。

对面的男人从局促到感动,只能把那沓钱收了起来,并承诺会好好配合楚元义治病。

楚元义重新回到车上,拿消毒水洗了洗手,然后那个破夹克扔到了垃圾桶里。

汽车后座放着楚知乐的校服,他闻了闻,上面还残留着小孩身上特有的淡淡香味。

戚见山醒的很早,正是天将亮未亮之时。

清晨的海面很安静,好像万物都被覆上了隔音罩。无声无息,独自缄默。

他习惯性地想吸根烟,可是楚知乐靠在他的胸前睡意正酣,让他只能断了这个念头。

男孩的脸上还有细小的绒毛,健康的肤色被捂的泛红。他年纪太小,俊朗的脸上还带着婴儿肥。

戚见山伸出一根指头,往他的脸颊上戳了一下。

男孩似是不满在睡梦中被打扰,轻轻摇了摇头,然后咂摸了几下嘴。

戚见山顺势把手放到了他的嘴边,让他含住了自己的手指。

楚知乐的舌头很柔软,嘴唇也是。

现在正无意识吸着他的指腹,像是含着安抚奶嘴的婴儿,让戚见山一时竟忘了抽出手指。

杨冕进来时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画面。

他只愣了一秒钟,但即刻就恢复了自然。

“老大,韩总那边来消息了。”,他无声地说。

戚见山辨认出了他的口型,没什么表示,只用眼神示意他先出去。

楚知乐窝在男人的臂弯里,时不时转下身子。

戚见山从头到尾都没有动过,维持着一个姿势,直到小孩醒过来。

“早上好,叔叔。”

楚知乐揉了揉眼睛,很有礼貌地开口。

他把脑袋往男人的颈窝里埋了埋。

“叔叔,我好喜欢你身上的味道。”

戚见山没接话,只用手推了他一下,“醒了就起床。”

楚知乐像是没听见,又往男人的怀里缩了缩。

他已经完全不害怕了。

他知道戚见山不会真的伤害他。

等到两个人从床上起来,已经天光大亮了。

戚见山一早上没有吸烟,这对成年之后的他来说几乎不可思议。

他没有烟瘾,但吸的很凶。除了出任务,几乎时刻烟不离手。

曾经有人劝他少吸,理由是吸烟会大大增加得肺癌的几率。

戚见山不置可否,早死对他来说才是正常,长命百岁反而太过梦幻。

两个人走出房间,杨冕在甲板上钓鱼,旁边还放了一套渔具,显然是给戚见山留了位置。

楚知乐安静地跟在男人身边。

他的个子不够高,只能乖乖抬起双手,等着戚见山把他抱上去。

杨冕打量了楚知乐一眼,觉得有意思。

“小孩,别白费力气,老大不吃这一套。”

他话音刚落,戚见山就卡住楚知乐的腋下,把他拦腰抱到了旁边。

男孩从戚见山的胸前露了个脑袋,冲杨冕吐了下舌头。

杨冕咬了两下烟头,小孩嘚瑟的样子让人手痒,但实在可爱。

戚见山把身边人的小动作看在眼里,但全程没给多余的眼神,只是自顾自盯着水面。

“叔叔,我们不在京平市了吗?每年跨年市里都会放烟花的。”

戚见山淡淡地瞥了他一眼,没说话。

“早就不在了,我们要走海路偷渡去缅北,然后把你扔在那。”,杨冕吓唬他。

“你胡说。”,楚知乐从戚见山身上跨过半个身子,做势要打男人。

杨冕没把他小猫挠人一样的力度放在眼里,只是随意闪躲着逗他玩。

戚见山全程不动如山,安静地看着浮漂。

男孩的动作大了点,差点失去平衡往海里倒。戚见山眼疾手快抓住了他,单手把人箍进怀里,冲他的屁股狠狠拍了一巴掌。

楚知乐的眼泪立刻就掉了下来。

这下轮到杨冕不自在了,“小孩,你也太夸张了,这就能哭出来?”

戚见山把怀里的人放到地上,转身给了杨冕一拳。

这一拳力度极大,男人的右脸立刻肿了起来。

杨冕自知理亏,识相地噤了声。

戚见山没再看他们,转身进了屋里。

“杨冕叔叔,痛不痛?”

楚知乐走到呆站着的男人面前,拉了拉他的袖子。

“你这小孩”,杨冕揉了揉他的头发,语气很是不解。

“你别生他的气。”,楚知乐接着说。

“这话还轮得到你来说?他是我的老大,别说打我一拳,哪怕捅一刀我也活该受着。”

楚知乐不知道该说什么,他只是觉得,两个人有过肉体关系,那就理所当然该更亲近一点。

但现在看来显然不是。

他走进房间,戚见山正在做木雕。

他蹲在男人面前,把头放到他的膝盖上。

“叔叔,你会一辈子记得我吗?”

戚见山放下手里的木头,“记得你,对你来说有什么意义吗?”

楚知乐抬头,用湿漉漉的,小狗一样的眼神看着男人。

“因为你会抱着我睡觉,会把衣服给我穿,会揍欺负我的人,还会问我怕不怕黑,所以我想你能记住我。”,男孩顿了顿,很坚定地说,“一辈子记得我。”

“那是因为我绑架了你,打了你,让你没有干净的衣服穿,不能在自己的房间睡觉。如果不是我,你根本不用遭遇这一切。

我打杨冕,也不是为了你,只是因为他坏了规矩。”

这是这段时间戚见山说话最多的一次。

楚知乐把脸埋在他的膝头,很小声地掉眼泪,但还是固执地问,“那你会很快忘了我吗?哪怕我们上过床了。”

戚见山没有办法,他的裤子已经被泪水完全打湿了,“哪怕我们没有上过床,我也不会很快忘记你。”

他用一根手指抬起男孩的脸,明明是哄人的话,但听起来还是没有什么情绪。

“那就拉钩。”,楚知乐坐在他的腿上,伸出小拇指。

鬼使神差,戚见山盯着他泪痕未干的脸,在他的唇上吻了一下。

戚见山的嘴唇并不柔软,上面还有粗糙的裂纹,可是他亲的很小心,只覆上去了一秒钟,又很快移开了。

楚知乐眨了眨眼睛,像是没有反应过来。

等到男人的嘴唇移开的时候,他才伸出舌头,像是小狗觅食一样追了上去。

“叔叔,你的嘴唇好干。”

他这样说着,然后用舌尖一点点濡湿上面的干纹。

一下又一下。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但是很安静地注视着。

戚见山几乎顷刻间就后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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