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四章 Y蛊(1/10)  【ALL备】暮天阙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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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备做了个梦。

梦中,他立在一棵粗壮桃树下,落英纷纷。一声轻响,一枚果子从枝头坠落,红艳熟软,芳香四溢。他拾起果子品尝,果然美味异常,于是不由地一口接一口吃了下去。不知为何,那小小的桃核钻进了食道,他扼住喉咙呛咳起来,却还是吞咽下去。桃核进入体内,竟如活物似的生根发芽,根须蔓延深种,以血肉为养料,生出层缀的芯蕊来……

他猛然惊醒,帐内四下无人。

意识渐渐回笼,一些断续的记忆浮出脑海,他想起自己在塌上的折磨情态,接着是一个面容模糊的男人的抚摸安慰,再然后……

刘备惊骇得呆了好一会儿,而后死死抵住自己的额角,哀叹一声。

他竟然、竟然毫无防备地与别人交合欢好!

这时瞥见枕边一片信笺,上面留了潦草字迹。大意是军务缠身,无法等他醒转,日后再来细细解释;又嘱咐他将养身体,提防受了什么暗算。言语竟颇为体贴。

是曹操——他攥紧手指——那人竟还大大咧咧地落了个名!

还说什么“虽为情势所迫,亦是情浓所致”,直白得刘备脸颊一烫。

分明做了这种事,那人仍一副理所应当毫不为难的样子,简直难以理解。更何况他原本还与之惺惺相惜,打算引以为友……

以后让他以何姿态面对曹孟德!

兀自生了一会儿闷气,刘备的表情由羞恼转为凝重。说到底,他没有什么立场指责曹操,一切的始作俑者都是公孙瓒一人。

事不过三,他的状况并非无迹可寻。每隔一段时间,就要遭一次情浪的吞噬,一开始还以为凭自己意志能撑过去,没想到情况比他预料中严重得多。

他曾经一直尊敬的、视为兄长的那个人,究竟有何图谋?

……

“刘将军,公孙大人唤您过去一叙。”

听到外面的通传,刘备并不意外地抿了抿唇。果然,公孙瓒一定也计算着时期。

他稳了稳心神,平静回道:“知道了。”

另一头的公孙瓒早早地屏退了旁人,悠然自得地坐在桌边,以手支头,心情相当愉悦。

理当如此——悉心栽培的种子在漫长岁月里孕育扎根,而他将亲手促其开花结果。

他毫不怀疑,亲爱的师弟将顶着一脸潮红,脚步虚软,强撑着前来拜见,实则将自己呈上床榻。

事实上刘备确实走得艰难。躺着时不觉什么,站立走动时,才感到浑身酸疼,尤其下身,除了疼痛和黏腻,还又涨又热,他竭力迫使自己忽略这奇诡的感受。

“拜见公孙将军。”他躬身行礼。

“玄德,快过来。”公孙瓒笑吟吟的,“近来休息得可好?”

刘备眼角一跳,语气更淡:“近来么?睡得不算安稳——托将军的福。”

气氛霎时陷入寂静。

公孙瓒缓缓皱眉。他倒不担心刘备拿话呛他,只是语调气息太过平稳,又看他面色,虽然眉目含春,嘴唇嫣红,但那不是渴求,反而像是……

他的眼神一点一点冷下来。

公孙瓒起身,一步一步向刘备走去。他进一步,刘备便退一步,始终与他隔着距离。公孙瓒玩味道:“玄德,怎么,怕我?”

刘备撇开头去:“今日备前来,是要向将军讨个说法。”

“哦,什么?”

刘备咬了咬牙:“将军自然明白。”

“玄德如此拐弯抹角,我怎会明白?”公孙瓒悠悠地说,“难道,是什么难言之隐?就像……那天你对我投怀送抱一样?”

“将军!”刘备猛然抬头怒视着他。

“我说过,既然你抗拒我,那我不会逼你。”公孙瓒忽地压低声音,“但是,你却为何乖乖上了别人的床?嗯?”

刘备愣住,脸上惊慌一闪而过。在他呆愣的空当,公孙瓒骤然伸出手去,扯开他的领子。

那里赫然是数枚鲜妍的吻痕。

刘备慌张想去遮挡,可是公孙瓒手如铁箍,牢牢扼住他咽喉要害。

“是谁?”

刘备从没见过他露出这样可怕的表情。

但他只是顿了片刻,便毫无惧色地回视:“将军怎么反倒质问起我了?若非你使了什么……下作手段,我怎会有如此田地?”

凝滞的空气中,落针可闻。

公孙瓒突然笑起来。

他在怒极的时候,反倒显得和颜悦色。

“如此田地?”他摇摇头,有些好笑的样子,“玄德啊,你真是天真。”

他轻言细语,仿佛情人耳鬓厮磨。

“一切才刚刚开始。”

“……什么意思?”

几乎在说这话的同时,刘备感到了那股腾起的热痒。

怎么……会……

“玄德,记住。不要忤逆我。”公孙瓒的声音很温和。

传进他耳中,却像隔了层水膜,模糊得失了真。

他的腿开始发软。

公孙瓒轻松地把他打横抱起。

从此处一直缓步走到内账榻上,刘备几乎没能做出丝毫挣扎。

“不要……停下……”

对怀里人徒劳的话语充耳不闻,公孙瓒将绵软的人扔上床榻,刘备呼吸渐促,额间冒汗。

公孙瓒一件件脱下他的衣服,及至最后一块遮羞的布料也撕碎丢弃。

刘备手脚大开,陷在柔软锦被里,如同一个任凭摆弄的人偶。公孙瓒端详着他,像看着一件满意的作品,修长的手指沿着微张双唇一路向下描画,激起皮肤一阵战栗。

“玄德挨过了操,难道没有发现什么不同寻常?太不注意自己身体了。”

他牵起刘备的手,轻轻放置在男根后一处隐秘之地。

手指蓦地陷入一道湿热肉缝。

刘备表情骤然空白。

这是……不属于男人的雌穴……

——原来他一直感到涨热的地方,悄悄绽开了一朵肉花。

为什么?怎么会?

像是听到了他的心声,公孙瓒的手背抚上刘备的脸侧,“你还记得,多年以前我给你的一颗药吗?”

药?

穿越漫长的蒙尘岁月,在一切的兵荒马乱尚未开始之前,彼时的他沐浴着洛阳城的日暮余晖,毫不迟疑地咽下伯圭哥递来的那枚小东西,抬头冲他灿烂地笑了笑。

刘备艰难地回忆起来,面色剧变。

“那不是药,是蛊。”公孙瓒的话钻进发胀的头脑,他却失去了思考的理智,“这蛊有个好听的名字——桃夭。你知道为什么是这个名字吗?”

“桃生两性,雌雄同体……你猜,它有什么作用?”

“……”

“为什么这样看着我?”公孙瓒的语气显得温情款款,“阿备不是说过,愿意永远跟随我吗?有了这蛊,你就再也离不开我,不好吗?”

阿备是刘备未取字前公孙瓒对他的称呼,本是亲昵的小名,此刻听来却分外讽刺。

“公孙瓒!”刘备使出全身力气,咬牙切齿,“你这个……畜牲……”

公孙瓒的表情出现了裂痕。

“这蛊一旦被我驱动,便再也无法可解……”他的话音森然又愉悦,“自?他的性命本来就在他的摆布之下。

室内阴暗潮湿,除了远处正对着他的紧闭的门,便只有靠近房顶的两扇小窗能投进光亮。不知道公孙瓒想把他关到什么时候。

那人的阳精还残留在他体内,因为合不拢腿,便慢慢溢出穴口,滴落到地上,显得淫靡不堪。

周遭寂静得可怕,这里特地设立得偏僻,若非特意,基本不可能有人前来。

谁知道,不知过了多久,刘备再次陷入昏睡后,远处依稀传来一些声响——

嘈杂的调笑声伴着一串凌乱脚步声由远及近。

十几个步卒正朝这里走来。

其实他们本没有进入这刑室的资格,但其中一人因几天前受了清扫的命令得到了钥匙,其他人听到他对那里各式各样的可怖刑具绘声绘色的描述,又害怕又好奇,非说要亲眼瞧瞧不可。

“……真的吗……?”

“……忒会吹牛!”

“你们别不信,到时候……吓破了胆……”

砰地一下屋门大开,为首那人刚适应了昏暗的光线,便看到对面一具赤裸雪白的身体,吓得惊叫一声。

“鬼叫什么?”后面的士卒推推搡搡,挤入屋中。待他们也看到眼前这淫靡图景,都惊异不已。

“你不是说最近没有犯人要审吗?”

被诘问的那人立刻辩解:“我发誓没有,也不知道这人是从哪来的……”

“你们说,这是人是鬼……”

众人打了个寒战,一个胆大的汉子推开他们,嗤笑着说:“什么鬼,鬼能被链子栓住?”他走到刘备面前,掐住他的下巴:“喂,醒醒!”

刘备艰难地睁开眼睛,那人早已不耐,看到脚边正好有一桶凉水,便劈头浇了下去。

水流寒意刺骨,刘备彻底清醒过来,看到围绕着他的一圈低等士卒打扮的陌生面孔,心中一时茫然。又想起自己此时的模样,顿时又惊又怒:“放开我!”

“呵,俘虏说话还这么嘴硬?”那群人确定眼前是人非鬼后,一改畏缩之态,个个神气活现,一双双眼睛上下打量着他,那毫不遮掩的视线让刘备如坐针毡。

一人抓住他的头发逼他抬起头:“这真是俘虏吗?不会是哪位大人关押的禁脔吧?”

刘备紧咬双唇,默然不应。这些人显然不属于公孙瓒调配给他的人马,也没有看清过他的面容,不晓得他真实身份。

另一人嘿嘿笑道:“瞧这俘虏,面上无须,底下也光溜溜的,换作是个女子,可是上等的白虎啊!”

“哈哈哈哈,连男人你都馋,饥不择食了?”

话虽这么说,这群士卒的目光却渐渐变了样。眼前的男人乌黑湿透的发丝垂落在颊边,眉眼鼻梁的轮廓都不甚锋利,却秀挺得讨人亲近,水洗的一双桃花眼弯出温和的弧度,倒真有几分动人的颜色。

这群士卒久在行伍中,性欲都酿成了兽欲,随时等待着暴虐的宣泄。一只手先伸了出来,试探着抚摸那滑腻的肌肤,很快,便有数只手上下游走,刘备无法躲闪,一颗心越坠越深。

他本以为不过是一番言语羞辱,或者,即使对他用刑也并非不能忍受,谁成想,他们竟如此不堪,如同发情的野兽,就要在此实施奸淫。

浑浑噩噩间,听到一人喊道:“你们快看,这里竟藏了一口女人穴哩!”

一时间,数根粗砺的手指摸索着捅进垂软男根后那处隐秘的娇嫩阴穴,刘备狠狠瑟缩了一下,长久缄默的口中溢出一声淫浪的呻吟,叫得那士卒们顿时裤裆发紧,目露邪色。

“长得倒是齐整,没想到是个淫荡下贱的坯子!”

“瞧这小嘴儿还会咬人呢,馋男人的鸡巴馋疯了吧!”

“关在这地方,早晚也是一死,不如先让兄弟们快活快活!”

粗鄙的字眼如鞭子般笞打着刘备的自尊,可这用情蛊泡透了的身躯偏偏与他作对,被肆意翻搅抠挖的蜜穴翕张着咬住手指,分泌出骚浪的淫水。刘备抖索着身子,想要并拢双腿,紧绷的铁链和坚如磐石的栓锁却让他无法挪动分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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